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没有其它路了…

苏婉推不开他,又不敢叫,怕外面的丫头和小厮听见。

顾山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个时候,苏婉突然发觉自己的唇齿被撬开,顾山竟然将舌头伸了进去……

她又是一惊,不知道顾山究竟想要做什么,却本能的觉得恶心。

苏婉整个身体都崩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顾山却越来越深入,舔抵着她无处躲避小舌。

他每舔一下,苏婉的身体便轻颤一下,心里紧张害怕极了,总觉得这样不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婉越加的不安。

这种不安,就像一个气泡,慢慢慢慢的彭大,最终承受不住,“嘭”的一声炸开。

她忽然张口,奋力咬了顾山一口。

顾山正是情|迷之时,猛地吃痛,意识顿时清明了几分。

苏婉又抵着他的胸口用力一推,顾山一个不察,便从她的身上滚到了地上。

这么一惊,顾山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怔怔的看向苏婉。

他刚刚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在做梦。可舌尖的疼痛感犹在,再看苏婉狼狈的从座位上爬起,防备的瞪着他的样子。顾山猛然一惊。

他刚刚做了什么?

难道……他真的亲了芙蓉?还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

想到这里,顾山的整个后背都出了层细汗,所有的酒意都惊退了。

“芙蓉……我……”顾山惊慌的想要解释,却听苏婉突然大声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画眉掀开帘子问:“小姐,怎么了?”

苏婉故作镇定的说:“我晚饭吃多了,有点难受,想吹吹风,跟你换个座位吧。”

画眉没多想,进了马车让苏婉坐到外面。

顾山一见她要走,只当她生气了,又是一阵慌乱,紧张的唤:“芙蓉。”

画眉奇怪的问:“小姐,他为什么唤你‘芙蓉’?”

苏婉心慌意乱的说:“他喝多了。”

画眉便没再多问,见顾山倒在地上,忙走过去扶他:“顾公子,我扶你起来。”

苏婉一听,怕顾山再发酒疯,又对画眉再做出点什么事来。忙道:“你别管他,就让他在地上躺着。”

这语气有些急,画眉愣了愣。

顾山却以为,这是苏婉的迁怒之词,更加肯定她生气了。顿时脸色惨白,懊恼不已。

没多久,别院到了。

苏婉率先下车,让人将顾山送去房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山想要叫住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焦急的看着她的背影,最后颓废的任由下人扶着自己回房。

苏家。

苏夫人得知傅云飞将嫁妆全都送还给苏婉之后,差点气晕过去。

这嫁妆虽说原本是苏婉的,可毕竟是随着苏云送去傅家的。按理来说,那就是苏云的嫁妆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嫁妆也是一样,哪有到了夫家再送回来的道理?

偏这傅云飞是个当官的,苏云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的嫁到傅家的。苏夫人就是有一肚子怒火,也没处说道。最后只能跑去苏老爷跟前哭诉,一个劲的说女儿可怜,手头一点钱都没有,在傅家抬不起头什么的。

苏老爷昨晚被苏夫人抓破了脸,心里的气还没消。听了她的哭诉反而冷笑,嘲讽的说:“你不是从婉儿那扒了不少好东西?正好拿去补贴云儿啊,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苏夫人气结,暗想,这老东西还是偏袒那小贱货。

她强忍下心中一团恶气,狡辩的说:“老爷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我根本没有拿她的东西。都是婉儿气恨我们把云儿嫁给了傅云飞,这才故意诬陷我的。”

苏老爷才不相信。

对于苏夫人的行为,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只是那个时候,他以为大女儿回不来了。想着自家夫人虽然爱贪小便宜,但她没有娘家,贪的钱最后还是在苏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管。

可如今苏婉都已经回来了,苏夫人还各种狡辩的继续霸占继女财物,苏老爷就有些看不起了。

他冷哼一声,淡漠的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近来生意不景气,云儿又刚刚成婚不久,再过几个月,还要给婉儿办婚礼,我也没什么闲钱啊。”

苏夫人立刻道:“老爷,我不是跟您要钱。只是那嫁妆毕竟是随着云儿送到傅家的,也算是苏云的嫁妆了。如今傅云飞这么不留情面的把嫁妆通通给了婉儿,这让云儿在傅家怎么抬得起头来?整个扬州城的人都会笑话她的。老爷,云儿也是你的亲闺女啊!你忍心让她一辈子水深火热?”说着又是一通哭。

苏老爷没好气,“那本来就是婉儿的嫁妆,若是给了云儿,你觉得婉儿会甘心吗?再说了,谁让她没本事,挽不住男人的心。但凡傅云飞稍微向着他点,也不会这么绝情。”

苏夫人被这话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响才深呼吸道:“老爷,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没说把嫁妆全部给云儿。只是这嫁妆毕竟是随着云儿送到傅家的,如今全部给了婉儿,云儿的脸面往哪搁?恐怕连傅家的下人都会看不起她。她们是亲姐妹,婉儿又是长姐,何必这么见外呢?依我看,这嫁妆应该一人一半,这才公平。”

苏老爷听了这话,才知道苏夫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直接笑了起来。

“一人一半,公平?好啊,你去跟婉儿说,只要她同意,我是没有意见的。”

“我去说,她哪能听。老爷您才是一家之主,又是婉儿的亲爹。你去说,她肯定答应。”苏夫人道。

苏老爷猛地脸色一沉,大声斥骂:“你少做梦了!那嫁妆本就是母亲和婉儿的娘亲留给婉儿的,云儿有什么脸面分走一半?你有功夫在这里算计钱财,还不如教教云儿怎么收拢夫君的心。听说她都嫁过去一个多月了,都还没有圆房。再这样下去,小心被傅云飞休掉。到那时候,才是扬州城的笑话呢。”说完拂袖而去。

苏夫人气结,只觉得苏老爷偏心的厉害。正要追过去质问,却有婆子来报,说苏云回娘家了,还是一路哭着回来的。

苏夫人顿时心痛不已,猜想肯定是女儿因为嫁妆的事受了委屈,忙赶过去安抚。

谁知刚到院中,苏云便一把扑到她怀里,哭着说:“娘,夫君要跟我和离,我该怎么办?”

苏夫人顿时身形一晃,才发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她生气的说:“这傅云飞也太绝情了,把你的嫁妆给了苏婉不说,竟然还要和离。不过就是个县令,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践踏人……”

苏夫人正骂骂咧咧的着,却听苏云又是一阵大哭:“娘,我不要和离。和离过的女人,都没有好人家要,还被人指点。我就算死,也不要和离。”

苏夫人被女儿哭的心乱如麻,忙安抚说:“那就不和离,我让你爹去跟傅云飞求求情。”

苏云却又摇头,哭着抱怨:“娘,夫君不喜欢我,傅家的人也都看不起我。他们说我是用计嫁到傅家的,还说我是丫鬟养的,上不了台面。”说着又跺脚,气结的说:“我当初都说不嫁不嫁了,你和爹非让我嫁。还说只要我嫁过去,姐姐的嫁妆就是我的了,我还能当上县令夫人。可结果呢,我什么都没得到,连下人都欺负我。”

听着这些话,苏夫人的心窝针戳似的疼。

没错,她是丫鬟出身。可如今已是苏家的正室,为什么那些人还是看不起她?

看不起她也就算了,凭什么连她的女儿也要被看不起?

她家云儿聪明又美丽,哪点不如那个病恹恹的苏婉了?

早知会生出这么多事,当初真该狠狠心,直接杀了苏婉那小贱人,也免得女儿受苦了。

苏夫人越想越恨,越想越懊恼。却听女儿又哭着说:“娘,我现在该怎么办?”

苏夫人定了定心,对女儿道:“你让娘好好想想。”

苏云见母亲一副没注意的样子,更加急了,不安的问:“爹呢?爹在哪里?”

一听女儿提那个老头子,苏夫人又是一阵来气,怒道:“别提他了,那个小贱人一回来,他哪里还会管你的生死?也只有娘是全心全意为你们的。”

苏云听了这话,又是一阵痛哭,哀怨道:“娘,为什么我要有这样的姐姐?从小到大,只要有她在,我不管怎么努力,别人都只会说她。现在她一回来,夫君就要跟我和离。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为什么非要回来呢?”

苏夫人抱着女儿,安抚的轻拍她的背。忽然脸色一冷,咬牙说:“回来又怎样?只要傅云飞还没跟你合离,你就还有机会。”

苏云一听这语气,忍不住道:“娘可是想到办法了?”

苏夫人说:“你得想办法,尽快怀上孩子。有了孩子,傅云飞就甩不掉你了。”

苏云听了这话,一阵失望,没好气的说:“这么简单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可夫君根本不待见我,每天都是分房睡。我……我怎么生孩子啊!”

苏夫人拉着苏云来到内室,而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苏云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苏夫人将木盒打开,便见里面放着十几截粉红色的塔香。

她用手指拈出一截,放在鼻尖闻了闻,而后幽幽的说:“云儿,你可知,当初你爹是怎么跟娘好上的?”

苏云本想说,自然是因为娘的美貌。可一见苏夫人特意拿出这一盒香,忍不住狐疑,“难道……跟这香有关?”

苏夫人笑了笑,神秘的说:“是的。这是娘无意间,从一个外商那得来了。具有催|情作用,可让男女沉迷情|事,不可自拔。我当时仰慕你爹,偏偏身份低微,入不得他眼。便用这香,在你爹的身上试了一下。没想到一次见效。并且从那以后,你爹便再也离不开我了。”苏夫人说着,一阵得意。

苏云听的一愣一愣的,忽然一把夺过香,有些生气的说:“这么好的东西,娘你怎么不早点给我?害我在傅家受了那么多气。”

苏夫人却又叹气,“这东西用多了会上瘾,一旦停下,做那事就觉得没滋味。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你爹只娶了我一个的原因。不仅如此,用多了还会影响生育。娘生了三个孩子,一胎比一胎艰难,等到生完你弟弟,便再也怀不上了。要不是你和傅云飞的关系实在恶劣,我本不想给你这个的。”

苏云听了这话,暗暗心惊,看着手中的塔香一阵迟疑。

苏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又叹息道:“你要是害怕,那就算了,娘再想想其它办法。”

苏云却忽然抬头,苦笑着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即使爹爹求了傅云飞,让他不跟我和离,我也不过是的妾。一辈子低苏婉一等,日日被人看不起。娘,我没有其它路了。”说着,苏云握紧手中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