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上那头的姐姐张罗着让包厢里留下来的小哥哥喝酒。
包厢里的私人DJ演奏着音乐烘托着气氛。灯光眩霓之际,包厢里的小哥哥拿起酒杯,仰头喝完,白葡萄酒一时间灌满了他的整个口腔,直到无法盛下地从嘴角渗漏,滑过他仰起的喉结,淌入他肌肉线条流畅和分明的腹部。
包厢里尖叫连连。
江昱成盯着也跟着他们尖叫的兰烛,一字一句地问她,“好看吗?”
兰烛没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还盯着包厢中间的人,没收到江昱成语气里的威胁∶"好看好看!太撩了”
"你给我过来——"江昱成起身,手上用了力道,拉过兰烛往包厢后面的小隔间走去。
兰烛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江昱成拉到这隐秘的角落。
“啊———”
兰烛觉得自己一个重心不稳,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全部贴在酒柜墙上,双脚难以支撑到地面,细细的高跟晃了一圈,整个人都稳不住。
偏偏江昱成还拦着她的腰把她往里顶,她手里的酒杯几乎拿不住,酒渍落在隔离里外的红色天鹅绒布上。
兰烛惊呼一声,抬眼看向江昱成,
他摘了口罩,露出全脸,脸上很明显的不爽.
他幽幽地盯着她,右手撑在桌面上,把她抵在角落里,"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阿烛,喜欢这种?"
兰烛有些心虚,低着头,手微微向前,试图把他推开,她轻声嘟囔,“新花样,我没见过,自然觉得新鲜一点。”
“是。”他竟然点点头。
兰烛抬头,他手未松,用手撑起的圈子太小,她只要微微一抬下巴,她的唇都能贴上去,她只是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后,就再也不敢看了,只敢把头低了下去。
谁知江昱成却把头随她随的更低,他轻声说道∶“我的错,我花样太少。”
兰烛“啊”
随之,他拿过兰烛手里那还剩余的洋酒,仰头喝了。
兰烛从那隐隐绰从外头包厢里渗透进来的光里,看到他喉结一滚,偏偏是仰头的那一下,那突起的喉结,带着独特的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的荷尔蒙,动那么一下,都是设计好的基因美感。
他低头,兰烛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就覆上了他的唇。
洋酒浓烈,随之从下而下,流入。一瞬间击溃她的唇封,她被辛辣感呛到,大口的想要呼吸,却发现自己被他的动作钳制住,一点都动不了。
兰烛用喉咙口唯一能发出的声音近乎央求道“江、江昱成……”他耐心哄骗“乖。”“把**给我。”
……
兰烛睁大了眼睛,心里狂躁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只能随着他。
最后,她抵制住他往衣衫里再进一步,湿漉着眼睛摇头∶“不能在这里。”
江昱成一顿,“那好,去酒店。”“去酒店”“不回家吗”
"怎么?阿烛小姐还要把我们这见不得光的关系带回家嘛,我可听说浮京阁的那位爷,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兰烛听完这话,微微扬头,笑着说道∶“浮京阁如今是我说了算。”
她得了空隙从酒柜上下来,“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地下情人,那还是放在地下好了。”
江昱成拉过她的手,“也不一定要在地下,去顶楼做,也没有人能看得见。”
兰烛原本跟着往外走的脚步凝固在原地。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江昱成,你无时无刻都想开车吗
他转过身来,不要脸地耸耸肩“是啊,谁让你无时无刻都在吸引我呢”
兰烛嘴角笑意荡漾,脚步却一步都不动∶ “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你也说的如此顺口?”
江昱成笑着摇摇头,叉着腰在那儿等她∶“老婆大人,您能快点嘛。”
兰烛慢悠悠地随着他出去“着什么急,要我帮你赎身吗”
江昱成“不必赎了,您下次来点名要我就行。”
兰烛“哦~您是头牌啊。”江昱成“当然,为你留着的头牌。”
兰烛心情不错,她揽过江昱成的手臂,“好歹让我进去道个别呗。”
江昱成扶着她腰肢的手轻轻一掐,低头轻声说道“别道了,回家开车要紧。”
兰烛听着话,皱着眉头微微张开嘴巴,有些惊讶, “江昱成你的想法会不会太强烈了一点?”
江昱成拥着她往外走,表情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头脑发热∶ “论点是需要论据支撑的,你可以看完我表现后再得出结论,你有有一晚上时间论证,明天交作业。”
兰烛原先迈进车子里的腿听到这话后突然就软了,她扒拉着车门,"等一下!"
江昱成黑着张脸站在兰烛面前,“怎么了。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兰烛临时扯谎∶“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我今天……得去找一下小芹……”江昱成“明天再找。”
兰烛“不……不行,必须得今天找。”江昱成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打”
兰烛立刻反应到“不对啊二爷,您没有小芹手机号。”
江昱成“我有。”“您没有。”“我有。”
江昱成随即把小芹的手机号翻出来“我有。”兰烛败下阵来,“好吧你有。”
“你给他打。”
兰烛只能撇撇嘴,敷衍着“明天打也行。”
江昱成朝那车子使眼色"上车。"
兰烛认输,爬上车子后座,才俯身进去,就被江昱成抓住后领子领了出来。
“干嘛干嘛,我都上车了。”兰烛不满,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坐前面。”江昱成说道,
“坐就坐。”兰烛开了驾驶室的门,骂骂咧咧地坐了进去。
江昱成也开了驾驶室的门,随即坐了上来。
他一坐下,表情有微微的迟疑,盯着前方,有半秒的出神,也没有发动车子。
兰烛看了看自己早就关机的手机,抬眼发现江昱成没有动,她侧身打趣他∶"怎么了?会所小哥哥没学过开车吗”
江昱成突然勾了勾唇角,他半个身子靠过来,手往兰烛腰后伸去。
兰烛把头往后靠,下意识地要躲开,奈何座椅靠背调的太直,根本没有什么间隙能够让她躲避。
她听到自己身后的安全带纽扣咔嚓一声,随即安全带被解开了,她惊讶地看着江昱成∶ “你干嘛”
“阿烛,你记不记得一件事”“什么事”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啊”
“不过还好——”他不着痕迹别有用心地松了口气,微微带点坏笑,“不过也只是不能开这个车而已。”
他说话之际手还束缚着兰烛的身后的安全带,窄窄的带子边缘扣着他的虎口,窗外半道灯光,透过车子的天窗,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每往前移动一寸,光便落了一寸下去,直到最后,那带字一松,在寂静的空气传来似是蝉翼破碎般的震动声。
他手从安全带下滑落,转而融进她裙摆下,“你还没有说,为什么晚上,会在哪儿?”
兰烛感觉到他说话的时候,一寸一寸拿捏着自己的弱点。
她强撑着,尽量保证语气的平和,但开口一瞬间,却还是感觉到了声音的磕磕绊绊∶“我以为、我以为那就是个普通的、小酒馆。”
"然后呢?" 他再靠近了几分,左手从她脖颈后绕出,虎口刚好沿着她下颌线,完美地契合在那儿,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过她微微翘起唇珠,“知道了那是什么地方后,为什么又不走”
“我只是、只是图个、图个新鲜。”她还强撑在那儿。
“新鲜”他右手再往里,冰凉的触感传到她大脑皮层后,引得她包裹在高跟鞋尖里的脚趾微微往后缩,“是好奇是吗”
兰烛感觉不出来他含着酒意的话语的真正目的,也察觉不出来他的下一句是不是陷阱,她挡不住他,只觉得不受控制地整个身子地往上靠,木讷地点头承认∶“是……是因为、因为好奇。”
“原来是因为好奇。”他附耳”新花样我还有很多,你好不好奇”
兰烛听到这话,感觉脑子里有根弦嗡地响了一声之后,大脑里那些指挥她沉着冷静的系统就与一下子都瘫痪了,她只能看到江昱成尽在咫尺的眉眼,那曾经她经常让她患得患失的眉眼就这么近的出现在她自己眼前, 酣甜的酒气从他仅有咫尺的唇中溢出, 逐渐包裹自己的身躯。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睁大眼,用手撑在座椅上,原先宽敞的副驾驶座顿时有些局促,她手抵在两人之间。
江昱成看到被他圈在自己身下的人的脸色开始慢慢地变化,看到她眼神的闪躲,脸色慢慢变红,手指头毫无灵魂地攀附在他胸口。
他滚了滚喉结,想起曾经那些夜里,她尽情时指甲掐进自己的肩膀。
他微微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刚刚在里头,有些人还能说会道的,现在怎么了,嗯"
兰烛对上他幽幽的眸子,他眼里的底色像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深海,翻涌而来的浪花要吞噬她的理智,偏偏他的声音还致命的好听,一个反问就把上位者的控制感表达无虞。
他闻到她身上甘甜的酒气,知道她酒量浅,指腹划过她的唇,见她不说话,湿润的语气随着他的攫取落在她近乎掉落衣衫的肩头,差点要落尽她微微隆起的曲线下∶
“我喂你喝的酒,好不好喝”
这话如同一粒星火,落在寂寥荒芜的草丛中,点起一阵野火。
他冰冷的唇吻了上来,隔着布料,她能感觉到星火燎原越来越不可控制的趋势。
他右手抵住她的腰防止她支撑不住掉落,左手还能有余力地打开驾驶室下面的隔间,拿出必备的小伞。
兰烛这才反应过来,她试图握住他此刻青筋隆起掐住她腰的手,却发现凭借她的一手,根本握不住他的手臂,她只得讨饶。
“我错了,我不该去的。”
江昱成摇头,“阿烛,错了是要接受惩罚的。”
话闭,他伸手,从后座拿了他原先解开的领带。手臂一弯,用牙咬紧一头,另一头用缠绕进她的手腕。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