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
“禀完颜殿下,咱们这回又打了胜仗,北宋和契丹都成了我们金国的手下败将,看来您与大王一统天下的时机就快到了。”金国殿下完颜恒非的随从喀尔俊快步走进大厅,一见到完颜恒非,就立刻咧开大嘴,兴奋地说道。
完颜恒非勾起唇线,俊逸潇洒的脸庞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弧,“太好了,咱们就快要瓦解宋辽两国的势力了。”
“启禀殿下,更可喜的是,我们还抓到北宋的护国元帅凌威,可借此挫挫北宋的锐气。”喀尔俊扬扬眉,一脸的神气。
“此话当真?连凌威这名老将都逮到手了?”完颜恒非漂亮的双眼蓦地一亮,深邃的眼瞳闪现了一丝笑意。
凌威不但是北宋的老将军,更是善于钻研兵法的谋略家,如果能从他那里学一套用兵的技巧和窍门,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啊!
“那好,别亏待他,将他软禁起来,本殿下有话问他。”完颜恒非眉一捧,眯眼低笑了起来。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喀尔俊随之退下。
这时,金王完颜阿骨打由外头走了进来,嘴边始终挂着微笑,一见到完颜恒非,他笑得更加猖狂了。“非儿,咱们这次又打了胜仗了。”他捻了捻泛白的胡须,一统天下的野心明显的表现在脸上。完颜恒非轻仰起邪魅的脸孔,不羁的唇角现出一丝笑意,“这是当然的。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咱们这些年来用尽心力在士兵武艺的训练上,甚至为了讨教兵法而收买了不少战将,所以咱们这次能打胜仗,绝非侥幸。”
“非儿的意思是?”完颜阿骨打问道。
“很简单,倘若咱们真有心要将中原这块肥沃的土地纳为己有,绝不可因此大意轻敌。”完颜恒非眯起眸子,认真的说道。
完颜阿骨打闻言,赫然大笑称许,“好个非儿,我们女真族有你在,想不完成一统霸业都难啊!”可以想见,完颜阿骨打早已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完颜恒非身上,而完颜恒非也从没令他失望过,才经过短短数年,他已将大金国由没没无闻的小国逐渐扩充为威名赫赫的大国,现已成为和北宋、辽国三强鼎立的局面。
北宁近年来政军势力呈弱势;辽国也因为新帝上任,在扶不起的阿斗掌权下,国力更是一落千丈。
“父王请放心,无论如何,儿臣一定会想办法让咱们女真族成为最强大、无与伦比的泱泱大国。”完颜恒非的唇角抿成一道冷峻的弧线,脸部的表情冷酷异常。
在敌人眼里,完颜恒非是恶魔的化身,虽然他拥有漂亮俊美的脸庞、潇洒帅气的丰姿,但熟悉他的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他邪恶性情的一种保护色,能够让任保人不知不觉的掉进他的陷阱里,死得不明不白。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些年来,族人们都过得极为辛苦,四处游牧打猎、居无定所,等将来一统天下后,那此富庶的地方就全属于咱们的了。”
一思及自己很快的便能拥有肥沃壮观的大片江山,将有数不清的人民向他跪拜添岁,各汉官向他俯首称臣,完颜阿骨打便开心得不得了,连做梦都幻想着当皇帝的威风模样。
完颜恒非可就比他实际多了,没有完全到手的东西,他绝不会做白日梦,更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得到满足。
他若是想要,就一定要最好的,倘若不好,他绝不会留恋难舍!
“父王放心,只要是儿臣能力所及,一定会为您做到的。”
完颜恒非在他属下的眼中,宛如一只优雅的黑豹般危险而神秘,在他那扑朔迷离的眼神中究竟隐藏着什么诡异想法,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解读出来。
就连他爹爹完颜阿骨打也畏惧他三分,不过,有子如此,不也正是他的骄傲吗?
“非儿,为父的听说这军抓到了凌威,是不是真的?”完颜阿骨打随即又问。
“没错,刚刚喀尔俊是这么说的。”完颜恒非得意的道。
“真是太好了,咱们又除了一个眼中钉。”
可以想见,北宋损失了这么一名大将,恐怕是后继无人,国运仿若油尽灯枯,为时不多了。
“那么就该赶紧派人将他处死,免得夜长梦多。“完颜阿骨打恨声说道。只要是妨碍他的人都该铲除。
“且慢,杀他不如利用他,父王就安心的把他交给我,儿臣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完颜恒非信心十足地说。
“既然你都这就说了,为父的焉有不相信你的道理?凌威的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置,不过,你千万别轻敌,别让他给逃了。”
“这您放心,儿臣一定会派人严加防备,让他插翅也难飞。”完颜恒非又目一眯,邪魅的笑容再次浮上脸庞,信心十足地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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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胭脂沿着大板石,踩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往李释的府邸奔去。
一进府邸大门,她便在门房的带领下踏进大厅,见着了李释,她已顾不得礼数,冲上前例抓住他的手问:“李伯伯,听说我爹被那些女真人抓走了,这是真的吗?”
胭脂边说连喘着气,额上还有豆大的汗珠,可见她这一路奔来有多急、多慌了。
“胭脂,你别着急,有话坐着好好说,李伯伯叫人去倒杯水给你。”
唉!李释还真是难以启齿,说了怕胭脂这个小姑娘承受不住打击,但若是不说,纸又哪能包得住火呢?
“李伯伯,胭脂现在只想知道爹爹的下落,您就别瞒我了。”聪明的她一眼就看出李释的推托之意,当然也能由此猜测出爹爹是真的遇难了!
她无法揣测爹爹在那残忍野蛮的女真人手里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们可会欺凌他、亏待他?一想到这儿,她便是满心的不舍。
“你这孩子又是何苦呢?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你这样教我怎么说得出口啊?”李释蹙起眉,半晌接不上话。
“这么说……我爹他真的……”光看他那个表情,胭脂已能确定刚刚的揣测没错了。
爹爹一向尽忠报国、讲仁讲义,为什么还会落得这种下场?
“胭脂,你别伤心,或许凌将军命不该绝,会死里逃生的。”李释连声安慰她,感慨万千地说道:“战场的事真是瞬息万变,输赢根本无法预料,虽然这次打了败仗,我们大宋国又损失了一名大将,但我相信我们还是会有翻身的一天。”
胭脂呆愣在原地,泪水悄悄地滑落脸庞。她不是伟人,顾不了国家社稷或百姓的安危,她只要她的爹爹啊!
爹是她惟一的亲人啊!为何老天爷还要狠心的带走他?
“李伯伯,胭脂要去救爹。”
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释吓得魂掉了一大半。
“你这傻丫头在说什么啊?”
“李伯伯,您就帮胭脂一个忙,让我去救爹好不好?”她猛地跪在地上,面容凄楚,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救出她爹!
她自然清楚这其中的危险性,不过就算是失败了,在不了人头落地,她还可以在黄泉路上陪爹爹,有何不可?
“别打这种主意,你爹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这万万使不得啊!”这种连七尺之躯的大男人都不可能办到的事,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办得到?只是枉赔了一条命罢了!
“爹既然被活捉,一定是危在旦夕,凭他那刚毅的个性是绝不可能投诚的,就怕对方按捺不住处死我爹,我不能再等了……”说到这儿,她又是泪满眶。
“唉!你别那么消极,再等一等,或许你爹有办法逃出来啊!”他只好用拖延战术了。
“女真人天性残酷,这事无人不知,我爹怎么可能逃得出来呢?李伯伯,让我去!让我去救我爹!”胭脂的表情中含着无比坚决的信念,“您若是不答应,胭脂就长跪不起。”
“这……”李释面带难色的抚着长须,犹豫了半晌,才说“这很危险啊!你叫我怎么答应你?”
“胭脂不怕危险,请李伯伯成全。”她猛磕着头,以头碰地的声音几乎震碎了李释的心。
“够了、够了!我答应你就是了。”李释赶紧将胭脂扶起,“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能不能答应我?”
“好,您说。”
她一抬头,额上的血痕明显的暴露在李释眼前,让他眉头紧蹙,久久说不出话来。
唉!她和她爹爹一样都是个性刚强的人呀!
“再等几天,如果真无你爹的消息,我们再想办法怎么样?”他谨慎地说。
“好,只要李伯伯肯答应,我一切都听您的。”胭脂拭去眼角的泪水,从现在起,她得学会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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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恒非身形魁梧、眉宇冷傲,是许多姑娘家心仪的相公人选;而他的个性强悍、胆识超群,又是众多男人们钦羡的对象。
除此之外,各级阶层将领更是拚命地巴结他,不是送宝物,就是送美女,惟一的目的就是要讨他的欢心,以便巩固自己的势力。
当然,大家也明白,男人都有欲望,完颜恒非也不例外。不过,他并喜欢让女人住进他的宫殿,一方面是因为女人碍事,另五方面,殿内是他处理公务之处,他有希望被女人的阴气污染。
因此,只要他有需要,一定会到红楼发泄一场,而惟一让他青睐的红楼姑娘,便是“宝月楼”的妲己了。
妲己模样艳美,安抚男人情绪的手腕更高。因此,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并不少,但她却独独钟情完颜恒非一人。
这也难怪了,完颜恒非再怎么说也是金国的殿下,论身份、地位均属上选,只要能攀上他,别说是可为自己赎身,就算想吃香喝辣一辈子都不难啊!
完颜恒非似乎也迷上了妲己的调情手腕,只要有空,一定会来此找她谈天,顺便恩爱一番。因此,宝月楼里的每个人都称妲己是未来的王妃殿下,于是,她的身价也就更高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完颜恒非从来没有为她赎身的意愿呢?若他爱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在这儿招呼其他男人?
今天完颜恒非来宝月楼,自然又是包下她一整天。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直打着如意算盘,倘若她们宝月楼出了个王妃殿下,这也是她们的光荣啊!
“殿下,您已经很久没有来看妲己人家可想死您了。”
妲己暖昧地对他动手动脚,还不时的将娇躯往他身上磨蹭,企图勾起他的欲火。
完颜恒非半合著眼,撇唇一笑,幽魅的眸光冷睇着她那吹弹可破的无暇容颜,“我哪次来这儿不是找你?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
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对他而言,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过,太过缠人的女人他可就敬谢不敏了。
“人家知道您对我好,可是您常常一忙就十天半个月的不来找人家,妲己会想您啊!”她噘起小嘴,杏眼含着媚光,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
“你还真贪心啊!若非我日日为国事忙碌伤神,你们现在可有如此富裕无忧的日子?”他低柔的嗓音夹着一抹冷焰,咧开的笑容里徐徐隐着一丝邪意。
“人家知道您厉害嘛!哎哟!咱们就别净谈这些国事,多扫兴啊!”她轻扬水袖,一转身便扑进他的怀里,小手直摩挲他的胸膛。
完颜恒非眯起眼,冷眸看着她挑逗自己,直到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时,他才化被动为主动的直接覆往她的身子,大手毫不迟疑地钻进她的衣内,摸索挑勾着她的一方凝乳。
妲己低声娇吟,急切地拱起上身,希冀更多。
完颜妲非两泓邪魅的眸光蓦地激射在她那陶醉痴迷的小脸,俊薄的唇勾起冷峻的笑意,手劲猛然加重,在她腴白的乳房上印上了一道道指痕。
“啊……”妲己尖嚷了声,并不因为他的粗暴而感到难过,反而极其兴奋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还喃喃地念着:“殿下再重些……妲己喜欢……”
她性喜残暴,对于完颜恒非强力的揉捏可是喜欢得不得了!
“啊……好舒服啊!殿下……妲己好爱您这么做啊……她抬起螓首,小脸上的表情净是满满的淫荡样。
他长臂一伸,大手正要探进她的裙底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殿下,事情不好了……殿下,您快开门啊!”
完颜恒非立即顿住动作,蹙紧眉宇间道:“喀尔俊,究竟是什么事?”
喀尔俊跟在他身边十多年,若非真有急切之事,绝不敢冒失地前来打扰他寻欢作乐。
“有急事呀!属下要当说明。”喀尔俊恭谨地说道。
“等会儿,我这就来。”
完颜恒非立即翻身坐起,顺手整了整微皱的缎袍。
妲己见他这个动作,大惊失色地问:“殿下,您要走了吗?”
“我得出去看看。既然兴致已被打扰,那就改天吧!”完颜恒非毫不留恋地说。
“殿下,您别走啊!您这一走,妲己怎么办?”她的欲火还没有浇熄啊!
“你自己看着办吧!”虽然他嘴角依旧噙着笑,但眼神却是冷漠的,他向来不喜欢女人插手管事。
门一开,他立即看见喀尔俊站在外头,心急如焚地等着他。
“究意发生什么事?”他不耐地问。
“是这样的,凌威他……凌威他……”喀尔俊吞了口口水,紧张得连一句话都无法一气呵成的说完。
“你什么时候变成吞吞吐吐的姑娘家了?有话就直说。”完颜恒非浑身充满了慑人的气息。
“凌威可能是担心咱们严刑逼问,刚才竟然想撞墙自尽。”喀尔俊皱起眉,他知道殿下极为重视凌威,凌威若是死了,殿下必会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凌威他……”
完颜恒非膛大双目。到目前为止,他还没从他身上学到任何一套兵法解读法,他怎么能死呢?“他现在人呢?死了?”他潇洒的面容突然变得僵硬。
“属下已请了大夫看诊,至今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
“究竟在搞什么?走,我们回去看看!”
凌威,那套孙子兵法尚有许多地方意思不清,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完颜恒非心中大喊道。
他绝不容许凌威就这么抛下一切,一命归阴,好歹也得将他所有的兵法抄录下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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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天的等待,胭脂简直是忧心如焚、坐立难安,可李释并没有派人通知她任何消息,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闷着坏心情,继续等下去了……又这么过了三天,就在胭脂快要按捺不住的同时,李释终于派人请她进府邸共同商议计策。
胭脂一接获通知,立即前往李释的府邸。
在此之前,李释已花了数天时间,派人调查完颜恒非的生活作息与经常出没的场所。他发现,完颜恒非几乎每隔半个月就会前往宝月楼,而这个时候也是他身旁护卫最松懈的时刻,当然也是接近他的大好时机。
于是,李释最后决定以宝月楼作为接近完颜恒非的最初地点。
只是,他说什么也不放心让胭脂一个姑娘家到那么远的金国,倘若在半路遇上危险该如何是好?这真是教他左右为难啊!
胭脂得知这种情况,在救父心切下,她不断地哀求李释让她试试。不得已之下,李释也只好答让让她去了,只希望老天有眼,能让她平安顺利地救出凌威!
经过数天的演练与计划,再加上李释事前已派人打通关节,胭脂一到金国,便非常顺利地进入宝月楼,成为她们的新进花娘。
“胭脂啊!过几天就是咱们女真的“拜月祭”,殿下已打算请咱们宝月楼的妲己姑娘去皇宫献舞,偏偏妲己这两天因为小产需要休息,所以我想了想,还是由你代替她吧!”老鸨走进胭脂的房里,唤着她的花名,跟她商量这件事。
宝月楼并非没有其她姑娘可以撑场面,只是阅人无数的老鸨发现胭脂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相信殿下一定会满意她的。
“可是……可是胭脂不大会跳舞。”
胭脂简直是欣喜若狂,毕竟能进入皇宫,就有机会救她爹了!她也不能因此而得意忘形,至少还得做做样子。
“跳舞还不简单!我想,凭你的天分,学一次就会了。”老鸨见她没反对,自然放下了心。
“那么还请妈妈不吝赐教。”她客气有礼地说。
这句话还真是投入了老鸨的心坎里。“那有什么问题?下午我就请舞师来教你几首曲子。”说完,她便眉开眼笑地离开胭脂的房间,完全忽略了胭脂脸上怪异的表情。
数天后,胭脂便在老鸨的安排下,与其他舞娘共同搭乘了一辆马车进入皇宫,满足了她一心想进宫的意念。
一到达宫殿,胭脂全身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她多么希望能够尽快查出爹爹的下落啊!只是这儿戒备森严,她似乎是太异想天开了……等待许久后,终于轮到她们上殿表演了。
胭脂一身淡紫色的轻纱舞装强调出她清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是这么的轻巧、利落,每个回旋都如同舞仙子般极具风情,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完颜恒非的目光一直凝注在胭脂身上,望着她翩翩起舞的丰姿、巧笑倩兮的模样,他的心几乎被她勾慑去了!
想他堂堂一个金国殿下,有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骛、自动送上门,对于女人的心态,他早就了若指掌,因此,除了妲己之外,他对任何女人都不再有所眷顾。
可为何见了这女子,竟会带给他一股意想不到的震撼与吸引力?
在完颜恒非一瞬也不瞬的注视下,胭脂终于战战兢兢的舞完了一首曲子,当她欲退下之际,突然被完颜恒非唤住了。
“姑娘请留步。”他的嗓音低沉沙哑,煞是好听。
胭脂凝住了脚步,慢慢地转首对他嫣然一笑,“公子,您唤我吗?”
“没错,就是你。”完颜恒非眉一扬,笑得十分邪魅。
“有事吗?”
“姑娘刚才那首舞曲跳得非常棒,所以本殿下希望你能再舞一曲。”他扬起笑意,玩味的审度着胭脂那张绝美的脸蛋。
“啊!您就是太子殿下?胭脂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她赶紧跪下,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仇家啊!
“姑娘请起。”完颜恒非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目光暧昧的看着她。
“多谢殿下抬爱。不过,胭脂会的舞曲不多,今天又是为了代妲己姐姐来才临时学了一套舞,您若要我再舞,还真是为难了。”她帮作羞赧地道。
偏偏这里是大殿,她跟完颜恒非两人彼此是暧昧的话语,让周遭观礼的宾客悉数听进耳里,各个露出好奇不已的眼神。
“果真如此,那就不勉强了。”他带笑的眼眸轻闪。
“谢谢殿下。”
胭脂向完颜恒非屈膝行礼,随即转身快步走出了大殿。
完颜恒非没想到她会走得那么急,他立刻起身从后头闪出殿外,在半路上拦住胭脂,让她吓了一跳。
“你叫胭脂?”他柔声轻问。
“没错,小女子名唤胭脂。”胭脂强迫自己对他露出一抹娇美的笑靥,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为了达到救爹的目的,即使再困难,她也要想尽办法让他为她神魂颠倒,所以一些淫荡的眼神她非得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不可。
“好名字。”完颜恒非撇撇嘴角,棱角分明的五官为之软化。
“多谢殿下夸奖,倘若没事,胭脂这就退下了。”
头一次在男人面前耍心眼的她,这时已是心惊胆跳、冷汗涔涔。尤其在像完颜恒非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面前,她所受的压力也就更大了。
“且慢,姑娘倘若不会跳舞也无妨,咱们就在这儿聊聊吧!”他慵懒的语调微微放沉,眼底释放也一抹悠然的神色。
这样的他不但莫测高深又充满了神秘感,胭脂直觉他并不好对付。
“不知殿下想聊些什么?”笑容立刻又回到胭脂的脸上,她故意装得世故,她可不希望在出师第一天就露出了马脚。
完颜恒非的目光突然一眯,嘴角凝出了一抹古怪笑意,“我猜……你来自宋国,对不对?”
此话一出,胭脂整个人便愣住了。这应该是她计划里最失败的部分,因为自己不会女真语,极容易露出马脚。
她索性据实以告,“是的,我是宋国人。”她随之做出一副哀怨的表情。
“怎么了?瞧你仿佛有心事的样子。”完颜恒非趋近一步,轻轻掬起她那张姣好的面容,看进那双蓄满忧愁的瞳眸。
“我……”胭脂回睇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子,盈满泪水的眼瞳在他面前轻轻闪耀,看来非常的柔弱娇怜。
“说啊!”
“胭脂不敢。”她立刻别开眼。
“在我面前说话毋需顾忌,即使说错话,我也不怪你,这样总成了吧?”他的拇指轻轻抚揉着她优美纤细的下巴,甚感兴趣地望着她。
“您知道,这些年来北宋和你们金国打得火热,边境一带的住户生活在兵荒马乱里,有时候甚至没得吃、没得住,生活困苦极了,而胭脂……”
说着说着,她竟落下了泪,那晶莹的泪珠和楚楚可怜的面容居然使完颜恒非的心轻震了下。
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感到心疼,为何独独对这个花娘有着千万的不舍?他甚至对妲己也没有这种感觉啊!
“再说!”他命令道。
胭脂摇摇螓首,低垂着脸蛋以掩饰她眼底一闪即逝的笔意,“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你那个模样根本就有事!”他凝着一张脸,直盯着她迷离的泪眼,心底掠过了一股强烈的掠夺感。
胭脂幽幽地叹了口气,“胭脂悲苦的一生不值得一提,您贵为太子殿下,没必要知道这些琐碎的事。”她弯起唇,扬起一抹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倩笑,轻轻推开他的手,“胭脂该回去了。”
“什么时候再来?”他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她,黝黑的眼底既邪又坏。
“呃……皇宫禁地怎么是我这种女人说要来就能来的?殿下您说笑了。”她摇头低笑。
“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权利,以后准你自由进出皇宫。”完颜恒非从腰际摘下他的随身玉佩,交在她手上,“这便是通行令。”
在交付玉佩的同时,他的手指十分诡魅地揉捻着她柔嫩光峭的手心,眼神微暗,缓缓地勾起邪肆的唇角笑看着她。
“呃……殿下……”她急忙抽回手,低垂秀容说道:“胭脂谢过了,就此告退。”说完,她连忙逃出他的视线。
殊不知,今后她已逃不出他的桎梏与强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