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侠客喊出露露的名字以前,飞坦终于找到按键把电话挂了。
虽然说旅团的工作和普通工作不一样——但是差别也没那么大,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飞坦不乐意让侠客知道露露的事情。
他索性一次把两人的电话都掐断了。
留下侠客和露露分别在原地,对着突然中断通话的手机傻眼。
——
“飞坦第一次给我打电话,”露露对着贞子和富江嘟囔起来,“为什么会是侠客的声音?”
富江不关心这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在意地道:
“你听错了吧,毕竟你一直傻傻的。”
“才不会,不可能。”
露露断然否决她的想法,变形模仿别人可是她的拿手绝技,每个人不同的特征、行为习惯和语气声音,在露露这里都会无限放大,靠这个吃饭的露露不可能会听错谁的声音。
“我很擅长这个的。”她向富江再三强调自己唯一引以为豪的特长。
富江不在乎,不关心。
“哦,”富江随口敷衍道,“那就是电话备注出问题了。”
“明明就是飞坦的电话……”露露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打开手机,又确认了一遍,随后指着屏幕上的来电备注对富江道,“你看,就是飞坦嘛。”
“哎呀,烦死了!”富江终于忍无可忍,大叫起来,“这种小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非要讲个没完是吧?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快点把我分裂出去的那些冒牌货全找出来杀掉!”
她对于有别的什么东西和自己共同一张脸——这件事——耿耿于怀。
说到这项大工程,露露也不吭声了。
不想。
好累。
明明就是富江自己惹出来的麻烦,烂摊子却都要她来收拾。
“等等吧,”最后,露露满不在乎地道,“反正她们肯定会过来杀我们的,等着就好了。”
她说的也确实没错。
之前就已经有个富江当着飞坦的面想要对她动手了——贞子和富江复述了一遍当晚的情景。
飞坦不是什么好人,露露一清二楚,好在她也不遑多让,所以完全无感。
很快就会有新的富江出现的。
啊,都怪那个叫库洛洛的男人。
想到这里,露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明明、之前,都把富江的尸体处理得好好的,偏偏遇到这么个家伙,在浴室里用刀子捅富江。
都已经有放满水的浴缸了,掐死或者淹死她不行吗?非要用刀子。
讨厌。
真讨厌。
露露捏紧了桌角。
——
在露露暗自在心里给库洛洛扎小人的时候,旅团这边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小滴不在,他们索性直接放弃收拾场地,反正旅团也不怕人追查线索到他们身上。
在这期间,侠客的电话隔一阵子就会打进飞坦手机里。
他一般没有这么烦人,因为惹急了飞坦真的可能会被打残,生不如死,但是侠客实在是太在意这件事了。
露露身上有些奇怪的地方,团长查的女人最后消失在了飞坦最近落脚的地方,飞坦的手机里会出现露露的声音。
这一切好像三条互不相干的线,突然被什么吸引,串联在了一起,形成了交集点。
侠客有种朦朦胧胧的、说不真切的猜想,他要和飞坦确认一下。
但是飞坦理所当然地不接他的电话。
开玩笑,想也知道侠客要问什么(还真不完全知道,但他以为自己知道),飞坦才不会搭理侠客。
没关系,飞坦不接就别怪他不客气。
侠客转手把电话打到了芬克斯手机里。
要说旅团里谁说话最不合时宜,不会看同伴眼色,那就是芬克斯莫属了。
正好旅团任务结束了,神出鬼没的库洛洛看着大家分配完战利品,下令解散之后,就失踪了。
信长去找好朋友窝金了。窝金这几天好像在哪里努力修炼呢,今天终于有了收获,联系信长。信长迫不及待地就跑了。
向来低调的库哔也默默退场了。
留下飞坦和芬克斯待在飞艇场里候机。
侠客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飞坦就坐在芬克斯身边,看着飞艇播报。
侠客上来就语调高昂地打招呼:“芬克斯!”
芬克斯:“哟,侠客,这么高兴呢?”
侠客:“还好啦哈哈哈,我有事想问你。”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侠客竟然有事要单独问自己。
芬克斯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脑袋:“你还能有事想问我?”
“是啊是啊,”侠客问道,“飞坦在你旁边吗?”
芬克斯张口就答:“没有!他任务搞砸了,正在被团长痛骂呢!”
他就喜欢开这种没有意义也不好笑的玩笑。
但是总有人上当——毕竟没有正常人会开这种玩笑!
侠客也不例外,吃惊地问道:“真的吗?”
飞坦受不了了,冷冷地扭头用刀一样锐利的眼神,剜了一眼芬克斯。
……完了。飞坦这表情肯定又是想削自己了。
芬克斯乖乖低头认错,改口道:“假的,开玩笑的。他现在就在旁边呢。”
“唉……”侠客嘟囔地小声道,“算了,在旁边也没什么。”
芬克斯搞不懂他这是在干嘛,疑惑的:“嗯???”
侠客干脆道:“能把手机给他吗?我有事想问他,他不接我电话。”
飞坦抬起脸,把嘴巴从衣领里露出来,无声地对着芬克斯说了一个“滚”。
芬克斯如实转述:“看来不行,飞坦让你滚。”
侠客:“……”
不愧是他。
“给点面子嘛!”侠客只好卑微地和同伴商量起来。
芬克斯扭头又看飞坦,飞坦闭上了眼睛。
芬克斯老实地道:“你还是自己给他打电话吧,我还想好好活着,飞坦发脾气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侠客郁闷极了:“……别吧,别看我这样,我也会发脾气的!我要生气了啊!”
芬克斯也委屈:“又不是我不肯接电话,关我什么事?你们俩自己约个时间地点打一架吧。”
飞坦斜眼睨了芬克斯一眼,芬克斯一个激灵,打小报告道:
“你们自己解决啊——飞坦真的要杀我了,下次再说!”
侠客惨叫:“你快告诉他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啊啊啊啊!不要老是不接我电话!我真的也会生气的!!!你们一个两个的真的都好过分啊!!!”
“嘟”的一声,芬克斯按掉了通话,世界安静了。
飞坦不知不觉拧起来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然而芬克斯这个没眼力见的,挂掉了一个傻子的电话,自己又当了二傻子,坏笑着凑上前来问道:
“嘿嘿,飞坦,侠客要和你讲什么啊?你这么不耐烦?”
飞坦:“……”
……
于是,到最后,芬克斯还是没免掉被飞坦一顿修理,撕心裂肺地鬼叫了好一段时间,差点赶不上离开这个城市的飞艇。
因为路线有重叠,他悲惨地和飞坦上了同一趟航班,就坐在过道两侧的同一排座位。
芬克斯发誓自己绝对不要再多嘴挨揍了!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飞坦又有点异样。
这家伙明明从来不正眼看人,对什么东西都没兴趣,这次却莫名其妙地盯着前排的一个黑发女人看了半天。
芬克斯顺着他的视线观察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漂亮得近乎妖异,确实非常吸引人,就这么看了一下,他都觉得有点心痒痒,更别提飞坦了。
男人嘛,肯定都差不多的。
“怎么,你看上那个女人了?”他死性不改地开始打探同伴的喜好。
“呵,”飞坦扯起唇角,冷笑一声,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个不沾边的问题,“你觉得人死以后还能活过来吗?”
芬克斯心里火速响起了警报,他睁大了眼睛,害怕又警惕地仰过了身子:
“你干嘛?都说了不能内斗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不是说你。”飞坦依然冷冷地看着前方那个黑发女人,“是那个女的,前几天刚被我杀过一次。”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眉眼之间终于露出了一丝惬意,语调嘶哑低沉,透着危险气息:
“真是有趣。”
芬克斯火速转动起了眼珠子,开始运作大脑,试图理解飞坦在表达什么。
“下一站,一起下去吧。”而飞坦侧过脸,突然对他提议道,“处理点有意思的事情,你也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断断续续存另一本酷拉皮卡的稿,好想发,但是不能同时写两本,因为会影响更新频率,没法日更。
但是好想看大家的评论,可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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