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的成功正在显现。
——伍迪·艾伦
托勒密在创建他的图书馆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从未有人尝试过对如此浩瀚的藏书进行批量分类,以便人们找到想看的书。在随意堆放书架的50万卷书中,要想找到你想看的书是很困难的。以任何其他名字命名的《理想国》(Republic),都与柏拉图的作品有差异。
伟大的亚历山大图书馆馆长们正是从这里入手,开展他们的工作的。亚历山大图书馆的首任馆长是位男性,叫泽诺多托斯(Zenodotus),他想出了人类梦寐以求的最为持久的分类系统,按字母顺序给亚历山大的书卷排序。简而言之,这是一个我们现在认为理所当然的简单概念,然而在希腊人研究出他们的字母表500年后,亚历山大图书馆才使之成为必然。随着图书馆的发展壮大,即使使用这一系统也颇感吃力。诗人、学者卡利马科斯(Callimachus)据说是第二或第三任馆长,他建立了首份文献目录。在一份名为《各科著名学者及其著作目录》(Pinakes ton en pase paideia dialampsanton kai hon synegrapsan)的文件中,他将各种文献分为几大类——修辞、法律、史诗、悲剧、喜剧、诗歌、历史、医学、数学、自然科学和杂集。据说,目录本身就长达120卷,它可能从未完成,也未能流传至今。但对后世而言,它是学者开展研究的主要源头,在此后的1000年间,它逐渐演变成了书目的形式。
各种创新不断涌现。诗人菲洛塔斯(Philotas)在图书馆编写了首部综合大辞典,泽诺多托斯进一步对它进行了字母排序。迪代默斯(Didymus)为各类著作写评论、编词汇表。狄奥尼修斯·特拉克斯(Dionysius Thrax)创作了第一本语法书,该书在1000年间成为希腊语法的标准文本,对罗马人的拉丁文语法的形成产生了深远影响。2000年前在亚历山大构想的各种学说沿用至今。
在斯坦福大学求学初期,拉里和谢尔盖并未打算将其搜索引擎作为要开创的任何公司的核心业务。他们将搜索引擎看做一个学术研究项目,是一种可以在互联网浩瀚文库中找到最合适文献的技术。
1997年,他们还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博士学位的在读研究生,那时他们在讨论自己的发明时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他们喜欢的聊天对象是安德烈·布罗德(Andrei Broder),他在一家名为系统研究中心的硅谷公司担任公司研究员,他所带领的团队建立了当时最热门的搜索引擎AltaVista。布罗德是斯坦福大学校友,他过去经常来校园转转,看看有什么有趣的项目可开展。他偶尔会和聪明的研究生们喝咖啡聊天,其中有两个就是拉里和谢尔盖。
布罗德发现他们“显然很聪明,并试图革新这一世界”。但当讨论转到从这一技术中牟利的话题时,布罗德发现他与拉里·佩奇存在重大的认识分歧。“拉里很可笑,”布罗德回忆说,“他坚持认为搜索引擎不应由商业实体拥有。他说这项工作应由一家非营利机构开展。我猜现在拉里已经改变了这种想法。”
布赖恩·兰特同意这个观点。他曾与拉里和谢尔盖共同参与搜索引擎项目的研究,一段时间后他决定离开并参与创建了另一家公司(他现在是梅迪奥系统公司(Medio Systems Inc.)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向移动电话制造商出售搜索和广告系统。)兰特回忆说,谷歌搜索引擎当时的问题在于拉里和谢尔盖不想将其商业化,而兰特则急于成为企业家。他们当时的口号更具有社会主义色彩,而不是创业精神。“‘不作恶’的本意是‘不去商业化’。”兰特说。
比起谢尔盖,拉里更坚持这种观点。在斯坦福时,谢尔盖就其发明写了一篇学术论文,题目是“对一个大规模超文本网络搜索引擎的剖析”。在这篇论文中,他还驳斥了支持广告服务的恶劣影响。“广告资助的搜索引擎自然会偏向广告商,并远离消费者的需求。”他写道。
但与很多报道相反的是,这两个人并不反对开公司。所有申请就读斯坦福大学——硅谷缔造者——的研究生们都敏锐地意识到,这里是开公司的好地方,拉里和谢尔盖只是不希望谷歌解其企业家梦想的一时之渴。他们认为,搜索引擎太重要了,它不能被经济利益毁掉。
克雷格·西尔弗斯坦(Craig Silverstein)也是斯坦福大学的博士研究生,他作为第一名员工参与了公司的创建。他是那种不愿意真的创办公司的人。但他回忆说,拉里和谢尔盖真心想开公司。“拉里一直想成为一个企业家,”西尔弗斯坦说,“他总是对公司的未来寄予厚望。谢尔盖是这方面的好伙伴,他也这么想。”西尔弗斯坦最终搁置了他的学术生涯加入谷歌,目前仍然在此工作。
拉里几乎是偶然地撞入了创建搜索引擎之路,推动他的是两股不同的力量——一个政府资助的研究项目和互联网的兴盛。他们的工作受到了一个名为“数字图书馆倡议”的研究项目的资助,该项目的启动是国防部的一个尝试,旨在以电子手段更容易地搜索到计算机研究论文。
“数字图书馆倡议”原本与互联网无关,它在1994年还没有成为数字世界的重要力量。斯坦福政府原来的拨款提案甚至没有提及互联网。
但在1994年,网景通信公司推出了具有图形界面的Web浏览器。接下来的一年里,整个世界突然有了一个存储和共享一切信息的系统,这使得“数字图书馆倡议”成为昨日黄花。也是在这一年,雅虎公司成立。“互联网完全改变了我们脚下的一切。”时任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主任的埃克托尔·加西亚-莫利纳教授说。
每当一种新技术出现时,很少有人真正懂得怎样去恰当运用。通常只有第二代公司才能取得实质性进展。对于搜索引擎而言,这确是事实。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搜索引擎先是根据某站点的特定关键词的发现次数来检索网页。这些引擎并未利用互联网的互联特性,只是寻找站点、存储信息。互联网所要求的新技术尚不存在。是拉里缔造了它。
当谷歌的搜索引擎在1998年12月正式推出时,它在一个杰出特质方面卓尔不群:它确实管用。
它的核心是PageRank系统,这是由拉里(并以其名字命名)在攻读博士期间发明的。它利用了网络的独特优势——与其名称如此贴切的互联网络。
加西亚-莫利纳回忆了公司起步阶段的点点滴滴。他是佩奇的顾问,1995年的一天,他的学生走进办公室,给他看所发现的巧妙把戏。AltaVista搜索引擎不仅从各个站点收集关键词,还能显示出与其链接的其他网站。AltaVist并没有以谷歌的方式利用这一链接信息,但那天在加西亚-莫利纳的办公室里,佩奇暗示这是一个排名网站重要程度的好办法。
起先,这只是一个游戏。“我们那天很开心,一直在看哪些计算机科学网页在各个大学中最受欢迎。”加西亚-莫利纳回忆道。他们高兴地发现,像斯坦福大学的数据库小组就比对手威斯康星大学的类似部门吸引了更多链接。
拉里对于链接有自己的看法。他告诉加西亚-莫利纳:“既然它对我们如此重要,为什么不把它作为搜索程序的一部分?”
拉里的想法是受其科学背景的启发。众所周知,在科学界,当研究人员在自己的论文中引用你的论文时,就会提高你的论文的可信度。你被引用的次数越多,你的论文就越被科学界关注。这个想法体现在尤金·加菲尔德(Eugene Garfield)1960年创建的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上,尤金是科学情报研究所的创始人。拉里推断,网络链接与科学引文相似,链接最多的引文,可能就是最受研究人员欢迎的引文,并将被证明最为有用。这些站点应该在搜索结果中首先列出。然后他开始开发自己的软件,用于分析站点之间的链接。
这需要一些棘手的程序。该系统不仅需要计算某个特定站点的链接次数,还要进一步确定所链接网站的重要性。这要通过计算对反向链接网站的链接数来实现,从而大大增加了分析的复杂性。为了计算相关性,PageRank还必须反向追踪两步链接,并将数据与关键词关联。鉴于该系统反向追踪链接的特性,拉里最初称其为BackRub,但他后来将其命名为更复杂的PageRank,这是他姓氏的双关语。
也是出于偶然,谢尔盖开始了搜索引擎的研究。在斯坦福大学主修数学和计算机科学博士课程时,他在数据库小组里致力于一个研究项目。1995年,他和布赖恩·兰特试图研究另一种被称为“关联数据挖掘”(associative data mining)的计算机科学方法。这个过程是用来寻找往往同时发生的信息片段。零售商用它来查询其销售记录,并确定客户是否经常一并购买其他物品。不过,数据挖掘是计算机科学的一个新领域。它需要存储大量的网络数据,所以谢尔盖不得不写了一个“爬虫”(Crawler)程序——用来访问网站、总结其内容并在研究生和搜索公司可以访问的中心位置存储数据的软件。其他搜索引擎已经有了自己的爬虫程序。
谢尔盖是一个了不起的程序员和工程师。他的互联网数据挖掘工作涉及对海量数据的解析。“他的大手笔其他人根本不会去考虑。”谢尔盖的顾问杰弗里·乌尔曼(Jeffrey Ullman)说。(谢尔盖关于谷歌搜索引擎概况的论文,被他自己在另一篇科学论文《服务质量和电子报纸:Etel解决方案》中引用。)
谢尔盖也是一个聪明的硬件工程师。他需要磁盘驱动器来存储所收集的数据,但是他资金不足,所以他买下了所能找到的最便宜的驱动器。但是当他试用时,驱动器却不够快。谢尔盖没有将它们扔掉,而是想出了一个办法,通过加倍驱动器接口的终端数量,总算使它们可以使用。“我从未想过这么做,”乌尔曼说,“这是一流的工程技术。”
1995年年底,拉里和谢尔盖各自的项目使两人走到了一起。“我和拉里聊了很多,”谢尔盖回忆说,“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如果拉里要搜索网页,他也需要一个爬虫。所以他招募谢尔盖参与数字图书馆项目,将他的搜索技术和谢尔盖的网络爬虫结合起来。
这是一个伟大的结合。“谢尔盖喜欢数学方面的东西,”斯坦福大学教授安德烈亚斯·佩普基(Andreas Paepcke)说,他负责数字图书馆项目。“拉里只喜欢开发。这正好合乎成长之道。”
另一位与拉里和谢尔盖共事的斯坦福大学研究生斯科特·哈桑回忆说,那个项目主要以拉里为主。“对于拉里而言,那是他最重要的事情。谢尔盖的参与只是因为感兴趣。”他们常常工作到深夜,在供应5美元“学生特餐”的帕罗奥多“新选择”餐馆编写网页索引,并进行解析。他们经常忙碌到凌晨5点。
在斯坦福大学时,拉里和谢尔盖的搜索引擎每秒钟可以分析30到50个网页。两年后,速度提高到每秒大约1000个网页。今天则是数百万个网页。这一成功耗费了大量研究和编程。“我们开发了很多数学方法来解决这一问题,”2000年,谢尔盖告诉一位记者说,“我们将整个网络转换成了一个拥有数亿变量的庞大方程式。”
他们为自己的搜索引擎瞎起了一通名字,其中之一是“WhatBox”。“但紧接着我们就发现它的发音像是‘湿盒子’(wetbox),听起来像是某种色情网站。”谢尔盖回忆说。为了创造一个大数字,他们打算将爬虫称做“Googol”——数学家爱德华·卡斯纳(Edward Kasner)9岁的侄儿创造的一个单词,即指10的100次方。卡斯纳只是想为这个从未有过名字的超大数字命名。后来他也杜撰了另一个名称“Googolplex”,它是“Googol”的10倍。(拉里和谢尔盖后来采用了“Googolplex”来命名他们的公司园区。)
没有人想过这将成为公司的雏形。大多数人认为雅虎已经在搜索引擎的竞争中胜出,尽管雅虎实际上只是一个类似于杜威十进位制(不带小数)的分类系统。雅虎是一个门户网站,它甚至没有自己的搜索引擎,而是获准使用Akamai的服务。其他搜索公司的高管也不认为搜索技术可以改进,或者需要改进。拉里的看法则不同。如果互联网要挖掘其潜能,它就需要新的发明来更方便地寻找到正确的东西。如果没有谷歌,互联网可能仍处于前希腊化时代。尽管如此,兰特说:“在1996年年初,我们大家都说:‘永远不会有另一个雅虎’。”
尽管这是一项学术活动,但并不意味着拉里没有野心。为了建立一个系统来测试他们的理论,他和谢尔盖一再从其他学生和教师那里借钱,还“借用”抵达“盖茨馆”卸货站台而物主尚未认领的设备。“我们从全(计算机科学)系偷来这些电脑。”谢尔盖回忆说。到了后来,加西亚-莫利纳教授问拉里究竟想搜索互联网的多大部分,拉里的回答是:“它的全部。”加西亚-莫利纳设法从数字图书馆项目那里搞来一些资金,以便他们能够购买更多计算机。
谷歌搜索引擎的建立,首先是为了搜索斯坦福大学自己的网页,它立即在师生中引起了轰动,佩奇和布林也开始认识到它的商业潜力。到了1996年年底,谢尔盖在一次接受采访时回忆说:“我们有一些自视甚高的东西。”
但他们仍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公司的雏形。他们计划完成博士学业,所以他们试图将其技术出售给其他搜索引擎公司。
幸运的是,他们没找到接手的人。要是他们得手了,谷歌就会不复存在。原因之一,是拉里和谢尔盖为他们的技术要价太高,大约是100万美元。
大多数公司都断然拒绝了他们。比如1997年前后,拉里拜访了数字设备公司(DEC)AltaVista搜索引擎的创始人之一路易斯·莫尼尔(LouisMonier)。在当时,AltaVista被认为是市面上最好的搜索引擎。“他试图向我解释他是谁,他在做什么,”莫尼尔回忆说,“他的话听起来很有意思。他听起来不像是疯子什么的。我说:‘是的,我们应该见一面。’”
但是,数字设备公司的管理层对此毫无兴趣。这家公司的真正兴趣不在搜索业务上,AltaVista的建立主要是为了展示它的计算机服务器相比其他硬件“更庞大、更壮观”,莫尼尔说。
在跟拉里和谢尔盖谈话之前,莫尼尔需要征得数字设备公司马萨诸塞州总部的允许。但如今谷歌具备了商业潜力,拉里萌生了保密的固执念头,他坚持让莫尼尔首先签署一份保密协议,而数字设备公司管理层不喜欢这么做。“事情无法进展,真是太糟糕了。”莫尼尔说。
在今天看来,拉里和谢尔盖将其搜索引擎变成公司总是不可避免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拉里想法极多,”他的早期合作伙伴克雷格·西尔弗斯坦说,“如果他不利用它来开公司,他会很乐意在日后用它做其他事情。如果他们发现有人认真对待他们的工作成果,并且愿意出高价拥有它,他们就会将其卖掉。我们找不到那种人,所以我们说:‘好吧,我们就自己来吧。’”1998年,他们开始寻找投资者来创办公司。
他们找了戴维·切瑞顿(David Cheriton)寻求资金帮助,这是一位计算机科学教授,曾与硅谷企业家安迪·贝托尔斯海姆(AndyBechtolsheim)合伙创办过几家公司。他决定将拉里和谢尔盖介绍给贝托尔斯海姆。直接向贝托尔斯海姆要钱是一个贸然和鲁莽的举动。他们没有任何商业计划或是正式建议,幸运的是,贝托尔斯海姆也不需要这些东西。据谢尔盖回忆,他只是说:“哦,我们可以讨论一些问题。我为什么不干脆给你开张支票呢?”他给谷歌公司开了一张编号为4642的100000美元的支票。
最后,切瑞顿匹配了贝托尔斯海姆的投资,有了这两位入伙,他们所需的其余启动资金很容易就到手了。技术天使和高管也投入了资金,比如天使联盟的罗恩·康韦(Ron Conway)和亚马逊的拉姆·施拉姆(Ram Shriram)。
这些真正的投资人赚了大钱。斯坦福大学持有拉里发明的PageRank算法的专利,作为长期专利权的交换,它获得了180万股谷歌的股票。斯坦福大学盈利达3.36亿美元,是迄今为止它从校园发明的衍生技术中获得的最多资金,也可能是所有大学从单项发明中获得的最大一笔资金。切瑞顿在成为谷歌的第二位投资人时已经非常富有,现在他成了亿万富翁。一位在拉里和谢尔盖上学时借钱给他们的斯坦福大学教授开玩笑说,返还给他的股票足可使他颐养天年。
但是这些创业资金实在是不够用。于是,1999年春拉里和谢尔盖开始寻求25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他们又一次心急火燎。他们愿意为这笔资金交出将近五分之一的公司股权——这样就把公司的价值确定在1.25亿美元以上。大多数硅谷公司都很难获得那么多资金,他们就让出了更大比例的创始人所有权,以便获得投资。
但事实上,他们已经说服了贝托尔斯海姆和其他著名天使投资人进行投资,这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从而能使拉里和谢尔盖挑三拣四。他们的出色表现,引起了KPCB和红杉资本这两家最具盛名的风险投资公司的兴趣。这两家公司惯于设定自己的条件,大多数企业家即使能在他们面前兜售一番都会感到很荣幸。但是拉里和谢尔盖不想将其公司的太多控制权交给任何一家个人公司,坚持让它们平分交易:每家风险投资公司可以投资1250万美元,以公司股权的9%作为回报。
这几乎毁了这笔交易。两家公司都希望单独投资。KPCB的约翰·杜尔(John Doerr)和红杉的迈克·莫里兹(Mike Moritz)此前从未遇到过拒绝拿他们钱的企业家。只让其中一家公司合伙,会使任何试图树立自己品牌的企业家获得极大的可信度。
最后,拉里和谢尔盖去见他们的天使投资人罗恩·康韦和拉姆·施拉姆,说他们想中止交易,转而寻求更多的天使资金。他们告诉这两个天使投资人,投资公司有几天的时间作出决定。康韦和施拉姆彼此关系很好,有时也做杜尔和莫里兹那样的共同投资人,他们对威胁作出了判断。鉴于面临着失去任何一部分交易的前景,杜尔和莫里兹都作出了让步。通过这项交易,拉里和谢尔盖表现出了杰出的谈判技巧。他们已经习惯于自行其事。
据KPCB的风险投资家约翰·杜尔后来说:“我从未对如此小的创业风险投入过这么多资金。”红杉的老板迈克·莫里兹说,拉里和谢尔盖的“狂热奉献精神”说服了他。但他也承认,他进行投资的真实原因是,他可以将公司出售给雅虎或其他曾经投资的公司。谢尔盖只是认为,他们在硅谷的募资游戏中谈到了一个合理的价格。“我觉得我们当时谈了一个好价钱。它们(风投公司)认为要价太高,我们认为要价太低。天使投资人视(投资)为一种嗜好。风投公司将它作为生意来做,至少是当做一种竞赛。”他说。
尽管如此,结果证明这是这两个风险投资人的最精彩交易。谷歌上市后,每家风险投资公司都发现自己的股票价值大约高达30亿美元,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高的风险投资回报。拉里和谢尔盖又一次被证明是正确的,但这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与其风险投资商作斗争。
这两个斯坦福男孩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又开始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