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怀越与赵若云离开梅林后,被赵若云一把甩开。
“我看你方才眼神都要挂到谢锦身上去了,哼!”谢锦的话让赵若云意识到她不能与沈怀越过多纠缠,便借机发难。
“我没有……”沈怀越解释,更是一把抓住了赵若云的衣袖。
“你放开我,从此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免被人误会。”
说完,赵若云便甩袖离去,力量之大更是沈怀越一人甩在雪地里。
沈怀越看着离去的赵若云,双手紧握。
今日的屈辱,他一定要报复。
看着赵若云远去的身影和想到谢锦梅林中的绝美身影,一个歹毒的念头,在沈怀越的心中升腾。
你们不是瞧不起我。
那我就要让你们都匍匐在我身下。
…………
时光飞逝,转瞬便来到了沈中兴纳妾的日子。
整个沈府被装点的热闹非凡。
一身喜服的沈中兴,好不得意。
他没有想到,沈怀越竟然会如此支持自己。
一个纳妾礼,也在京城为自己举办的风风光光。
一时间,这个小小的沈府,亦是高朋满座,蓬荜生辉。
沈怀越看着一脸喜色的沈中兴,心中虽然嫌弃,却是微笑相待。
若不是年前沈府只有这么一桩喜事可以利用。
他也不至于去谢府求谢老太君帮忙。
沈怀越借口这是徐萍儿出阁之喜。
虽说徐萍儿做了许多错事,但是终究是谢老太君身边养大的。
女孩子家出阁,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便求谢老太君出面张罗。
更是下帖请了徐萍儿在宫学的同窗。
所以,今日这婚事,才得以这般热闹。
最让沈怀越满意的是,谢锦和赵若云都来参加了这场婚事。
沈怀越看着二女,眼眸深处透露着无尽的算计。
既然来了沈府,这梅林之辱,他定要讨要回来。
他已经计划的天衣无缝,更何况还有贵人相助。
沈怀越看着向他走来的谢婉莹,一身淡黄衣裙,头戴珍珠头面,既青春俏丽,又没有喧宾夺主。
当真是美丽至极。
谢婉莹漫步走到沈怀越的身边,二人眼神交汇,仿佛在说: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此时,鞭炮声响起,是诸位女子给徐萍儿添妆的时刻。
谢婉莹跟着谢锦和赵若云的身后,走了进去。
虽然是大操大办的婚礼。
但是徐萍儿终究是个妾室,所以整个屋内,都是粉色的锦缎点缀。
徐萍儿一身喜服都是深粉色的。
徐萍儿隔着珍珠凤冠看着屋内的陈设,只觉得刺眼至极。
而一屋的女子也没有往日婚嫁添妆那般热闹。
她们这些京城贵女都是看在谢老太君亲自下帖的份上才勉强一来。
徐萍儿如今只是一个妾室。
她们这些从小就被培养做嫡妻的女子最厌恶的存在。
芙蓉雕花钗,绿雪含芳镯,珍珠白玉坠……
一件件首饰被放在添妆匣内
虽然精巧,却都是京城银楼里随便买来的货色,算不得珍贵。
突然,一个刺绣被放在了妆匣之内。
这是一幅鸳鸯交颈的香囊。
香囊上的鸳鸯栩栩如生,很是好看。
但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众人看着这鸳鸯戏水的地方,怎么那么像谢府的小湖边。
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徐萍儿与沈中兴被众人抓住的一幕。
众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便是徐萍儿也忍不住出手,将这个香囊扔出了妆匣。
香囊的主人倒是不气。
赵若云看着徐萍儿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开心的很。
“怎么,新娘子不喜欢我这个礼物?我倒是觉得配的很呢。”
徐萍儿侧过脸去,不愿意看着赵若云小人得志的嘴脸:“赵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礼物我受不起。”
赵若云慢慢捡起香囊,放回来妆匣说道:“不要生气嘛,都说新娘子是最美的。便是姨娘,你也不能生气,不然脸上的妆可都要花了。这香囊可是我为了纪念你们这桩姻缘,特地找人做的。”
二人一起跟着王晗月的时候,赵若云就看徐萍儿不顺眼,如今有机会,自然要嘲讽她一番。
徐萍儿:“……”
徐萍儿在袖口中的锦帕都要被她绞破了。
若不是谢锦承诺徐萍儿,今夜一定会为徐萍儿破局。
徐萍儿此刻已经要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用今日被精心描绘和打磨的指甲刮花赵若云的脸蛋。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们继续吧。这是我的礼物,希望新娘子喜欢。”
为了拉拢赵若云,谢婉莹开始出声打个圆场。
只见她放在妆匣中的是一颗圆润的夜明珠,夜明珠刚一放入,整个妆匣的珠宝都被映照的闪闪发光,华贵不已。
这个礼物在这份添妆匣中,算是珍贵的了。
徐萍儿看到谢婉莹的礼物,脸色也稍稍缓和。
毕竟这妆匣里的珠宝都将归她,值钱的物件越多,越好傍身。
赵若云也知道谢婉莹是在为自己打圆场,也算是对谢婉莹有所好感。
一场争执便这样化解了过去。
众女们继续为徐萍儿添妆,不一会便轮到了谢锦。
谢锦今日为徐萍儿准备的是一副金算盘。
女子出嫁后,都希望能掌握一府中馈。
如今的徐萍儿虽然是妾室。
但是沈中兴的夫人已经年长,其余妾室又身份低微。
徐萍儿倒是合适的掌家人选。
谢锦这个礼物,既贵重又周到。
倒是让众女们佩服不已。
之间那小小的金算盘做工精致,算珠浑圆。
看的一众贵女们都想自己去买一个把玩一番。
谢婉莹看着添妆快要结束,便将谢锦引到了赵若云的身边说道:
“折腾了这些时间,也是有些乏了。我看宴上温热的果酒倒是暖身解乏。不如我们去饮上一番如何。”
听到这话,赵若云的鼻子闻了闻,仿佛感受到了酒香的召唤:“好啊,闻着味道,当真是好酒呢!”
看着赵若云已经上钩,谢婉莹慢慢看向谢锦。
谢锦看着谢婉莹“善意”的邀请,嘴角轻扬,微微一笑:“婉莹这主意极好。你一说我当真有些乏了。”
谢锦顺着谢婉莹的心思说道。
毕竟只有顺着她的话,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