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连穗岁送来了早餐顺便换吊瓶,刚好这时候护工也来给宁惜清洗按摩身体了。
医院的饭菜都比较清淡,连穗岁的早餐是一碗粥一个鸡蛋和一些泡菜,原本应该是还有两个包子的,不过连穗岁以前就打过招呼不用给她太多,一个是她吃不完,还有一个是她是真的没胃口。
连穗岁把鸡蛋吃了,喝了点粥就有点吃不下了。
“最近惜惜身体状况还好吗?”连穗岁转头问护工。
“宁小姐身体状况都很稳定。”护工一边给宁惜擦身体一边道。
很稳定对于连穗岁来说就是最不好的情况,因为这就说明宁惜身体上没有任何好转,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不会有醒来的希望。
连穗岁也知道护工肯定没有说谎,因为怕有些护工会光拿钱不做事,也怕宁惜会出什么事,她特意在病房安装了监控,所以平时护工的一举一动她都很清楚。
就在这时,一股反胃的感觉袭了上来,连穗岁推着输液架跑进了厕所,对着马桶就吐了出来。
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但还是在吐着酸水。
“连小姐,你还好吗?要不要叫医生?”护工站在卫生间门口担心地问。
连穗岁伸出手晃了晃示意没事。
吐完后,连穗岁用没打针的右手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随后才扶着墙慢悠悠地出去。
“连小姐,我给你灌了一个热水袋,你拿着躺床上休息休息吧。”护工把热水袋递给连穗岁。
“谢谢。”连穗岁对着护工点了点头,随后就上床躺着了。
护工帮宁惜做完按摩就出去了。
连穗岁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热水袋放在腹部,加上打的针,连穗岁肚子痛的感觉缓解了很多,但身上还是在冒冷汗,还有反胃的感觉。
连穗岁想到了什么,起身从包里拿出一包话梅撕开,拿出一颗话梅含在嘴里,反胃的感觉才稍有缓解。
这时,余洋打来了电话。
连穗岁一接通,余洋的声音就透过手机传进她耳朵里。
“穗岁,你没在家吗?”
“我搬家了。”
“难怪我去你家没找到你,你搬到哪了?”
“有事说事。”
“也没什么事,这不就是来找你玩玩嘛,顺便给你做饭吃,我来的时候我妈可说了要我把你给养得白白胖胖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想安生一段时间,没事别找我,挂了。”连穗岁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嘿!这孩子,真没礼貌!”余洋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吐槽道。
连穗岁在医院呆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除了肚子痛的症状因为打针而有所缓解,其他的基本上吃什么就吐什么,不过她也习惯了,毕竟这是每个月都会发生的事。
第七天,连穗岁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连穗岁没有理会,等待它自动挂断。
因为她没有加的电话不是陌生电话就是不熟的人,她觉得没必要接这些电话。
但是挂断后,这个电话又紧接着打了过来,持续了三次。
连穗岁这才接通。
“哪位?”
连军还没开始说话,在听到连穗岁的声音时就沉默了一瞬。
“是我。”连军开口道。
连穗岁直接挂断拉黑一条龙。
连军再次打过去就已经打不通了,于是他只好换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连穗岁一看又是陌生号码就知道肯定又是连军,正准备再次挂断拉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穗岁勾了勾唇,随即接通了。
“哪位?”
“是我,先别挂,我有事跟你说。”连军连忙说道,生怕连穗岁再次挂断电话。
“说。”
“明天家里举办了个宴会,你来一趟成吗?”
连穗岁挑眉:“这些年你家办宴会也没见请我来啊,这会儿怎么想起我来了?”
“毕竟再怎么说,你也是连氏的股东,有些宴会你还是要出面一下的。”
连穗岁看向窗外铺满了雪的光秃秃的树枝,笑了,随后道:“地址发我,我会准时到的。”
说完,连穗岁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因为之前来的时候就没开车,因此连穗岁也是打车回的家。
刚进小区就在路上遇到了顾南舟。
连穗岁这才想起,好像顾南舟跟她住的一栋楼。
这京市还挺小,走哪都能遇到熟人。
“连小姐,真巧,又遇见了。”顾南舟走过来跟连穗岁并肩往里走。
“一个小区的,想不遇见也挺难。”连穗岁一边走一边道。
顾南舟笑了:“说的也是。”
两人并肩进了电梯。
顾南舟按下楼层后,连穗岁望了眼他,倒是没再按楼层。
“连小姐也住25楼?”顾南舟转头看着比自己只矮了一个头的连穗岁问。
连穗岁看了眼顾南舟,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她可没兴趣陪着他玩废话文学。
“听说连家明天要办个宴会.”
连穗岁抬头看向顾南舟,挑了挑眉,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据说是连总要给女儿物色一个女婿,不知道连小姐会去吗?”顾南舟意味深长地看着连穗岁。
连穗岁瞥了眼顾南舟,笑了:“去啊,怎么不去呢?”
这时,电梯门开了。
“那就明天见,连小姐。”顾南舟对她抛下一句就走出了电梯。
连穗岁唇角的弧度在顾南舟离开时就消失了,呵,物色女婿?
此时,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连穗岁按下了开门键,电梯门重新打开,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刚回到家,黎书也给连穗岁打来了电话。
“卧槽,你听说没,明天连家要办个相亲宴!”
“你怎么知道?”连穗岁一边换鞋一边打电话。
“我怎么不知道,我哥也要去啊,我淦,不知道我爸妈怎么想的,我哥不会真看上连诺一那个小婊砸吧?”
“别担心,也许那宴会连诺一不是主角呢?”连穗岁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摘了颗葡萄吃。
“不是连诺一还会是……”黎书说道一半才恍然大悟,“卧槽,该不会是给你举办的吧?”
“不一定,但连军邀请我了。”连穗岁漫不经心地说。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黎书不满地说。
“别气,明天要来看戏吗?”连穗岁问道。
“想来,但是来不了,家里未婚的女生都不让去,我也是无语了,这是什么封建时代吗?”黎书吐槽道。
“那真是可惜了……”连穗岁透过阳台看向外面,眸底神色逐渐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