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骨”小雨被卷入了白虎门,妖风肆虐,昏天暗地,伙伴们站在城门外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自处?正待退避之时,偏偏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狐头人身的妖孽,冲着大家嘻嘻坏笑,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事已至此,唯有刀头舔血以见真章!司马阳抬起开岳剑率先冲了上去,虞君,牛宝宝,狗夫妻,灵玉,全都加入了战斗。一时间撕咬挠扯,刀砍斧劈,莲子弹射齐发而至,而那白袍狐妖,像是一道光影,任由伙伴们怎么攻击也打不中人家!
相反,这家伙灵活躲闪,用手里的如意分别在伙伴们的身上一一敲打,但有被击中者,无不惨叫嘶嚎,登时丧失了行动能力!
那感觉就像是骨头长出了倒刺,痛不可言,大家一个个全都僵立当场,保持着瞬时停滞的姿势,关节无法再动弹一下,紧接着,肉眼可见,一根根锋利的荆棘枣刺破皮而出,扯拽着模糊的血肉,直接从肢体关节处探长了出来!
那滋味儿可想而知,纵然司马阳修的金钟罩铁布衫,依旧无法阻挡体内的荆棘疯长,全身骨骼像是木头一样粘连在了一起,他无法想象朱兄弟可以轻而易举搞定的小妖分身,居然这么难对付?对自己构成的纯粹是降维打击,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
狗夫妻两个,也是遍体开花,身上长出来了密集的枣刺,还被从地下钻出来的藤条牢牢的栓缚住,动弹不得,这俩灵宠没有痛感,趴在地上拼命的刨着坑,想逃走,但依旧是无法挣脱!
也别说它们,就连已经化身白石的虞君,也被体内的荆棘“破土而出”,钻开了皮囊,蔓延的浑身都是
这不到十几个回合的时间内,司马阳等人全军覆没,一个也没逃走,连鱼娘子也是被那白袍狐妖狠狠的敲了几下,浑身上下荆棘遍布,犹如刺人,痛苦哀嚎着!
她搂护着朱丫丫,动也不动,任由白狐狸敲打,故而伤的最重倒是怀中的孩子没事。
“嘻嘻嘻嘻!”白狐嘻嘻哈哈的笑着,满脸的得意,接着,它狡黠的目光锁定在了灵玉的身上,留着哈喇子,一点点的靠近,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嘀咕着:“真漂亮的妹子啊,那我先吃你吧!”
然而,正待这家伙一步步的靠近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灵玉时,灵玉愤怒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那白狐一眼,白狐狸在她的瞳孔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登时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直接扔掉了如意,掉头就跑!
这家伙像是土行孙一样,直接钻跳进了泥土里,瞬间不见了,而神奇的是,伙伴们身上探长出来的那些荆条枣刺,也悉数的消失,只留下了血淋漓的伤口,还有被划破的衣服
大家全都疼得呲牙咧嘴,瘫软在地,虽是“病灶”已除,不像刚才那样要死要活的剧痛了,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依旧无法站立!令司马阳格外心疼的是,鱼娘子整个人被穿刺成了一个血人,痛苦的窝缩成一团,暴露出了半人半鱼的畸形形态
此一役,让司马阳深度的怀疑人生,他不明白,自己已经秉承了觉尘大师四十年的内力,为何还对付不了这普普通通的一只分身小妖?他更不会知道,其实并不是他的实力不强,而是在木元妖法的面前,自己的这帮人,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跟当初的凶僧恶如来一样,打都打不中小雨,又何谈将其制伏呢?司马阳的符咒也好,纯阳宝剑也罢,根本就无法实现击中,纵然杀伤力再猛,也如同拳头砸苍蝇,白费力气!
如果他的法术和刀剑,真能命中狐妖分身的话,那则又是另一个概念了!
老狐狸跪在小雨的面前,三拜九叩,痛哭流涕道:“上仙饶命,小老儿不知深浅,冒犯了上仙,罪该万死,还望上仙看在我修行不易,且已身陷囹圄的份儿上,饶了我一命吧!”
小雨皱眉凝视着这头老狐狸,但见其身体修长,比那些分身要高了许多,居然可以到达1米7的个头,毛发斑驳杂糟,一看就是年头不短的老妖精,屁股后面的那条尾巴,毛都快掉光了,皮肉都露了出来。
这家伙的根骨,已经“锁妖钉”钉死了,经脉不通,无法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来!小雨可以想象如若这货不是被“锁拿”住,固定在一个点上,自己想要打败它,亦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可以将其击败,也很难抓住它,不会像是现在这般让它老老实实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根根“锁妖钉”,全然都是汲取其“妖元”养分的“导管”,而这货正如那神秘老头所描述,实为这妖狱中被豢养并且榨取“胆汁”的可怜的“熊”!
小雨皱眉看着这只狡猾阴险老狐狸,微微沉吟道:“你这老不死的,不识好歹,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进来是救你出去的,然而你却不分好赖人,上来就动手,真该一箭射爆你,让你形神俱灭!”
“啊?”一听这话,老狐狸像是触电一样,身子激颤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雨:“上仙您是来救我的?这?”
他眸孔中闪烁着狡黠,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小雨冷哼了一下,说道:“外面的那些鸟人,汲取你的妖元为祸人间,比妖孽本身更加可恨,然而妖孽之物,实为天地精华所凝结,有善有恶,并不全然都是恶妖,斩尽杀绝有失天道,倘若你是一只善妖的话,我自然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此话一出,老狐狸更是脑门杵地,嚎啕大哭道:“上仙啊,我本是秦岭之中的一只玄狐,专心修行,从来也不和外界打交道,更没害过人,老老实实的,甚至连痰都不随地吐,脏话也不说,花花草草更不伤。然而却在一百年前,被一群叫什么天策府的鸟人给抓进了太白山秦岭大狱中,关押了九十多年,然后又转狱带到了这里,日日夜夜受着敲骨吸髓般的折磨,上仙我冤枉啊!”
“嘶~~!”小雨倒抽一口凉气,感觉颇有意思,这货居然还是转狱来到宛城监狱的。
擦!这天策府抓妖精,力求封印隔离,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转狱一说?更激起小雨兴趣的是,这家伙竟然还是之前在太白山秦岭妖狱中服刑过的“老油条”?
“呵!看来你混的不行啊,那太白山妖狱是月妖狱,而这宛城妖狱是星妖狱,估摸着是你太垃圾了,利用价值有限,所以被劳务派遣过来的,”小雨冷笑道。
“啊?”老狐狸惊颤的抬起头:“非也!非也!我不是因为太垃圾才被发配过来的,是他们兄弟之间相互斗狠,我是被博王钦点,专门给带过来的”
“哦?”小雨眉头微皱,感觉信息量好大,微微冷笑道:“还博王钦点,你面子挺大呀?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狐狸咳声叹气,打开了话匣,讲述了当年发生的那些糟心事儿
司马阳,鱼娘子,灵玉,牛宝宝,还有虞君,以及狗夫妻,在白虎门外让一只穿着白道袍,手里拿着如意的狐狸精好一番的收拾,被整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虽然白狐狸最后被灵玉的“神秘眼神”给吓走了,从他们身上钻长出来的那些带刺儿的荆条也都悉数消失,但是伤口依旧,还在咕咕的往外流着血
他们疼痛难忍,站不起来,尤其是鱼娘子,在剧痛之下居然化成了半妖的状态,看得司马阳触目惊心。
他们也感知到城中的战斗结束了,一幢幢的房屋已然恢复如初,但是城门也紧紧的关闭住了,和小雨失去了联系
正待大家忍受着“切肤之痛”,挣扎着爬起,想要去找小雨的时候,赫然间身旁一下子出现了五只狐狸,穿着不同颜色的道袍,纷纷朝着司马阳,鱼娘子,灵玉,虞君,还有牛宝宝,乃至狗夫妻下跪磕头。
它们分别穿着红色,黑色,白色,蓝色,青色的道袍,手里拿着的也是扇子,拂尘,如意,灵芝草,还有一个散发着青色幽光的宝葫芦。于它们的身后,也是悬飘着数十枚散发着夺目绚丽的妖光,犹如“玉珠”一般的奇怪光球
此情此景,把司马阳看懵逼了!这阵势着实可怖,连一个都对付不了,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这可如何了得,然而却见这帮家伙全部都跪下了,不知是何意?
大家全都高度紧张,司马阳亦是抬起了开岳剑,从怀中掏出了火龙令!
“咦~~!”那只手拿浮尘,身穿黑色道袍的糟毛狐狸,先是怪叫了一声,声音极为尖锐。然后冲司马阳三拜九叩道:“各位上仙,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你们,罪该万死!特带全家老小前来请罪,愿为上仙疗伤,以赎罪孽,请求上仙原谅小的们万勿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