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赵初阳气愤不已,什么时候咱华夏人轮到你印度阿三这么欺负了。更何况这年轻人还是江南老乡。
印度阿三挥手想打人的时候,手被赵初阳死死的钳住。
“住手,不许打人。”
印度阿三回头看到赵初阳,见是一个凶狠的华夏人,不禁心虚了一把。
这是半个华夏的地界,他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好恶狠狠的骂道:“拿上你的行李快滚,穷光蛋。”
年轻人从地上捡起他那个破旧的行李箱,轮子刚刚被印度阿三丢出来的时候折了一个,拖起来哐当哐当的响。
“这位先生,谢谢你。”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华夏人,我听你的口音好像是江南省的吧?”
“是啊,我是江南省吉州市人士,先生你也是江南省的吗?”
赵初阳点点头说自己是江南省青原市的。
“我叫何青吉,先生贵姓?”他乡遇故知,令何青吉惊喜不已。
“我叫赵初阳,来吧,我还有朋友在那边,一起过来,我请你喝一杯吧。”赵初阳指着粤华餐厅门口排队的鲁浩两人。
何青吉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一会,可最终强烈的饥饿感战胜了自尊和矜持。
赵初阳将大家相互介绍了一番,排队没过多久,坐上了一个四人桌位。
江玉琴点了菠萝包、蛋挞、烧鹅等特色小吃,边吃边聊。
“何先生,我们在福特公司见到过你,你也是来福特公司谈生意的吗?”赵初阳说出心中的疑问。
“哎,一言难尽啊”何青吉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遭遇,向他倾诉了一番。
何青吉出生在江南省吉州市,吉州庐陵自古就是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他从小成绩优异,高中毕业后被港城大学机械工程系录取。
大学毕业后,何青吉和同学在港城创业,开办了一家矿业机械制造公司,凭借聪明才智和努力,开发出多种新型机械。却不料合伙人背叛了他,就他的心血席卷一空,将这些设计图纸以高价卖给了福特公司,拿了一大笔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青吉欠了一大笔债,公司破产清算,最后分文不剩,只能租住在渝州大厦,到现在已经欠了印度阿三房东几千块房租钱了,因此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被房东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何青吉羞愧难当,把头埋在胸口,连口里塞着满满的菠萝包也忘了咀嚼。
这又是一个只顾搞技术不懂人情世故的年轻人,智商高,情商低,被这个现实的社会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
“那你去福特公司找罗伯特是想要回设计图纸吗?”
“不是,”何青吉摇摇头:“图纸已经被卖给他们了,福特公司岂肯承认,要是要不回来了。我是后来又重新设计了一款机械,想找福特公司入股投资。我去了好几次,都被罗伯特拒绝了。哎,不识货。”
赵初阳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清瘦的脸庞稚气未脱,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浮现出知识分子都有着独特的气质。
“你的专业是机械设计,那么你会设计煤矿机械吗?”赵初阳心里闪过一丝念头。
“我原来就是做矿山机械设计的,煤矿机械脱离不了矿山机械的范畴,我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来定制设计。”
“哦?那镓矿开采机械呢?是不是也能做?”赵初阳追问道。
“镓矿和煤矿不一样,主要难在提炼,这方面,还是福特公司的技术先进。”何青吉为难的说。
赵初阳遗憾的点点头,本来他还打算让何青吉来制造一款镓矿设备。
“何先生,你不如跟我回华夏去吧。
我有一个想法,你以技术入股,由我云峰矿业公司出资金入股,成立一个矿业机械设计制造公司,未来几年华夏煤炭行业洗牌,新式煤矿开采设备需求量将井喷,现在开始做,真是大好时机。
而且第一批产品就可以做华能青原公司的生意,光是咱们青原公司的几个煤矿设备更新一遍,市场价值将近百亿。”
何青吉如今已经破产,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了,见赵初阳邀请他去创业,而且还解决资金问题,加上被他描绘的大好前景所吸引,全身燥热,喜不自禁。
“赵先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在骗你吗?何先生你估算一下,开办一家矿山机械公司,大概要多少资金。”
“要做一家集设计研发加生产制造的机械公司,资金至少需要5000万。我当初大学毕业就是因为凑不到这么多钱,才只成立了设计公司,要是当年我具备加工能力的话,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了。”
“5000万?”赵初阳沉思了一下:“没问题,都由我云峰公司来出。”
鲁浩听他说的豪言壮语,不禁暗自钦佩不已。他是职业经理人,岂会不知这里面的商机无限。赵初阳能敏锐的发现和占领矿机市场,想不发大财都难。
江玉琴见他把话说的这么满,欲言又止。
赵初阳望向她,下巴微微一扬,示意她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一起商议,毕竟她也是云峰的大股东,而且严格来讲资金都是她的。
江玉琴说道:“赵总,咱们云峰公司要买设备,恐怕账面上没有这么多钱了吧?你是想抵押贷款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是前段时间她尚且还能拿出5000万来,可政府一纸命令,她名下的煤矿全部都要关闭清算,她的账面资金已不足千万。
因此她见赵初阳5000万答应的满满的,理所当然的想到他是不是要拿公司作抵押,她想提醒赵初阳这里面的风险太大。
赵初阳神秘的笑笑说道:“不用抵押贷款,这笔钱就从咱们的账面资金里出。”
“那怎么够呢?账面资金里的1个亿不是要用来买福特公司的镓矿机械吗?”
“嘿嘿,这5000万还正是要从福特公司里出呢”
“你是说福特公司会降价吗?”江玉琴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你要是说降价500万倒是可能,9000万的设备,要降价5000万,这,这简直是……”
江玉琴把“痴人说梦”四个字硬生生的咽在嗓子里,不好意思说出来。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明天你就知道了。”赵初阳笑嘻嘻的,卖了一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