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衣锦

当陆为民恋恋不舍的将自己身体从少女身体里拔出来时,那份滑爽舒适的感觉让他差一点就按捺不住,几欲再度进入,如果不是想到乐清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他真想就这样搂着怀中的女孩沉沉睡去。

女孩同样舍不得男友火热的怀抱,撒娇似的扭动着身体,圆润丰腻的身子摩擦这陆为民的敏感部位,让陆为民不得不用最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床头的台灯显得有些昏暗,两具搅在一起的胴体靠在床头,难怪说男人在做了这种事情之后都想抽一支烟,的确,靠在床头,吸一口烟,慢慢回味,这份感觉赛过神仙。

“大民,甄婕说你现在有些不想调回来?”甄妮粉红的娇靥靠在陆为民肩头,蓬松的卷发和羽扇般的睫毛,加上那嫣红如火的樱唇,鼻息咻咻,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狂野中恢复过来,锦被堪堪掩住胸前,一抹白腻的乳沟若隐若现。

“嗯,现在回来不是时候。”陆为民言简意赅,“时机不成熟。”

“怎么不成熟?郭叔不是挺欣赏你么?你回来就可以直接到厂办,厂办就需要你这样的优秀人才,比起你在那个旮旯里发展前景要好得多吧?”甄妮有些恼了,眼珠滴溜溜一转,身体斜过来,抱住男友的胳膊,下颌抵在陆为民的肩头上,“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大民,你就调回来吧,我知道只要你想回来,就能回来,而且肯定能受器重。”

“我想回来就能回来?嗯,这话也不能算错,但是小妮,你是想回来畏首畏尾的任人颐指气使呢还是想要我回来的时候众皆仰视满脸仰慕?”陆为民爱怜的伸手在甄妮的鼻梁上刮了一刮,“你想要哪种?”

少女不吭声。

“要想得到,便要付出,这句颠扑不破的真理是辩证法的奥义,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如果真掉下来了,那就不是馅饼,是陷阱。”陆为民将胳膊从被子里探出来揽住少女光洁如玉的裸肩,顺手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那高隆的所在,然后这才大大方方的将手搁在了那令人垂涎三尺的所在细细摩挲。

“我不想夸口什么,但我敢说我现在干得很好,领导对我很信任,秘书这个职业谁都知道是个平台,是跳板,不可能干一辈子,但是平台和跳板的高度和弹性却大有不同,就要看你各人的努力和造化了,当你这个平台已经很高,而跳板的弹力很强时,你纵身一跃也许就是海阔天空!”

甄妮完全被身旁这个男人言语间流露出来的雄浑气势给震慑住了,此时的她完全迷醉在了男友举手投足散发出来的那种具有独特魅力的霸气下,有一刻她甚至想要亲吻对方的胸膛,渴望对方再度进入自己的身体让对方好好的再怜爱自己一番,那种混合着崇拜和爱恋的感情远胜于一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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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饭局陆为民都可以推掉,但是徐晓春的邀请他不能拒绝,哪怕他再忙,时间再紧,他也得去。

如果说在南潭县委县府大院里还能有一个让他存有些许感激之心的人,那么就是徐晓春,就连周瑜明都还算不上,顶多也就是有些好感而已。

徐晓春不一样,虽说自己到南潭时是通过高英诚的关系,但是决定权却在徐晓春手上,是徐晓春给了自己这个机会,让自己能成为沈子烈的秘书,而正是因为自己作为沈子烈的秘书才能有机会在猕猴桃事件中一跃而出,声誉鹊起,才能真正进入安德健的法眼。

仅仅是这一点当然不够,徐晓春在后边一直对自己都是持支持的态度,甚至在自己被秦海基和曹刚联手赶出开发区管委会到团县委时,刚刚接任副书记的徐晓春都为自己出面据理力争了一番,甭管最后结果如何,仅仅是这个姿态就足以让陆为民铭记在心了,后来徐晓春还在安德健面前力荐说项,这份情意他得记着。

陆为民和马志勇的关系已经很密切了,一方面是两人都比较投缘,另一方面是两个人都意识到各自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都不低,正是这个因素也使得马志勇对陆为民十分尊重。

听说陆为民要回一趟难谈,马志勇主动提出要送陆为民回南潭,陆为民再三推脱也未果,恰巧今晚夏书记另有安排,所以陆为民也就向夏力行和安德健请了假回一趟南潭。

马志勇坚持要送一趟陆为民,陆为民推脱不得,也只好让就享受一回专车接送的味道。

丰南路道路状况也不算好,但是这条路的改造要放在较晚一些,奥迪用了一个小时跑完了这段路,陆为民也礼貌的留马志勇吃饭,当然马志勇也不可能留下来,只是问陆为民到时候需要不需要接,这可让陆为民受宠若惊,连连表示不敢。

陆为民到南潭饭店时徐晓春已经到了,并没有出乎陆为民的意料,还有县委政法委书记张立本。

看见张立本迎上来伸出来的手,陆为民不得不承认此一时彼一时,几个月前,张立本还在和自己提有没有兴趣到政法委工作,而现在双方之间甚至连某种不平等的位置都无法保持了。

“张书记,好久不见您了。”

“为民,叫你陆秘我觉得太生分了,还是叫你为民亲切一些。”张立本伸手肥厚的手握住陆为民手一阵猛摇,另一只手亲切地拍着陆为民的肩头,“我倒是很想来丰州,就怕你太忙啊。”

“张书记,您说哪儿的话,您是我的老领导,您来丰州,我那忙都是瞎忙乎,再忙也不敢怠慢您啊。”陆为民很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格外亲热的见面方式,但是他知道张立本也是一个豪爽人,而且和安德健关系也不一般,多半也是知晓现在自己在地委里边的状况,所以才会这样热情,这也可以理解。

“呵呵,为民这话说得我心里舒坦,走,进去,老徐都在里边了。”张立本和陆为民并肩而行,甚至还不动声色落后了半个肩。

陆为民哪里肯当先而行,赶紧压住脚步,伸手请张立本先行,张立本却不肯,说陆为民是客,好一番争执之后,张立本才勉强先行。

“老周今晚有事儿,来不了,就老徐和我,另外还有茅蓉和地区公安处谢处长。”张立本一边走一边介绍。

“谢处长?谢长生谢处长?”陆为民脚步稍稍放慢了一下,他早就知道这顿饭怕是单纯年前聚一聚那么简单,但是徐晓春对自己算是有知遇之恩,而且也对自己帮助不少,所以于公于私他得承这个情。

“呵呵,为民,别那么敏感,老谢是南潭人,和老徐是一个乡的,又是老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和我也有业务联系,也是茅蓉的姐夫,所以他回南潭来,咱们也算凑在一起了。”张立本也是官场老人了,自然之道陆为民忌讳什么,心里也是对陆为民的谨慎十分赞赏,一边解释一边道:“这老谢刚从部队转业回来分到地区公安处,情况还不熟悉,这不回来,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

陆为民笑了起来,“谢处长我还不太熟悉,只见过一面,茅主任也是我的老领导了,好久不见她了,今儿个得敬她一杯。”

“一回生二回熟,老谢也是一个很耿直的人,在部队上打熬了二十多年,是团政委转业回来的,你多接触几次就知道了。”张立本笑着道,“走吧。”

走进包间里,已经入座的徐晓春和另外一个男子已经站了起来,茅蓉也早就站在了门口,笑吟吟的迎着陆为民:“哟,陆秘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茅姐可是好久都没能看到你了。”

“茅姐,你这是在打我脸呢?您还得叫我为民我心里听着才踏实,啥陆秘不陆秘的,我在你面前永远是小兵。”陆为民赶紧和伸手和茅蓉握了握,“几个月不见茅姐,茅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

茅蓉一阵咯咯娇笑,笑得花枝乱颤。

她身上穿着的一件相当时髦的金丝绒无袖旗袍在这个时代显得格外耀眼,滚边丝绣做工相当精致,开衩倒是不高,但茅蓉保养得相当好的身段却让这件旗袍顿时增色不少,很有点民国时代上流社会贵妇人的范儿,更让陆为民眼花缭乱的是对方胸前那对人间凶器更是在笑声中上下起伏,波涛汹涌。

“为民,你这话换了别人可能欣喜若狂,可你茅姐不吃这一套,走吧,徐书记不说了,我谢哥你认识吧?”茅蓉也是一个相当大方的主儿,见陆为民一如往常那样没有半点倨傲矜持的作态,心里也就放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