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公主带着谢宴疏和萧图南两人在城外走了一趟,回城时险险赶上城门关闭。
谁知道到了武宁侯府门口,刚下马车就看见太子的心腹临田站在侯府门前。
结果公主殿下一见临田顿时就心虚地躲了回去,可谁料到她会突然缩回去呢?谢宴疏就在她身后,毫无防备地直接被人撞了个满怀,少女甜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谢宴疏一时间也未能平衡住两人,事发突然,马车外间的惊蛰谷雨甚至都来不及扶一下,就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殿下把容王世子撞翻。
而容王世子为了不摔着公主,抬手把人护在怀里,最后的姿势就是他只能背部着地重重地砸在了马车上。
临田顿时也慌了神了,他分明是太子派来给公主殿下送澄阳湖蟹的,怎么小殿下见他就躲啊?
这下可好,摔了!
“殿下!”
“小殿下!”
“殿下,青檀!”
“呃……”
“别动别动,别碰。”
褚明华在撞上谢宴疏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她躲什么呀,又不是去干坏事儿的!
可她躲得急,撞着谢宴疏的时候也没法避开,谁曾想他又要被自己给带倒。惊险之际,他居然主动把自己护在了怀里,还挺用力。
摔下来的那一刻,褚明华听见了这青年极其隐忍的一句闷哼,想必是痛极了!
惊蛰谷雨并萧图南纷纷上前想去扶人,但褚明华反应动作最快,直接掰开谢宴疏的手,一个翻滚从他怀里滚了出来。
第一时间就上手想去摸他的背,她也有些吓着了,从来不见忧色的小脸上此刻满是紧张,语气也着急起来:“谢宴疏,你有没有事?肯定很疼,你让我看看,别躲呀……”
谢宴疏也并不全是直接着地,他还是稍微用了一点儿巧劲,但即便是小公主柔软轻盈,两人一起跌倒的力度却不小。背部砸下来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震得他手臂发麻,以至于摔了之后,小公主掰开他手掌时毫不费力。
少女柔软的身躯离开,谢宴疏怀里一空,他竟觉得有些空荡。
但下一瞬谢宴疏就僵住了,不是别的,公主殿下太过担心,一时紧张,那小手便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伤处。
他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再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
谢宴疏忍着背部抽痛,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公主殿下作乱的手,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顿了一下才开口劝道:“殿下,我没事,别担心。”
褚明华看他一脸苍白,疼得额角都在冒冷汗,哪里肯听他的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你让我看看。”
公主殿下执意要看谢宴疏的伤口,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偏偏他力气大得出奇,自己也挣脱不开。
谢宴疏见小公主急得不行,叹了口气,说道:“殿下,男女有别,还是让二兄来吧。”
“我来我来,我来扶青檀。” 萧图南积极得很,单膝屈地把谢宴疏给扶了起来。
然,公主殿下也不太放心,主动搀着谢宴疏的另一边不肯放开,“去请太医来,拿我的令牌去请。”
谢宴疏无奈,“小殿下,只是撞了一下,不会有什么大碍,府医即可。”
公主殿下自觉犯了错,就非常想弥补,当下听谢宴疏这么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真的不用吗?太医医术高明,肯定好得更快。”
“真的不必,殿下不放心的话,等会让府医跟你说好不好?” 谢宴疏发觉自己对她耐心十足,明明是她撞的他,现在哄人的却是他。
临田也吓得够呛,见公主殿下摔了连忙过来,又差人快去请府医,只是他也不好上马车去,都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否受伤。
看见萧图南和公主殿下都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下来,他心中大松一口气,虽然这样想不太好,但幸好公主殿下没事!
临田快步迎上前去,请公主殿下先带人进去武宁侯府,方才已经叫人去安排府医更快些。
谢宴疏并不想多添麻烦,可太师府虽与武宁侯府相邻,也不是一两步路能到的。公主殿下强势地替谢宴疏下了决定,让他去表弟的院子看伤。
看伤时,她叫邹秋与临田两人替自己帮忙进去看一看谢宴疏的伤势。
谢宴疏其实伤得不重,因公主殿下的马车内小机关不少,他背部着地时,还撞到了桌角,红肿淤青一大块儿。好在看着吓人,也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邹秋来禀告谢宴疏伤势,公主殿下便向他讨了他的独门金疮药,邹秋无有不应。
公主殿下再进来的时候,谢宴疏正好系完最后一根衣带,他见公主殿下着急的样子,竟还笑了笑,安抚她道:“殿下不必忧心,府医都说了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公主殿下向来上扬的嘴角此刻用力地往下瘪,有些自责:“对不住,是我不好,害你受伤。这是秋秋的独门金疮药,你用了肯定能很快好的。”
谢宴疏愕然,小公主自责懊悔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对于这样的公主殿下有些不适。
这药,若他不收,怕是公主殿下要担心。
思及此,谢宴疏勉力笑了笑,对着她伸出手:“既然如此,那就厚颜收下了,多谢殿下。”
果然,见谢宴疏肯收下,公主殿下便长舒一口气,把金疮药放在他手上:“每日都要用,叫你的护卫帮你擦,他若是不懂,我把秋秋借你。”
谢宴疏听她把青玉卫首领邹秋唤作秋秋觉得有些好笑,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公主殿下的风格。
比如叫萧太师老老师。
一番折腾下来,谢宴疏回到太师府的时候,已然错过晚膳了。
樊氏见他身上带伤给吓了一跳,得知怎么回事时又哭笑不得,一边心疼谢宴疏一边责怪萧图南,萧图南大喊冤枉,他是真的手脚不够快。
樊氏也不让谢宴疏等着用膳,叫人给他送回院子里去,让他好好休息。
回到院子之后,谢宴疏解开衣裳,把金疮药交给卫原,让他给自己用药。
卫原也是心疼自家世子,见他大半个背上都是红肿淤青,忍不住多嘴道:“公主可把世子害得够呛,青一块紫一块的,叫老王妃知道不得心疼死。”
谢宴疏缓缓侧目看了卫原一眼,淡淡道:“卫原,你从前挨打想必是比我现下受的伤要重些,怎么也不见你长长记性。”
卫原心头一跳,立刻认错:“属下错了,是属下口无遮拦。”
谢宴疏阖眸,擦药时还是会有些疼痛,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你既知错,找个不会引人注目的时间去领罚。殿下是无心之失,至于这点皮肉伤,又算什么。”
“是,属下知道了。” 卫原闭紧嘴巴,他此刻有点想念计奉,若计奉在,自己可以少挨顿打。
好兄弟,想你。
远在容王府的计奉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他淡定地擦了擦鼻子,天有点凉,得添衣。
如果没有发生谢宴疏受伤这件事,公主殿下看到澄阳湖蟹的心情应该会更高兴一点。
此刻公主殿下支颐望着澄阳湖蟹幽幽地叹了口气,叹得临田的心肝儿都颤。他可不光是来送蟹的,顺道还要来送太子殿下的口谕,可是看公主殿下这样子,这道口谕怕是要送不出去了。
“临田你怎么还没走?” 公主殿下回过神来发现临田居然还在。
临田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太子的口谕告知公主殿下。
果不其然,公主殿下替当事人拒绝了太子的口谕。
“不行!他因我受的伤,阿兄怎么能这种时候让他去编书呢。” 公主殿下强烈不满:“绝对不行,这段时间他必须留在太师府养伤,我亲自看着,等他好了你再来。”
“这……” 临田迟疑。
公主殿下气势汹汹:“就说这是朝宁公主的意思!公主殿下的话谁敢不听!”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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