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洪峰也直直地盯着万秀华的眼睛:“别以为,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官的时候没有录音,但是,陈全从账给你打过去的100万元,有银行记录!”
万秀华愣了一下,随之露出狡诈的笑容:“那又说明了什么?面又没写是买官的费用!那100万,是我们合伙做生意的投资款!”
洪峰惊愕地看着万秀华,他没想到,都到了这个份了,万秀华竟然还百般抵赖!
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你们做什么生意?”洪峰紧追着问道:“我现在也要问问你要证据了。”
万秀华愣了一下:“我们合伙炒房,那100万是陈全入伙的资金。”
万秀华说完,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们炒了哪里的房子?”洪峰脸也露出了蔑视的笑容:“炒了几套?现在卖出了没有?”
“买了好几套呢。”万秀华看了看洪峰,
“宾江花园有二套山海小区有一套,都是我们集资炒的房。”
“房产证的名字是谁的?”洪峰又问道,眼睛一直不离万秀华。
“都是我的名字!”万秀华答道。
“都是你的名字?”洪峰不禁笑了起来:“你不是把陈全当成傻子了吧?有这等好事?都写着你的名字!”
“你不用笑!我们合伙做生意,讲的是诚信!”万秀华一本正经地说道,把手里的纸巾来回地搓着。
洪峰不得不佩服万秀华的心理素质,直至现在,万秀华一直为自己开脱,没有问题自己担着,有问题都往跟她有关系的人身推。
万秀华跟胡可海是夫妻,在谈到她利用胡可海的职权在外敛财的时候,她一句话把自己给撇过去了:“他是市长,又是一家之长,我不听他的我听谁的?”
现在,万秀华又在为自己开脱,而且是耍赖式的,横着来,洪峰想了一下,拿出了一份有陈全签字的件递给万秀华:“这是陈全的供词,你看看吧。不怕你抵赖!”
万秀华把头转向一边:“我凭什么看你们这些捏造的东西?不看!”
看着万秀华一副无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的郑重希说道:“你以为你这样,法院不可以判你的罪了吗?越是零口供越判得重,不信,你等着瞅!”
“呵呵,你以为我不懂法吗?放你妈的狗屁!”万秀华看着郑重希破口大骂:“胡可海在位的时候,你见着我象条狗一样”
“万秀华!”洪峰呯地拍了一下桌子,对万秀华怒吼了起来:“你别以为你可以钻法律的空子,我们不可以了吗?你放心,你怎么钻,我们跟你怎么钻,我们跟你钻到底!我知道你还有弟,是你们家的命根子!胡可海在位的时候,他惹了不少的事,凭着那些事,我们可大做章!我们动不了你,动他总是可以的,你说你是懂法的人,我们以刑事案件来处罚他,你看看,够意思吧?”
“你混蛋!不许你们碰我弟弟!”万秀华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们敢碰他,我死给你们看!”
“死?你现在马死!”洪峰蔑视地看着万秀华:“你死了,我们顶多发个新闻,贪官老婆胡可海老婆万秀华畏罪自杀”
“我求你们了,别碰我的弟弟!”洪峰的话音落下,万秀华终于哭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
郑重希转过头来佩服地看了洪峰一眼,洪峰则长长的吁了口气,看着万秀华不吭声。
这样,洪峰终于把万秀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恶魔治了下来。
一个小午的时间,万秀华把所有利用其丈夫胡可海的职务在外敛财,一件件倒了出来,对买官卖官和非法买卖土地也供认不讳。
“乔子为什么自杀?”最后,洪峰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郑重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洪峰会再次对万秀华提出这个问题,不由得直直地盯着万秀华,看万秀华怎么回答。
“这个我不清楚”万秀华低下了头,声音弱小:“二个月前,我们已经没有往来。”
“是表面没有往来吧?”洪峰直逼万秀华,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暗地里你们任何时候都好,那是为什么?”
万秀华抬起头来看着洪峰:“乔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只要告诉我,乔子为什么自杀?”洪峰不理会万秀华的问话,咄咄逼人地看着万秀华。
万秀华终于在洪峰的目光低下了头。
原来,在胡可海被秘密调查的时候,万秀华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急忙找乔子商量。
乔子一脸的惊慌,他突然想到吴一楠和洪峰他们,无数次地让他离万秀华远一些,告诉他万秀华迟早要出事可是,自己不听,现在怎么办?
看着乔子惊慌的样子,万秀华心里有了底,对乔子说:“你怕什么啊,胡可海自己在外包养女人,养私生子,查也是查他,不关我们事!”
万秀华的话,多多少少给了年轻的乔子些许的安慰,乔子说:“我们的那些买官卖官、买卖土地算不算违法违规?”
“如果说违法违规的话,也是胡可海的事!因为他手有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作的,我们也没权,我们怎么弄?”
听着万秀华的话也有道理,乔子便放下心来。
一个星期之后,万秀华又找到乔子,对乔子说:“乔子,纪委找到我了,是调查你的问题找的我。”
“调查我的问题?”乔子一愣,马回过神来:“我有什么问题?我的问题和你一样的,甚至你有的我不一定有!”
乔子的话,让万秀华心里一震,她一直以为乔子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认为“我有的事,他不一定有!”,说明这小子已经深思过他们俩的事情。
于是,万秀华说:“你错了,乔子,你的事情大着呢,我有什么事呢?你看吧,胡可海使用手的权操作那些事,你呢,去为他接单,我只不过是在间给你们传个话而已。”
“你怎么能这么说?”万秀华的话,让乔子一下懵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万秀华会把所有的事往他身和胡可海的身推:“你不要忘了,每一次都是你叫我去做的,如买官的事,你让我找谁我找谁”
“哎,你说这话对了!”万秀华高兴地一拍手:“纪委找我调查的是这个事儿,所有的买官卖官,你是第一个接触他们的人,你找好了人,胡可海实际操作,这个难道不是吗?”
乔子一听也更是傻了,对呀,万秀华说得没错,确实每一单都是自己去找人,跟人家讲条件的,最后他告诉万秀华,然后由他们操作去。
而现在万秀华说,这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胡可海,让胡可海利用手的权利去操作,而万秀华她是一个土地局的财务科长,根本没有权去给人升职搞调动。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乔子被吓傻也是难免。
看着乔子被吓住了,万秀华又说道:“其实,你是一个土地局的工人,连干部都不是,你把那些担下来,他们拿你也没办法,顶多给你个行政处分也过了。”
“担下来?”乔子不解地看着万秀华:“什么叫担下来?你是说,让我把所有的事全部承认是我一个人干的?”
“对!你可以说,你是直接跟胡可海联系的!”万秀华靠近乔子,亲了一下乔子的额头:“其实,你担下对你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顶多是一个行政处分!”
“不,不,你再说一次,我还真听不明白了!”乔子听着万秀华的话,越听越糊涂,赶紧叫万秀华打住:“你说我担下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为什么?”
“为什么?你等于是一个拉皮条的,真正受益的是胡可海!”万秀华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知道吗?如果你不这样说的话,胡可海反咬一口,你的罪责更大,那个时候可不是行政处分的问题,是坐牢的问题了!”
“啊!”此时的乔子,已经被万秀华说得大汗淋离,脑子一片混乱:“那你说,还有什么法子,可以不让我坐牢的?”
“把所有的一切担下来!”万秀华把头更靠近乔子,声音越来越低:“然后把责任往胡可海的身推,反正权在他的身,你也没权,只是帮他拉拉客。”
此时的乔子似乎完全明白了万秀华的用意和对自己的好,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等到纪委找到乔子谈话的时候,乔子按照万秀华的意思,把所有的责任揽了下来。
纪委告诉乔子,你这样把责任全揽下来,你要替人坐牢的。这下乔子慌了神,急忙找到万秀华,把情况跟万秀华一说,万秀华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呀,纪委的人在向你逼供,如果下次他们再这样对你说,你以死相逼,他们不敢了!”
“以死相逼?”乔子不解:“怎么逼法?”
于是,万秀华便教着乔子怎么做没想到,在纪委决定对乔子进行监视居住时,一时慌了神的乔子,便想到了万秀华教他的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