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旁边的一男子立即纠正,道“咱们的余市长看去已经四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是二十多岁呢。”胡子梅刚想说什么,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胡子梅转过头来对着众人微微一笑,道“对不起了呵,我先了,我立即到医院去。”“没事没事,你先吧。”几个男人连连地向胡子梅摆手。胡子梅头也不回地了出租车,一屁股坐到副驾驶座,头也不抬地对司机说“到汽车站!”“胡副市长,你到火车站干嘛啊?”戴着一顶鸭舌帽的司机看着前方问道。胡子梅一愣,赶紧坐直了身子,转过头去,道“你是谁?声音怎么这么熟?”“哈哈,是我!”坐在驾驶员位置的洪峰笑着把帽子拿下,转过头来看着胡子梅,道“胡副市长,你不是答应我们下了机跟吴秘书长到酒店找我们吗?到汽车站干嘛呢?”“我的天啊,是洪书记啊!”胡子梅心里顿时慌乱起来,洪峰竟然扮成出租司机?他到底想干什么?稍微愣神了一会儿,胡子梅终于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跑跑不掉了!心里这么想着,却不动声色,一副笑脸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汽车站啊,我要去医院呢,我头疼得厉害,我刚才跟吴秘书长说了,他一定要送我,我不让他送,他的行李还没出来呢。哦,对了,洪书记,你怎么开着出租车啊?”胡子梅阴恶地看着洪峰,她知道,洪峰既然能开着出租车来迎候她,她此玩完,也没有什么路可走,既然不能走,那不走好了!洪峰把车子往前开了十多米,最后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看到胡子梅阴恶地看着自己,便笑了笑,道“我不开出租车,怎么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去呢?”“洪书记,你想把我送到哪去?”胡子梅看着洪峰,慢条斯理地问道,脸带着阴恶和不屑。“你说呢?”洪峰把车窗摇下,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想,我应该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才是你要去的地方?”洪峰的话句句敲打在胡子梅的心,她牙齿咬得咯咯响,嘴却说道“你这么一个纪委书记,亲自开车来接我,况且开的还是出租车,真的很不容易啊!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出租车很容易翻车的吗?如果翻车,别说接我,你自己连命都保不住啊!”“哦,有这么严重?”洪峰耸了耸肩,道“既然胡副市长说这出租车要翻车,我倒是想看看,这出租车是怎么个翻法”话音落下,不知什么时候,胡子梅的手多了一根红色的绳套洪峰还没反应过来,胡子梅突然将绳套往洪峰的头套去,洪峰伸手一挡,可已经来不及,绳子已经套进了洪峰的脖子胡子梅一边使劲地拉着绳子,一边咬着牙说道“洪峰,你以为你成功了?你以为你把我打败了?你以为这样可以抓住我了?我跑不掉,我也要让你用命来换!”洪峰赶紧放开方向盘,双手紧紧地拉着绳套胡子梅使劲地拉着绳套的另一边,绳套越收越缩,洪峰被绳套勒得脸色通红突然洪峰举起拳头向胡子梅的头砸去!随着一声惨叫,但是却没有松开,而是死死地抓着绳套不放。在这时,“呯”的一声,副驾驶室的车窗玻璃被砸开了一个洞,一个粗大的手伸了进来,一把把胡子梅拽住,胡子梅咬着牙关,死死地抓着绳套,死劲地收缩着洪峰双手抓着绳套车外高大的黑汉突然拽住胡子梅的肩膀使劲地抖动了一下,胡子梅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绳套看着洪峰把套着自己脖子的绳套拿下来,胡子梅咬着牙道“不管你死不死,我已经对你有所行动,哈哈哈,洪峰,你自以为聪明,把我引诱回来,然后对我下手!你以为我怕你吗?依我的罪,我顶多判个十年、八年,我出来之后还照样是我,照样跟你斗!”洪峰从车里走了出来,看着坐在副驾驶室里的胡子梅,道“胡子梅,你不要忘了,你除了骗官造假、侵吞别人的财产之外,你身还有命案!法律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胡子梅刚想说什么,副驾室的车门被刚才那个黑汉拉开,顿时几个人围了来,其一个年男子对胡子梅说道“胡子梅,跟我们走吧,你被双规了!”在回华西的路,吴一楠和洪峰坐在车子的后座,吴一楠高兴地说道“呵呵,峰哥,没想到你们的动作那么迅速,我以为到了酒店你们才动手呢,没想到在机场直接把她拿下了!”“等不到到酒店了!”洪峰摇着头说道“慢一步,胡子梅都有可能潜逃,都有可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刚才我们对她动手是对的,据她刚才说,如果我们晚一步,我们不会再找到她。”“她也像马建军那突然潜逃?”吴一楠转头看着洪峰。洪峰笑了笑,道“逃,她是逃不了,只是给我们增加麻烦而已经。小子,你这次可是立功了啊,盆叶市那边我们已经基本捋清,工商局局长赵永福接受胡子梅200百万的好处费,所以,启明公司的董事长及法人代表梁同平,到工商局更改营业执照一路绿灯。”“梁同平到底跟胡子梅是什么关系?”吴一楠不解地看着洪峰,道“我想把他们的关系调查出来,但时间太急,没有时间再去调查。”“省纪委调查组已经调查出来,梁同平是胡子梅的姑父,一个原来做过包工头的村民。”洪峰笑道“见过一些世面,所以,胡子梅把他安在了董事长及法人代表的位置。”“原来是这样,胡子梅可谓是用心良苦啊!”吴一楠靠在沙发,头往后仰着,道“启明公司好些股东是什么人啊?那个占股80的谭青祥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胡子梅的人?如果是的话,胡子梅为什么那么相信他?”洪峰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谭青祥是胡子梅的人,是胡子梅堂哥,也是胡子梅最为信任的人,所以,把80的股份放在了他的身。股东里边的孟录原是胡子梅的姐夫,陈立志是叔叔。孟录原和陈立志俩人手的股份,是胡子梅做胡启良的情人时,用非常手段让胡启良让出来的股份。”听完洪峰的话,吴一楠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峰哥,胡子梅侵吞那么多的财产,几乎都把钱洗到了国外,这些情况不知他们那边的省纪委查到没有?前几天程叶给我打过电话,说间人找到王生,想把一大笔钱转到王生国外的公司,王生问主人是谁,开始间人不愿意说,只说给王生10的手续费。王生坚持不干,一定要问主人是谁,结果间人说是胡子梅。”“哈哈哈,都找到王生的头去了!”洪峰笑道“10的手续费,胡子梅真的大方啊,怪不得那些在国外开公司的老板,一年做不了几单生意,却富得冒油,原来是为这些腐败分子洗钱!下一步,肯定要清算胡子梅的财产,所有涉及洗钱的,一个都跑不掉!”“哦,对了,峰哥。”吴一楠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洪峰说道“我们从盆叶市内到机场的路,胡子梅的手机一直在响,胡子梅看了也不接,那是一个标了一个字母z的电话。我想,这个电话应该是给胡子梅通风报信的”“哦?还有内鬼啊!”洪峰愣了愣,道“到时候我跟那边的纪委打声招呼,一个个地查,不信查不出来!”“审审胡子梅,从她嘴里淘东西,或许更快!”吴一楠答道。洪峰呵呵笑了两声,道“胡子梅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审啊,要想从她的嘴里淘出东西来,不下一番功夫是不行的,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特别好,而且胆子特别大”“呵呵,峰哥,只要你亲自出马,她没办法跟你较下去,她较不过你!”吴一楠笑道“虽然平时你不怎么跟她交往,但是,你很了解她的性格,你完全可以象击打蛇一样,直击她的七寸!”“你这小子,拍我的马屁来了!”洪峰掏出烟来,抽出一支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道“说实话,我觉得真正能审她的人不是我,是你!”“我?”吴一楠又是一愣,指了指自己,道“你开玩笑吧?我都出纪委那么久了,对审人的那一套基本都忘得差不多了。特别像胡子梅这样的女人,没有一套是拿不下她的。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洪峰把手里的烟在鼻子下边来回的滚动着,使劲地闻着烟卷里飘出的烟草味顿了好一会儿,洪峰才说道“如果说了解和熟悉胡子梅的话,唯有你是最了解最熟悉她的!你是她唯一能露出真情的人!”“你也太眩了吧?”吴一楠愕然地看着洪峰,道“她对我是不是真情,你怎么知道了去?你不会还想让我帮你,胡说一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