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父母相看儿女,自是十分满意,一对璧人佳偶天成,婚期不日将至。
三书六礼样样不落,明媒正娶事事详备。
新婚夜,青黛碰到他只着单衣的胸口,惊疑道:“热的?”
“不是热的,难道是冷的吗?”蕊郎帮她卸去珠钗,柔声发问。
“……模糊觉得,应当是冷的。”肌肤相贴时冷得她浑身发颤的那种冷。
“是吗?”他意味不明轻笑一声,“你喜欢热的还是冷的?”
“我……”
不待回答,他已将她推倒床上,慢慢亲了上去。
“热的也很好不是吗?这样你就不容易生病了。”
青黛在他作弄下,已没有力气再回答,稀里糊涂地点点头。他笑着轻咬她耳垂,一点点扯开衣带……
身体上一些奇怪的记忆被唤醒了,只是这回比上次更为火热,也不似那般难捱。
青黛对自己这位夫君也是满意的,除去房事上略显强势与频繁,其他时候温柔体贴,处处都好。
她本不擅长与男子相处,所幸蕊郎性情样貌偏向女孩儿,倒让青黛更生出亲近之意。
有时兴之所至,会将蕊郎妆扮成女郎模样。
他抚着发钗,偏头望她:“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这样。”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样多好看呀!”
“你喜欢就好……”他将她搂进怀里亲吻,手带着她的手摸索向自己衣带。
……
自青黛回苏州后,倾倾那些小姊妹格外想念,从金陵寄来书信,表述一片情谊。
与书信一起的,还有金陵最时新的胭脂水粉。
物有估值,可论贵贱,但情义无价,不可斗量。
青黛拿着脂粉匣子,心中只觉欢喜。恰好此时蕊郎刚从外头回来,她便笑着唤他过来。
蕊郎把刚摘的花簪她鬓旁,低头亲了亲她眉眼。
她开心地向他展示,“这是倾倾送我的,好不好看?”
他笑着应声。
“快去换身衣裳,过来试试这些。”青黛将他推入纱帐后。
不稍片刻,他便换了身女装。
只是头上未戴珠钗,面上未施脂粉,素净至极,漂亮至极。
青黛拉他到梳妆台前坐下,为他描眉施粉点胭脂。
新寄来的口脂颇艳,轻轻一点,便晕开绯丽海棠红。
蕊郎于妆容打扮上的造诣堪比女孩儿,只往镜中觑一眼,便知过浓过淡。
他说:“多了。”
便拽青黛坐到腿上,将口上的胭脂渡给她。
两唇相接,那能严丝合缝得正好?胭脂印在唇角,凌乱中显出一丝可爱。
蕊郎觉得有趣,便在她脸上胡乱亲着,于是白白净净一张脸,印着无数鲜红唇印,俨然像只小花猫。
青黛不甘示弱,伸手扣了点胭脂抹唇上,也胡乱亲他。
两人闹着闹着,又闹到床上去了。
一夜春睡好眠,不可细说……
青黛是极喜欢他女子装扮的。
每次他着女装,都忍不住腻着他,双手环颈,娇声唤着“姐姐~”。
他也极喜欢穿女装欺负她,更喜欢她哀声哭喊“姐姐不要”。
若是旁人瞧见男子着女装,必然要责备规劝的。
可他二人乐在其中,长此以往竟成为夫妻间独有的小情趣,无伤大雅,妙不可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