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又顺利解决一个问题，下一步就该开始对新工艺设计着手开展进一步详细洽谈和调研了。
欧美的设备太贵，还是东洋国川田重工的设备性价比高，也复合华夏国情。
赵初阳驱车又去了省城工业大学，找齐云山教授。
齐教授正在实验室里做研究，见赵初阳过来，放下手上的工作，请他到会客间坐下。
“老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啊？”齐云山一边给他泡茶，一边打趣道：“你该去找吴老师那里喝茶啊。”
“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呢。”
“得了，我一个老头子，哪有啥好玩的。”齐教授抓一把茶叶丢在壶里，从壶口倒出浓茶，自己先喝了一口，笑着说：“老弟，我给你说啊，吴老师你可得加紧了啊，追的人可不少呢。”
赵初阳摇摇头，“齐教授啊，你怎么也那么喜欢八卦啊。”
“不是我太八卦，你知道吴老师的父亲是谁么？”
“这个我还没问呢，我两还没到见家长这一步。”
齐云山鄙夷道：“你这介绍人也真够可以，连对方家庭情况都不介绍的啊。”
“吴老师的父亲可是咱们省城数一数二的首富，吴华霆，光耀玻璃的董事长。”
“啊”
“这还不算，吴华霆还是省城政协委员呢，政商两界颇具影响力的人物。”
赵初阳真是意料万分，吴芳婷为人处世那么低调，还以为她只是画家，没想到身世那么显赫。
想想也明白了，能让总部那位老头亲自做介绍的人物，岂能是普通人，这就是圈子。
赵初阳隐隐的觉得自己已经慢慢的在向更高端的圈子靠近，他有一种预感，自己有朝一日将会扶摇直上，步入到这个高端圈子的核心中去。
浮想联翩了一会，赵初阳装作不在意，说：“我今天找你还真的是有正事的。”
“上次你不是说你的学生里有一个精通英语日语吗，借来用用。”
“对，叶冰洁，她英语好日语都很不错。”齐云山问，“怎么？你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还没最终定下来，不过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目前最新的成套设备也就只有三家，我想尽快去东洋的川田重工考察，我对日语不熟。”
“放心，不会白借的，我按市场行情支付翻译费。主要还不是看自己人更可靠么。”
齐云山明白，这也是他给叶冰洁创造勤工俭学的大好机会。
“那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暂时还不用，我一会就要回青原了，你和她说一声就行，让她先在网上找一些相关资料做做功课，有进一步消息我再通知她。”
“还有，让她先尽快去办好护照，过完年随时有可能出发。”
“好，我等会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赵初阳稍稍坐了一会，又给吴芳婷留了个短信，告别齐云山回到青原。
……
林建明在办公室被市一大队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协助调查。整个公司上下立刻风雷滚滚，各种谣言漫天飞，有人欢喜，有人愁，恐慌的情绪如同电流般向四面八方传递。
更有些铁杆狗腿子如丧考妣。
赵初阳回到公司，立刻也感受到了公司上下这种惶恐怪异的气氛。
推门进到经营计划处，办公室里的职员们正在窃窃私语，见他进来，连忙坐会自己的位置。
赵初阳不经意见看了看弘安平和胡学良，两人镇静自若，给了他一个眼神，表示那件事自己没有泄露秘密。
赵初阳点点头，诈潘凯招供的事情，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毕竟手段有些见不得光。
曲曼莹见赵初阳回来，推门进去他的办公室。
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赵初阳关上门，把贷款的事和董事长的意向说了。
曲曼莹眼睛一亮，不禁脱口而出：“太好了，看来你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了，祝贺你！”
“还早呢，行百里者半九十，不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能松懈。”
曲曼莹点点头，真心的为他感到高些。此刻发现他是那种做大事，又有静气的男人，暗道，他的优点还真挺多的，不过据说好像也有些花心，和几个女人不明不白的。
心里说不出来的竟泛起些微的酸意来。
“对了，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今天早上市一大队的人把林建明带走了，听说是涉及到了救生设备贪污案呢，我看他这下彻底完蛋了。”曲曼莹觉得特别解气。
赵初阳心道，我当然知道他被抓了，抓人的电话还是我打的呢。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曲曼莹真相，这些阳谋诡略，没必要让女人知道。
“咱们不用高兴的太早，林建明只是协助调查，还得沉住气。”赵初阳摇摇头，提醒她。
这时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赵初阳正要出门训斥，史含雁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不好了，好像有人跳楼了。”
“什么！”赵初阳顾不得批评史含雁，连忙从窗台上往下看，由于角度的问题，看不清，只看到楼下陆陆续续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出事了，赵初阳见电梯等不到，直接从消防楼梯下来。
人群远远地围住地上一个男人的尸体，窃窃私语。
跳楼的男人身体趴在地上，溅的满地都是血，显然已经当场死亡了。
“刘处长怎么就想不通跳楼了啊？”
“太可怕了，公司居然发生这种事”
“真看不出来啊，刘处长平时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啊？”
“公司风水不好了喽，刚刚林总被抓，现在又有人跳楼。”
赵初阳隐隐觉得事情不妙，挤进去一看，死者果然是设备技术科的副处长刘宁。
赵初阳平时没有和他打过什么交道，对这人不熟悉，还是潘凯招供出来后，才对他有了关注。
林建明在公司被当场抓去协助调查，刘宁应该看到了这一幕，预感到他参与救生设备贪污案东窗事发兜不住了，走投无路，选择跳楼，一了百了。
死人是没法开口说话的，这意味着能指证林建明的污点证人又少了一位。
赵初阳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十多层的那个向外打开的窗户。
暗道一声，哎，老天也有没眼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