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十阿哥)从隆科多那里回来后,已经是下午。老九简单了明的问了一下隆科多都说什么了。胤誐想了想说,就是吃了一顿中午饭,也没说什么事儿。
见老天散散落落的撒着雪花,胤禟吩咐下人准备好东西,和老十一起坐着马车向胤禩的住处行去。
邬思道如今已经是胤禩的管家兼看门房的大爷,同时又是他的智囊。小六子(吴书来)进宫短短几日便受到了张起麟和李维永(那个李公公)的重用,如今在咸安宫里服侍废太子(二阿哥胤礽)。
今天是大年三十,从早上起,炮竹声便不断。看着左邻右舍家人团圆,欢喜的迎接新年。胤禩心中泛起了一丝嫉妒,但他却很明白,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必须打破现实,换了一件新衣服,便在书桌上看起书来,毕竟节日还是要过的。
邬思道知道胤禩今天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打扰他。贴对联、门神全都自己独自完成。见院子中满是积雪,于是便拿起扫帚扫起雪来。刚扫了一半,便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见是九阿哥和十阿哥两个人,慌忙行礼:“九爷、十爷吉祥。”
九阿哥点了点头,微笑道:“先生,我八哥那?”
“王爷在屋里。”邬思道回道。
“邬先生,我和九哥来是和八哥一起过三十,今晚吃什么?我让人准备。”胤誐(十阿哥)插口道。
“十爷,年夜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九阿哥见说话的声音这么大,胤禩竟然没有从屋里出来,于是向邬思道低声问道:“八哥是不是心情不好?”见他点了点头,老九顿时明白了一切,大年三十是继中秋节的又一个亲人团圆的节日,良妃娘娘和晴川如今全都不在八哥身边,怎么能心情好那?想到这儿,胤禟对十阿哥道:“十弟,让人把东西搬进来。”说罢向堂屋走去。
“好的,九哥。”
邬思道跟着十阿哥来到门外见一辆马上里放着一个个箱子,只见那些箱子为正方形但并不大,走过去细细一看,才发现,这些箱子竟然全都是纸做的,只是这些纸和平常的不一样,很厚很粗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这时天空飘着雪花,想了想忙说道:“十爷,搬到西屋吧。”
“不用,这些东西晚上还用。”十阿哥抬头看了看天,继续道:“就搬到门边吧。”
也不知那些纸箱子里面放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十阿哥这么说,邬思道点了点头照办。
“八哥?”九阿哥轻轻敲了下门。
“谁?”里面传来胤禩的声音。
“是我啊八哥。”九阿哥忙道。
“吱呀!”一声开门声,胤禩(八阿哥)看门说道:“你怎么来了?”
胤禟微微一笑,答道:“很意外吗?八哥,你别说不欢迎啊!”
“欢迎,十弟那?”
“在外面,一会儿就来。”说着向里面走去。
“说,什么事儿?”胤禩道。
“没什么。就是想和八哥一起过这大年三十。”胤禟呵呵一笑,找了一把椅子在胤禩身边坐下。突然一见胤禩身上的新衣服,打趣道:“哎呦,八哥,这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过年穿新衣服啊!”本想说一些俏皮话让胤禩开心一下,不想胤禩听到此话,脸色却一变,突然道:“九弟,你不回去看看?”
一听胤禩要让自己回家去看老婆孩子,不由叹息了一声神色惨淡的说道:“八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可这话刚一说完,却又后悔起来。
自九阿哥胤禟被关进宗人府那天起,他的福晋和孩子便和他脱离了一切关系,如今女儿早已经嫁人,儿子们由于和自己划清了界线也被当今皇帝重要和自己成了政敌不说,偶尔脸对脸撞见了都还像是仇人……
胤禩不是不知道这一切,而是刚才他太想晴川、太想自己的额娘(良妃),外加上今天是大年三十,借景抒情心里一激动别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这时见胤禟满脸的凄凉,心中也不好受,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九弟,别难过,以后逢年过节你就和八哥一起过。”……
怡亲王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下人们全都穿着崭新的衣服,静候着新年的到来。凝香见天都快黑了,还不见胤祥的人影,忙叫来管家一问,这才知道胤祥进宫了。
这时,厨房里的师傅来问:“福晋,年夜饭都已经准备好了,何时上?”
“刘师傅,辛苦你了,现在王爷还没来,等王爷来了再说。”凝香的话刚说到这,就见管家轻声说道:“福晋,王爷回来了。”
一听这话,凝香忙起身来到门外只见胤祥一身官服满身是雪的迎面走来,忙迎了上去:“你呀大过年的还乱跑。”说着用手帕拍起他身上的雪来。
“好了,快给找件衣服来。”胤祥微微一笑,抓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前些时候,不是在冯记绸庄买了件青色棉袍吗?”
“恩。”
“给我拿出来。”
“现在啊?”凝香有点不情愿道。
“对。”
“不能吃完饭再换吗?”
“不吃了,晚上还有事儿。”胤祥一边说,一边解衣扣。
“啊?今天是大年三十,还有什么事儿啊?”
“皇上一会儿要去八哥家,我得陪着。”胤祥在凝香耳边低声道。
“大过年的,皇上不摆家宴吗?”说到这,凝香顿时想起来,胤禛如今只有一个年妃,而家宴是要众妃子和太后还有阿哥们组成,可如今胤禛和太后关系非常闹的僵,而年妃也就是年素言,胤禛也不知怎么了,自从登基以来,就一直在乾清宫住,根本就没去过她那里。
“好了,快去把那件衣服拿出来吧。”好不容才说动了德妃,让晴川跟着四哥今晚出宫去胤禩那里一趟。如今时间紧迫,本不想换衣服的,但自己一身朝服怎能不换那?见她找出了那件青色棉袍,胤祥忙接了过来,三下两下便穿好了。
刚一出门,便见前面两个便衣御前侍卫走了过来抱拳说道:“王爷,皇上在前面胡同。”
“好,前面带路。”胤祥道。
今天是大年三十,街上根本没有行人,胤祥一路走着,耳边时不时听到四周传来的鞭炮声,每一会儿便来到了那条胡同,只见胤禛换了一身紫色长袍,旁边站着张廷玉,一身黑色长袍,而晴川一身花色的衣服,站在张廷玉旁边。身后跟着两个御前侍卫手里各提着一些物品。
“臣弟叩见皇上。”胤祥说着正要跪下行礼,胤禛忙说道:“好了,快走吧。”
“是皇上。”
由于是走着,没有坐马车。等到了胤禩门外时,天已经不下雪了。在胤禛的示意下,张廷玉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门,没多久便见一个中年人把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邬思道,一开门,见外面站着四个人,由于天黑,虽然提着个灯笼,但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只能看出是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忙问道:“几位,你们是?”
张廷玉咳嗽了一下,抱拳道:“这位兄弟,我们是来探望故人的。”
“故人?”
“对,我们是来探望八爷的。”
邬思道一听对方喊出了“八爷”两个字,还以为是自己人,便不再问了,忙大开,说道:“各位快请进。”说着把门关上,转身一看,却见其中一位一身紫色棉袍的中年人,背着双手,在院中东看看,西瞅瞅的。于是忙喊道:”喂,朋友,你们等着,我去里面喊老爷出来。”
见邬思道说着向堂屋走去,晴川也趁机看了一下四周,见这是一座四合院,虽然没有南房,但也看出了这庭院的结构是按四合院布的。要不是来的路上胤禛吩咐,不能说一句话,她现在早就冲到里面去了。
这时,老八正和老九老十正在屋里喝着酒坐等熬过这一晚上,这时见邬思道走了进来说有四个人见自己。一听这话胤禩先是一愣,四个人,还是大年三十的晚上,来找自己?会是谁那?
胤禟(九阿哥)也随后问道:“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邬思道回道:”三个男的,一个女的。样貌却看不清楚。”
“没关系,晚上嘛,也不能提起灯笼贴着人家的脸看吧。”十阿哥嘻嘻笑着说道。
会是谁那?胤禩想着起身向开门向门外走去,胤禟(九阿哥)也想想看看也跟着走了出去。
张廷玉一见他们走了出来,忙大喊道:“皇上在此,爱新觉罗允·禩还不跪驾迎接,等待何时那?”
胤禩一听这话,先是一愣,胤禟紧跟着也听到了这话忙低声说道:“八哥,怎么办?”
“随机应变,跪下接驾!”说着胤禩(九阿哥)忙跪下道:“草民允禩,恭迎皇上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屋里老十,一听这话,“噌”的一下来到了门外,见老八和老九还有邬思道跪在地上,也慌忙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