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幕太过震撼,会场久久陷入了沉静,所有人都在回味着赵初阳抓贼的精彩之处。
“这个赵初阳太厉害了,不到一个月就以雷霆手段抓到了盗矿团伙,更厉害的是连隐藏在公司的鼹鼠都能扒出来。”
“谋略高明了,堪称精彩”
“城府太深了,明明手上有录音证据,却最后拿出来,击垮覃驰逸最后的心理防线。”
“牛人啊,这赵初阳有背景,有谋略,有手段,这样的三有牛人今后可千万不要做他的对手。有机会一定要巴结一番。”
……
赵初阳却心里还有一丝失落,总感觉现场还有一个隐藏的对手,正用阴冷的眼睛在暗处偷窥着自己。
林建明暗暗的发狠:“姓赵的,这次你赢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钱望均见尘埃落定,做了总结性发言,洋洋洒洒说了个把小时,提出了好几点意见,无外乎是各部门引以为戒,各煤矿回去停产整顿,清查,全公司上下一心,查漏洞,补缺口,为年底绩效目标奋战。
会后,钱望均把赵初阳叫到办公室。
“坐吧。”钱望均又泡了一壶茶,手一抬,问道:“来一杯?”
赵初阳也不矫情,接过茶壶,满上两杯。把靠近钱望均的那一杯端给他。
自己喝了一杯。
能在总经理办公室喝茶,喝的不是茶,而是人脉。
刚刚在会场露的一手,已经得到了总经理的认可,也有资格喝这杯茶。
“你的能力出乎了我的意料,本以为这次会一无所获,没想到你尽显雷霆手段,有勇有谋。”
“钱总,过奖了,都是钱总你居中坐镇,指挥的当。”
钱望均,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奉承:“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好好干吧,我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
赵初阳得到总经理这么直白的暗示,不禁有些高兴,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却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得过于轻浮。
连忙给他斟茶,以缓解自己内心的小激动。
“钱总,你看现在覃驰逸已经移交给了公安,我这里就空出来一个岗位,我想提一个人来补这个空缺。”
钱望均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行,你自己看着安排就行,待会我给人力资源处的老谢打声招呼。”
钱望均问都没问他的提名是谁。他明白赵初阳正是借机扶持自己的势力,就冲他这次为公司抓出这么大的蛀虫的功劳,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拒绝他,更何况自己本来就肩负着帮他上位的使命。
……
下午,赵初阳借机找到谢福银,说想调群工管理处的胡学良过来。
也许是提前得到了总经理的指使,也许是被他的能力所信服,谢福银对他的态度非常恭敬和热情,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并表示明天就发文件。
赵初阳回想起第一次来人力资源处报道时的情形,当时谢福银一副高高在上的官威,令自己忐忑不安。现如今却被他供为上宾。
看来要想得到他人的尊重,实力还是干出来的啊。
下班回家,吃完晚饭,正在坐在沙发上休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来者是胡裕祥和和他的子侄胡学良。
两人提了大包小包一堆礼物,原来是下午就得到了人事调动的消息,胡裕祥特意过来表示感谢来了。
赵初阳生气的说道:“老胡,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什么关系,还来这一套。”
胡裕祥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一点小小礼物,都是送给阿姨的。你可不要嫌弃哦。”
杨娟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热情的说道:“是胡裕祥啊,快点进来坐。”她可是还念着当年胡裕祥为儿子仗义执言的那份情呢。
双方又客气推脱了一番,杨娟勉强收了礼物,知道他们有事要谈,把两人让到客厅沙发坐好,自己又回屋里去了。
胡裕祥奉承道:“老赵,我真是佩服你,这一仗打得漂亮。现在整个公司都在夸你呢。”
“行了,老胡,别人奉承我,你也跟着瞎起哄,这才哪到哪啊,才刚开始呢,咱们公司还是内忧外患,问题多多啊。今年勉强完成指标,明年,后年呢?”
“赵处长雄图大略,这孩子往后跟着你鞍前马后,有啥事你尽管使唤”胡裕祥眼睛对着胡学良示意了一下。
胡学良立刻站立起来,说道:“赵处长,感谢你调我进经营计划处,今后我就是你的兵,你往哪里指,我就往哪里冲。”
赵初阳用手在空中需拍了拍,示意他坐下。这个小伙子在古源村的表现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虽然打架不在行,最起码敢为了就自己往前冲,现在脸上还有一些打架的淤青。
只要忠诚自己就好,能力可以慢慢培养。
赵初阳不知不觉的拿起了官架子,说道:“我不像别的领导,混日子,跟着我可能会吃苦,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这人重情义,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
“刚刚我讲的也不是官话套话,查处了盗矿,只是第一步,今后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回去先做做功课,把公司大大小小的煤矿的设备情况帮我仔细的摸一下底,正好,有些资料你可以找老胡,他在设备科技处,资料还是比较齐全的。”
“但是”赵初阳又加重了语气,“光看资料远远不够,你必须每个矿都实地考察一遍,你能吃的了这个苦吗?”
赵初阳带有考校的意味看着他。
胡学良表态说道:“请赵处长放心,我一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赵初阳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不过也不是你一个人去做,到时候你和处里的弘安平一起吧。希望你们俩个成为我的左臂右膀。”
送走老胡,赵初阳回想了一番,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老胡言行举止与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有陌生感。好像,对了,好像多了一些拘谨,没有以往相处时的那样大大咧咧,显得生分了许多。
这大概就是别人常说的位置越来越高,朋友越来越少吧。自己和老胡已经不再是一个阶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