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迎合女观众。总觉得真正的男人不会这样,不会被以场分别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是如果现在门外响起熟悉的沙沙声,他想他一定会哭的。
外面从黑夜更替到白天,王中鼎的心也从狂躁变得沉静。
从未有过的沉着冷静。
也许是经历过韩东失踪这一打击后,发现所有困难都已不足为惧。
此时此刻,王中鼎再回想起昨天去声讨王海志的整个经过,发现漏洞百出。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王海志策划的,那他一开始干嘛要编造那么多借口?干嘛不直接指出证件有问题?
另外,当那些“罪证”亮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分明不像一早就有准备,很多解释和说辞听起来也很勉强。
所以,王中鼎高估了他的本事。
他只是防着王中鼎,并不清楚王中鼎究竟掌握了多少罪证。
只有那份公安局的证明材料是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他知道韩东失踪之后,王中鼎一定会找上门,所以故意制造了这么一条导火索。这样无论王中鼎掌提了多少证据,他都可以用这份材科转嫁危机,斥王中鼎居心不良。
王中鼎因为韩东记忆情绪失控,他就趁机混淆视听,让所有人都关注他的无辜,借此抹杀掉之前被披露的种种罪行。
……
正想着,冯俊推门而入。
“王总,我已经查过了,那些正式的房产证是上个才补办的。”
果然……他是近日才有了防范意识。
冯俊也说:“这就证明我们之前调查的所有罪证都是有效的,不过他很有可能会在这几天补漏子。”
“不怕他补漏子,就怕他不补。”王中鼎突然说。2q76C8“2冯俊瞬间会意,“我马上调动人手,这次一定要抓他个现行!”
“等下!”王中鼎突然叫住冯俊。
冯俊不解,“怎么了?”
王中鼎并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担忧。
冯俊明白了,王中鼎是担心韩东还在王海志手上,惹怒他会对韩东不利。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门。”
冯俊刚打开门就愣住了,二雷拉着一个小孩站在外面,那小孩有种韩东的视视感。
“这是……”冯俊问。
二雷也不太了解情况,只是原话复述:“他说他要我中中。”
“中中?”冯俊没反应过来。
二雷擦了把汗,“就是王总。”
“额……”
西西走到王中鼎身边,王中鼎一把将他抱到腿上。
“你就叫我爸爸吧。”
王中鼎现在已经无心去“避嫌”了。
旁边的二雷和冯俊全都深吸一口气,火速闪到门外议论纷纷。
“王总也太那个啥了吧?看上韩东那样的也就算了,居然连他有孩子都可以忍受。”冯俊又开始愤愤不平。
二雷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韩东的孩子?”
“废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刚才王总也说了,你可以叫我爸爸。
为什么可以叫?就因为他是韩东的儿子啊!“二雷觉得有道理。
“哎~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你是怎么来的?”王中鼎问西西。
西西说:“自己打车来的。”
“司机认识这里?”
“瞧这话说的!”西西小手一举,“咱家家大业大,谁不认识?”
王中鼎这么多天总算笑了一笑。
西西又说:“爸爸,我们父子同心,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王中鼎点点头,亲了西西一口。2q7∞B2“至于小辫子叔叔,就让他自己去睡大觉吧!”西西又补了一句。
王中鼎脸色变了变,眼睛紧紧盯着西西,“什么睡大觉?”
西西哼了一声,“我昨天晚上梦到小辫子叔叔了,他藏在人家床底下睡大觉。”
“然后呢?他睡得怎么样?”王中鼎问“睡得可香了,一点儿都不为你操心!”
不知道为什幺,王中鼎心里的担忧突然少了许多。也许韩东真的没在王海志那里,也许他是谨防自己会被拿来做要挟,所以才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躲着。
这么一想,王中鼎立刻下令给冯俊,让他放手大干。
不到两天时间,冯俊先后六次向董事会举报王海志违规的事实。其中有四项都是现场披露的,涉案的财务部长当时就被押到了律师楼。股东们联合起来抗议,要求董事会撒除王海志的董事长职务,严惩其违规行为。
王海志起初采取回避态度,后来见兜不住了,才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解释。但因为发言漏调过多,逻辑不通,惹采更激烈的舆怜声讨。他和伊璐的她下情也随之被曝光,一瞬间被榷到了风口浓尖。
聊着聊着天就黑了。
王婶去窗口看了一眼,朝朋友说:“下雨了,今晚你就住在这吧。”
“你家的客房不是改成衣帽间了吗?”
“东边还有一间。”
“诶?我怎么不知道?”
王婶一边开锁一边说:“这间客房小,一般来客人都会睡在西边那间。”
“也不小嘛!”朋友走进去看了看,“行,那我今晚就住这吧。”
“我让阿姨再给你打扫打扫。”王婶说。
朋友忙摆手,“不用不用,挺干净的,我随便收拾收拾就行了。”
“那也得换一套新的床上用品,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王婶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叫。
“啊——”
王婶刚要转身回去,就就看到朋友一脸惊恐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怎么了”王婶问。
朋友惊魂未定地说,“刚才我拽床单的时候,床底下突然伸出了一只脚。”
“不会吧?”王婶难以置信。
“真的,我不骗你。”
王婶半信半疑地进了屋,走到床边缓缓弯下腰。
瞬间惊呆!
这……怎么会冒出一个女人来?
我去!终于来人了!韩东用破锣一样的嗓子shen • yin道:“给点……水喝……”
“还活着!”朋友惊叫。
王婶还算镇定,她把韩东拉了出来。发现韩东被五花大绑,脸上已经裹了一层灰,估计在床下待了不少天。
“把水杯递我,王婶说。”
朋友接了半杯水,递了过去。
王婶发现韩东脖子被丝巾缠得死死的,怕影响到吞咽,就帮他解了下来。
结果这一解不要紧,两个人全愣住了。
竟然是个男人?!
韩东心里那叫一个急,别愣着啊!先把水给我!老子三天半没喝水了!
“我知道了……”王婶的脸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朋友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她还是尽力劝道:“也许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王婶己经听不进任何话了。她固执地在房间里翻翻找找。最后掀开被褥。终于发现了一叠证明材料。
证明其有易性癖的,证明其无精神病史的。证明其无外科手术禁忌症的。
证明其家属无反对意见的……
做变性手术需要的十几项证明材料一应俱全!还有这张看不出性别的面孔。简直就是史上最强有力的证据!
“王海志。你真不是一般人!”王婶把杯子一扔就出去了。
MB!我还没喝呢!韩东目光痛切。
朋友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
三十分钟后。韩东昏昏沉沉正要睡去。突然听到咣当一声门响。
“你自己看!”王婶面色铁青。
王海志扭头看‘到韩东。|瞬间就傻眼了。
“他怎么会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王婶一脸嘲弄。“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王海志急赤白脸地解释:“肯定是王中鼎那小子蓄意报复!他一直对我揭发他用假证明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次是真的。”王婶说。
“什名真的?”
王婶将证明材料甩到他的胸口。
王海志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说对了吧?就是因为上次用假的被我拆穿。所以才补了真的。”
“办理日期在那之前。”王婶静静地说。
王海志噎住。
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拿来洗脱罪名的。现在竟成了罪加一等!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婶问。
王海志阴恻恻的目光扫了韩东一眼。瞬间真相了。
“一定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王婶笑得更阴,“这房间的门一直锁着,毫无被撬的痕迹。请问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开锁技木特别高超,闭着眼都能打开保险葙!以前在公司表演过,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视频!”王海志振振有词。
王婶点点头,“好。姑且算你通过。那他身上的这些绳子呢?这‘连环扣’。这‘五花结’。也是他自己绑的?”
这回王海志彻底没词了。
“你给我绑一个试试!!!”王婶终于怒吼出声。
别说绑了。王海志解都未必解得开。
王婶定了定神。最后朝王海志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谢谢你帮我做了决定!”
第186章不行。
一个多小时后,得到消息的王中鼎火速赶到叔婶的家,与他同来的还有俞铭。
韩东一看见王中鼎就激动了,干裂的嘴唇不停地哆嗦,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若不是王中鼎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他当时就泪洒现场了。
“这绳子怎么解啊?”俞铭被复杂的缠绕方式弄得眼晕。
王中鼎说:“我来吧。”
俞铭就看到王中鼎飞快的拆着一个个连环扣,那灵活熟练的指法,那有条不紊的动作,简直让他心生疑惑:确定不是你自己把韩东绑过来的么?
韩东的四肢被捆绑的太久已经麻木了,反复尝试伸手去拿水杯未能如愿。
王中鼎似乎看出韩东心中所想,拽住那只手一把将其轮到肩膀上扛着,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安抚道:“没事,咱这就回家!”
韩东双手下垂,借着摇摆的力度反复拍打王中鼎的屁股,企图让他感到自己的需求。
无奈因为力度太小,王中鼎根本没察觉到。
一旁的俞铭看不下去了。
惨到这个份上,竟然还不忘秀恩爱。
送去医院的路上,王中鼎终于说了:“给我递一瓶水过来。”
韩东当时感觉车窗外的星星都亮了。
结果,王中鼎只是将水倒在毛巾上,帮他擦拭着脸上的灰尘和粉底。
乌云又飘了回来……
韩东只能用舌头反复舔舐湿毛巾残留下来的水汽,来维持仅存一点的生命力。
俞铭看到韩东的舌头都已经伸到鼻尖了,便给旁边的王中鼎指了指。
“瞧瞧,还耍花活儿呢,一看就没啥事!”
韩东幽幽地望着俞铭,你TMD脑子多转两圈能死啊?!!
失望着失望着,韩东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身突然一阵激烈的摇晃,一阵清凉的液体顺着韩东微微开启的唇缝滑入口中,如甘露般甜美。
水!竟然是水!
韩东睁开眼,看到俞铭正努力的将水瓶扶稳,抱怨道:“洒了我一手。”
“不好意思啊!”前面的司机道歉。
俞铭又仰脖喝了一口,放下时看到韩东眼巴巴的瞧着自己。
“怎么了?”俞铭问。
韩东有了刚才几滴水的滋润,嗓子似乎没有那么紧涩了。意识到这一点,他急忙用眼神暗示俞铭把耳朵贴过来。
索性这次俞铭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耳朵贴到韩东唇边。
韩东一字一字往外蹦,每个字似乎都拼尽了全力。然而在生命最后关头,他却将生死置之度外,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兄弟情义。
“他……舔……得……你……爽……不……爽……”
当他在想说“喝水”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早已没有了力气,只说出“喝”字,后面一连串的咳嗽,就变成了“呵呵呵……”
结果水没喝上,还被王中鼎拧了耳朵。
最后还是一泡尿救了韩东的命。
他被带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其中一项要求尿检,王中鼎亲自给韩东接,但是接了半天没动静,于是就问一滴都挤不出来么?“韩东想说:你没发现我鸟都干了么?
喝到水的那一刻,韩东感觉自己上了天堂。
医生朝王中鼎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血糖低了点儿。”
王中鼎不放心,“他被捆了好几天,肢体没有受到损伤么?”
“绑了几天?不太可能吧?我看他胳膊上的勒痕挺重的,真要照这个力度绑上几天,估计肢端已经坏死了。”
于是,王中鼎问韩东:“你被绑了几天?”
“快四天了”韩东说。
医生很诧异,“你确定你一直被绑着么?”
韩东信誓旦旦的说:“当然了,我自己根本解不开!”
“要不再去检查检查”医生问王中鼎的意见。
王中鼎没说话,他把韩东的胳膊抬起来仔细端详,这才发现蹊跷之处。上面的勒痕并非是一道,只是因为每次捆绑的位置相似,所以重叠在一起。
“不用了,一个没什么大问题。”王中鼎朝医生说。
回去的路上,韩东又睡着了,俞铭试探性的朝王中鼎问:“到底谁干的?”
“他自己”
俞铭惊诧,虽然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