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参见太后。”
“平身吧。”
太后娘娘听见谢锦的声音后转身。
“你可知哀家为何要来见你。”太后娘娘问道。
“求太后让我与翊哥哥见上一面。”谢锦说完,跪了下来,眼神执着。
“哀家可以答应你。”太后说道。
听到太后的话,谢锦惊喜不已:“谢太后娘娘。”
“但是你得答应哀家一个条件。”
“但凭太后娘娘吩咐。”谢锦说道。
“哀家要你劝服翊儿纳婉莹为侧妃。”太后说着,全然不顾谢锦的表情渐渐僵硬。
“太后……”
“翊儿已经醒了,只有婉莹的血能够救他,但是他却不肯!”太后说着,想起秦翊憔悴的神色,心疼不已。
秦翊!
谢锦在心中默默呼唤这秦翊的名字。
“天下间终究没有拗得过儿子的母亲,哀家便只能来找你。翊儿是为了救你才受的重伤,哀家希望你不要为了儿女私情,一己之私,而至翊儿的姓命于不顾。”太后的声音渐渐温柔,却带着一些要挟。
“太后放心,谢锦知道该如何去做……”
谢锦说着,声音哽咽,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她不愿答应太后,但是为了秦翊的姓命,她不得不去。
…………
翊王府
“翊哥哥……”谢锦终于在一次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秦翊。
只是秦翊俊秀的脸上满是憔悴,本就单薄的身子显得更弱了。
看着谢锦的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秦翊只是想抬起手来为她擦拭,却仿佛费了周身的力气。
“不要哭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
秦翊明明已经深受重伤,危在旦夕,却还是温柔关心着谢锦。
“我没哭,路上风有点大,沙子迷了眼睛。”谢锦说道。
“那就好,回去记得带上我的披风,小心着凉了。”秦翊也不揭破,默默的看着谢锦。他的身子越发的虚弱,便是汤药吊着,也不知道还能抗多久。他很想将谢锦的容貌牢牢的记在自己的心尖,便是喝了孟婆汤也不能忘却。
看着秦翊这般虚弱,却还是一门心思的挂念着自己。
谢锦更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被大石重重的压住,喘不过起来。
太后娘娘的嘱托,她不知如何开口,但是没有比救回秦翊姓命更重要的事。
“翊哥……你纳了婉莹吧……”谢锦艰难的开口,不敢直视秦翊的眼睛。
“母后找过你了?”秦翊用力让谢锦看向自己。
谢锦艰难的点了点头:“翊哥哥,我不是你的夙世姻缘……”
说道此处,谢锦只觉得喉咙被卡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他们这么艰难才走到一起。
明明他们前世已经错过了那么多。
为什么,这一辈子还是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傻丫头……”
看着谢锦伤心的不能自以的模样,秦翊虚弱的刮了刮谢锦小巧的鼻子。
“谁说你不是……”秦翊开口,声音中的肯定不容置疑:“我喜欢的女子,自然是由我决定,其实小小的蛊虫可以判定。我说你是,你便是。这世间,只有你是……”
秦翊如夜空般漆黑的眼眸深情的望向谢锦,他的瞳孔中满满的全是谢锦的身影。
“翊哥哥……”
一对前世今世的苦命鸳鸯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一起。
“啊……”
突然谢锦感觉的秦翊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噬心蛊,再一次发作起来。
“翊哥哥,你没事吧……”谢锦问道。
秦翊强忍着虚汗,艰难了摇了摇头,想要让谢锦放心。
只是僵硬的神色让人看出他的痛楚,他甚至控不住自己去拿起床边南风医仙留下的药汤。
突然,秦翊觉得唇间一阵柔软,苦涩的药香一点点涌入他的口中。
谢锦正一点点以自己的方式向秦翊喂药。
二人只觉得天地都已经停摆,只有两颗跳动的真心诉说着彼此的依恋。
渐渐的,秦翊发现唇边不仅有苦涩的药香,还有点点咸味在口中泛开。
谢锦哭了!
她心疼秦翊所受的苦楚,又气愤自己的无能为力。
若是秦翊不在人世,她定终身不嫁,待到前世之仇了解,便下去永远陪着秦翊。
秦翊感受到谢锦深深的绝望,向来温润的他第一次加重了抱住谢锦力气,加深了二人之间的吻。
那般深情,又那般绝望。
渐渐的一点点血腥味在二人的口中散开。
噬心蛊又加重了它的发作。秦翊不小心咬破了谢锦的舌尖,鲜血在二人口中蔓延。
“锦儿,你没事吧。”秦翊担心的问道,到底是他莽撞了。
“翊哥哥,我没事。”谢锦说道,不过是舌尖的一点小伤,过几日便好了。
安静下来的二人,回想起方才的场景,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是脸色通红。
还是谢锦顶着红扑扑的脸蛋问道:“翊哥哥,你没事吧,方才是蛊虫发作了吗?”
“我没事了。”此时秦翊才发觉身体里的蛊虫似乎平静了不少。
而这种程度的恢复,并不是南风医仙药汤可以达到的。
秦翊陷入了沉思,今日这药,到底是哪里不同。
“翊哥哥?怎么了?”谢锦关切的问道,便是连嘴角的血迹都忘记了擦拭。
秦翊看着谢锦的嘴角,陷入了沉思。
当谢锦感觉自己再一次被秦翊吻的脸红心跳之时,秦翊放开了她。
“锦儿,去叫师傅过来。”秦翊说道,深邃的眼眸再一次闪烁着明亮的光辉,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当南风医仙来到秦翊的身边,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这么久没见,不好好待着,拉我这个老头子过来碍眼做什么。”
“师傅,徒儿心中有一疑惑,需要师傅亲自把了脉才能给徒儿解惑。”秦翊说完,伸出了自己的手。白皙的皮肤透出青色的血管,这场大病,秦翊本就虚弱的身子又单薄了不少。
“不错,这几日确实恢复的越来越好。不对,噬心蛊又陷入了沉睡,难道那客房的姑娘又给你放了血。可我怎么听说,她要过了门才肯继续救你。”
听完南风医仙的话,秦翊的眼睛越发明亮,牵起谢锦的手,对着南风医仙说道:“师傅,你的徒媳妇茶,只有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