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有三个人,“意气风发”的投塘自尽,小雨似乎想到了啥心头猛然一沉!
这三个人,都不是牛首村的村民,尤其是那个讲述王褚良军营中变故的客人,更是对“妖骨害人”之事深有体会,那他们三个,为啥也会投塘自尽呢?
难道说他们也受到了妖骨的蛊惑吗?身上揣有妖骨变化成的银两?
王褚良军中变故之后,那些妖骨,又都变化成了金银的模样,继续蛊惑人,继而流通于市面,又到了他们的手中?
小雨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既然已经出了大事,死了7000多口子,傻子才会用王褚良盗回来的“金银”去流通。
而这些人,还去跳塘自尽,那真相似乎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都在牛首村,吃过人家的“特色卤肉”!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但凡吃过牛首村卤肉的人,全部都是要跑回来跳塘的“潜伏患者”。天呐!这太可怕了!要知道,牛首村作为一处“驿站”性质的存在,这么多年,有多少人在此打尖,住宿,餐饮过啊。
那岂不是说这些人,或早或晚,都会返回牛首村,相继跳塘自杀?
难怪在袁府废墟中那冥灵娘娘的妖影时隐时现呢?闹半天它就像是一个“电台”,在不断的发着信号,召唤那些曾经吃过牛首村特产卤肉的人们,陆续的返回村里和村里人“团聚”。小雨似乎一下子想通透了!
然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司马阳啊!要知道,这哥们儿在去伏凤镇之前,可是先在牛首村饱餐战饭的!
兄弟二人相继钻进了臭水塘坑壁上的洞穴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司马阳当然也看到了,小雨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
“司马兄刚才投塘自尽的人,正是前两天和咱们在一起吃烤羊腿的客人”小雨暗示道。
司马阳眉头紧皱,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不过朱兄,你不用替我担心,只要我不再形神分离那么远,就不会再中妖孽的邪法,我们紫华山真武观,最修清心守正之术!虽然说冥灵娘娘的妖法强大,但我不信她能破了我的无欲真魂!”
听司马阳这么说,小雨也就稍稍放心了些二人开始沿着穴道,脚朝下,一点点的往下钻挪。
穴道虽然不算太宽阔,且曲折嶙峋,突兀坎坷,但只要不并排往下钻,空间还是挺充裕的,屁股坐在地上,像是蹭滑梯一样一点点的往下挪,倒是不费劲!
一开始的时候,洞口还有光,沿着30度的斜坡,曲折环绕的挺进了一截儿后,身后的光线就完全没了,只能凭借“特殊工具”视物了!
小雨反复对比过了,利用那观音玉坠看周遭,明显比司马阳的“同心符”更具有优势!
虽然说,观音玉坠,拿在手里挺不方便的,但毕竟“眼睛”是长在自己身上,无论从身体协调,还是空间感知上,都浑然一体!看东西也更加清晰!
但和司马阳共同分享那老鼠的视力,眼睛还必须要闭住,只能凭借脑海中呈现的画面判断周遭这给人十分不真实的感觉!而且那“眼睛”是长在司马阳“身上”的,不是自己的眼珠儿,想看哪儿就看哪儿!
小雨还是聪明,突发奇想,把那观音玉坠,直接斜跨着绑在了自己脑袋上,像是欧洲的独眼海盗船长一样,勒紧后掉不下来,倒是挺方便,比戴眼镜还要牢靠的多!
这一下子,周遭全看清了,手也解放了出来!神奇的是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只眼睛能看清,慢慢的,另一只眼睛被带着节奏似乎也能在黑暗中模糊的看见点东西了
二人沿着曲折的通风道行进了许久,洞口开始变得越来越逼仄,只能容纳自己躺着,双脚朝下的缓慢挪蹭。这般尴尬的又钻了十几米后,前方的空间豁然开朗,一条宽阔而又肮脏至极的地下河床,赫然呈现在了眼前!
地河的两边岸滩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全都被水泡发了,脸像猪头肉一样,肿胀可怖,他们还都穿着衣服不是牛首村的村民们,还会是谁?
两侧岸滩的淤泥上,星罗棋布着不知道什么时期的骸骨,腐烂发酵,都长了霉斑绿毛,还有头发秽物之类,腌臜堆积成团,肮脏至极,简直如同一锅“尸酱”!
小雨恶心的咽了口吐沫,皱眉凝视,观察着这条地河
地河足足有国道的路面儿那么宽,水流湍急,且深不见底。实难想象这些水,竟然都是从那臭水塘下面涌出来的!然而从外界去看那个池塘,却是风平浪静,不动波澜。
那臭水塘下面一定另有文章,感觉像是海眼一样,绝非普通的地下水系那么简单!
再说整个地下河床的洞穴空间,确实宽敞如同高速公路的穿山隧道,并在了一起,足见其有多宽,但却并不高,最高处只有两三米,最低矮处,也能容人直起腰走过去。
除了中间涌流的地河之外,两侧宽阔的岸滩上都是骸骨秽物和泥沙,越往边缘部位靠近,路面就越干,基本上都是磨的光滑的砾石。
而小雨和司马阳所在的通风道的尽头,正位于拱形洞顶的一处边缘区域,从里面往下跳,刚好可以跳到岸滩上还算比较干的地方。
想来,此处经常走风,所以脚下周遭不是那种湿漉漉的状态。
司马阳和小雨陆续的跳了下去,内部的情形,更是一览无余
沿着河道上下打量,不见其头,亦不见其尾,因为是沿着不到30度的斜坡钻下来的,此一刻,距离那臭水塘已经有很长一截儿的水平距离了,也看不到那池塘地泉是如何往这地河之中灌水的。
“司马兄,瞅见了没有这地河的河面涨幅,或许并不完全受季节的影响,这些老百姓,都趴在了岸滩上,明显是河水暴涨的时候被冲上岸的,然而他们跳塘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小雨唏嘘沉吟道。
司马阳说:“是啊!咱们在这儿看到的,还是少的,越往深处走,看到的越多,这一片的河水比较深,也比较急,到了前面,河水就浅了。”
小雨点点头:“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动作得快点儿,万一这地下河水暴涨,直接把我们淹了就麻烦了,而且你身上带了那么多的符咒,如果被水给泡湿了,岂不是全无效用了?”
“是啊!我们快走吧!”
兄弟二人言罢,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地下河的边缘,顺着河流的方向而去。
满地都是秽物和骸骨,粘稠腌臜间又坚硬突兀,死人头发还老缠在脚脖子上,恶心糟心就不用提了,里面的臭味更是无法形容!但小雨的心态却十分平和,人活在世上,谁也有吃屎的时候,只要别“嚼”就行了,你一“嚼”就输了!
往前行进了约莫3-400米后,情形果然如司马阳所描述,河水变得浅了,可以看清河道内错落分布的骸骨,但是同时,河面也变得更宽了,小雨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的沿着河床隧道最边缘的地带走,不想直接踩进水里。
到了这地方,死尸就更多了,男女老少,相互叠陈趴压,姿势各异,惨不忍睹尤其令人心悸的是,仔细看他们被泡的发胀的脸,不说扭曲狰狞,竟一个个面带着笑容,像是死的时候,并没感到有什么痛苦和恐惧。反而极端的开心,兴奋至极的样子,就像是刚刚投塘自尽的那三个“意气风发”的客人
这不禁又让小雨回想起来,那个哈哈大笑的老太婆。当时小雨是觉得那家伙得了朊病毒的笑笑病,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另有一番隐情!
刚才那三个跳塘的家伙,只是满面春风而已,却并没有哈哈大笑啊?
走到了这个地方,也就不要再指望还有干燥的路面了,小雨和司马阳踩在稀软的泥滩上,淤泥直接能没过脚脖子,灌进鞋里,十分的不舒服
越往前走,淤泥越深,甚至可以没到膝盖了,每移动一步,都十分的费劲!
之前,司马阳的小纸鼠,可以攀岩走壁,感受不到这些实际的困难,但当兄弟二人下来亲自躬行时,很多客观的麻烦和问题,也就凸现了。
更令他俩唏嘘惊骇的是,在如沼泽般的泥滩里,行进了约十几米后,突然感觉裤腿和鞋子里面,好像有啥东西在钻来钻去!
不对!这些淤泥之中,有虫子!小雨明显感觉到有只小虫沿着裤腿在往上爬,他立刻俯下身,从裤腿里把那东西给抠了出来!
放在眼前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但见手中之物,竟是黑黑硬硬的小甲虫!有指甲盖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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