躺在轮椅上的罗伊,身后用铁架子挂着一些输液瓶的他,被医生推着向着甲板冲去。
虽然医生三番五次的劝阻,让他赶紧回去躺着,这样会加重感染跟伤口破裂的风险的,可并没有改变他的决定。
当听到有一位内奸被抓住的时候,罗伊的心中就感到强烈的不安。
他回想起当初接头人说的话,在这邪教之内还有另外一位同事,安娜抓的这人是不是他?
今天的天气很好,明亮的太阳都把甲板照的反光,罗伊看到在一位伤痕累累的女人此时正在无力的倒在安娜的面前。
“我是真没想到,那只梦境里的眼睛居然是你,说真的,我甚至连王圣都怀疑到了,我都没有怀疑你。”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的李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委屈的泪水在她眼眶中不断地打转,“主祭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真的不是我啊。”
“居然是那个一直跟在安娜身边的那个亚洲女人?她会是我的同事吗?”虚弱的罗伊心中迅速的转起来。
“还在嘴硬?”安娜伸手一扯,用力把她手腕处的手表给扯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那块银色女款手表上。
随着安娜用指甲扣开手表后盖,里面用来通讯的迷你电子板暴露了出来。
紧接着安娜在两根手指捏住旁边的旋钮,轻轻地拨动两下,里面传来的细微好似收音机调试电台的嘈杂声,这是一块伪装成手表的通讯设备。
“你这石英表还真高级啊,里面居然还有这些东西,能给我解释解释这些东西,在手表上起到什么作用吗?”
李璐的表情瞬间变得煞白,她知道自己真的完了,铁证面前,她说什么恐怕都没用了。
安娜缓缓侧蹲下了,眼神带着冷意的看着面前的俘虏,“说说看吧,是谁派你来的,你之前又是用什么办法潜入我的梦境的。”
“你最好想仔细地再回答,因为你的回答决定你之后的生活质量,对,没错,是生活质量。”
李璐微微眨了眨眼后,刚刚还万分委屈地声音马上变得异常平静,当她抬起头来时,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根据你之前的行为,你之前并没有对我产生怀疑,现在这种局面本不应该出现才对。”
安娜很显然也对于这个问题很好奇,她扭过头来,向着一脸得意地街溜子问道:“李龙,能解释解释吗?为什么你会在她上厕所的时候?监视到她跟别人联系的?”
李龙的脸上顿时十分的尴尬。“咳咳,你也知道我在船上憋了这么久,所以可!可是主祭大人,要不是我,这个内奸也找出来啊,您说是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向着他投来鄙夷的目光,虽然他们现在是一伙的,可这并不妨碍他们鄙视李龙,这些目光之中同样也包含了王圣。
“额!你这种比苍蝇还恶心的人,真是有够变态的,饥渴到居然偷窥女人拉屎的地步。”
李龙听到这话顿时急了,“你他妈把嘴放干净一点,我只是以为她在洗澡而已,老子又不是变态。”
“别以为主祭让你负责管理就了不起了,你找不到的人,我找到了,这就是实力!你这个吸毒的,你行吗你?”
没等王圣开口反驳,安娜的一句轻飘飘的安静让他们停止了下来。
“很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们还聊回之前的事情吧,是谁派你来的?”
听到这话,远处一直在默默注视的罗伊顿时紧张起来,接下来的自己的工作环境困难与否,完全取决于对方接下来说什么。
“”李璐的脑袋直接垂了下来,一句话都不打算跟安娜说。
“不说?那就很抱歉了,我现在真的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组织对付我,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只能动用其他手段逼问出来了。”
一根根长针被扎在李璐的脚指甲缝里,紧接着一张大脚抬起,狠狠对着针尾用力一踩,锋利长针瞬间从血肉的另外一边透了出来。
虽然她疼的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可是李璐依然一句话都不说。
“你最好快点说,这种过家家一样的小把戏,在我的家乡估计连开胃菜都要排不上,在那里人命不算命,为了威慑住其他人,掌权者总能想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办法来。我相信你不会享受我的家乡特产的,”
看着血肉模糊的脚趾,李龙不忍心的背过身去,他的嘴里用只有自己听到的身影说道:“太浪费了,真的太浪费了。”
“国际刑警?反邪教探员?还是说你是基金会成员?”说到最后一个词,安娜死死地盯着对方的脸上表情,企图寻找出任何一点波动。
自从来到地表之后,安娜时刻都在提防着地表有可能存在相同组织,如果说自己真的有注定的敌人的话,那只有可能是他们。
但是安娜失望了,无论她说什么,对方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就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情一样。
甲板上安静极了,除了李璐那因为疼痛的呻吟声就没有别的声音,看着依然什么都不说的李璐,安娜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在安娜的吩咐下,李龙冲进舱门,来到厨房给她挑选了一些趁手的家伙事。
一把锋利的剔骨刀被安娜拿在手中,她伸出猩红色的舌头只在刃口舔过,“皮肤细腻,身体又年轻你的味道应该很不错,既然你不说,那我们边吃边聊。”
听到这话,跟王圣一同前来的那些人似乎想到了某些画面,不由地捂着嘴巴干呕起来。
“扑哧”伴随着利器插入血肉的声音响起,那把小型剔骨刀精准地避开大血管,顺着小腿的肌肉纹路缓缓地滑过。
“疯子,你这个疯子!!”吃疼的李璐破口大骂,她的眼中第一次开始露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