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一夜
庄络胭还没看清,身下步辇微微一晃,落到了地上,身边宫女以及大力太监都跪了地上。
所谓美人,不仅仅是容颜美,有那举止间风情,方才是妙人。
封瑾看着盛装女子摇晃着从椅上起身,眼中还带着朦胧水光,醉态憨人,却与往日有不同滋味。
“妾见过皇上,”庄络胭行了一个礼,微醺抬头,正看到走到自己跟前帝王。手被对方握住,她一个踉跄,却没有顺势倒皇帝怀中,摇了摇还是自己站稳了,只是一只手无意识抓紧了对方手。
顺势倒进怀里,便显得有几分虚假,现这般却让阅女无数皇帝相信她不是弄虚作假,庄络胭这会儿心里比身体清醒,“皇上,妾失仪了。”
“爱妃醉了,”封瑾微笑,伸手揽住庄络胭肩,“朕自然不会追究。”
怀中女子脑袋晃了晃,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妾没有罪,皇上你别晃,妾看不清楚你了。”
“朕平日你没有好好瞧?”
“多看一眼总是好,”女子摇了摇脑袋,语气里带了意思抱怨,“妾好几日没有好好瞧皇上了。”
哎哟,这昭充仪当真是醉得有些失态了,原本封瑾身后高德忠见昭充仪这番无礼姿态,膝盖老老实实跪了下去,连带着他身后其他奴才也哗啦啦跪了一遍。
就四处变得死寂时,封瑾突然轻笑出声,打横抱起迷迷糊糊女人,转身上了御驾,“摆驾桃玉阁。”
原本冷汗直流听竹与云夕松了口气,忙起身跟了上去。
皇帝打横抱起庄络胭时,她就得出一个结论,偶像剧里男主角打横抱起女主角镜头还是很靠谱,人养尊处优皇帝不也把她一个大活人抱起来了?
装作依恋那绣着金丝纹龙团衣襟处蹭了蹭,被这么多女人嫖过身材还保持得不错,这个皇帝还真不容易。
“娘娘,听说喝醉昭充仪半途遇上了皇上,皇上这会儿去了桃玉阁。”作为淑贵妃贴身宫女,菱纱听说这事后,便立刻禀报了淑贵妃。
“今儿她生辰,皇上去她那也属正常,”苏蕊紫手里拿着一把剪子,修剪着面前盆花枝叶,“今儿晚上睡不着恐怕是临月轩那位主儿了。”
“临月轩那里算得什么,出生不及娘娘您尊贵,还学着娘娘行事,只可惜学得不像,反倒好笑了。”菱纱伸手接住苏蕊紫剪下枝叶,“娘娘是贵妃,她不过是个小小贵嫔,如今连进宫不到一年庄络胭也越过了她,日后看她还怎么猖狂。”
苏蕊紫出生名门,又擅舞得宠,对于同样擅舞但出生低微嫣贵嫔自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同样出生名门庄络胭,理了理盆花枝叶,“庄络胭恐怕也不是省心主儿。”前些日子林家那个不就是废这位主手中么,好好媛妃被降为林嫔,若其中没有庄络胭手脚,她怎么都不信。
“咔嚓!”剪断一条多余枝桠,把剪刀递给菱纱,“日后无需刻意打听桃玉阁事情。”她瞥了眼那枝桠,皇上可不是喜欢手脚太长女人,有些事太过着急反倒不美。
桃玉阁美人纱帐中,封瑾脑子暂时是想不到心计之类东西了。身为男人,骨子里都有点狂野性子,只是身为帝王,有些事做不得,而他后宫妃子即便出身低微者,也是知县之女,床事上,即便魅惑也缺几分狂野。
但是今日酒醉昭充仪身上,他体会到了另一种美好。柔软腰,细嫩柔滑肌肤,还有那极致依赖与爱恋,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他所有热情。美妙之处是那么紧/致与火/热,美人细长腿勾住他腰,犹如勾住了他魂。
辗转缠绵,疯狂与兴/奋,让封瑾畅到了极致,直到□结束,美人依旧搂着他腰,就像是抱着自己所有。
好久不曾这般畅过,封瑾捋开庄络胭额前汗湿头发,眼神暖了两分。只是对方仍旧是醉眼迷离,只是把身子往他怀里钻,似乎不想让两人间留下半分缝隙,“皇上,皇上。”
封瑾眼神一黯,伸手拍了拍美人后背,像极了哄孩子睡觉姿态。
“皇上,我…”醉醺醺话中带着依赖与爱恋,那含糊语言封瑾没有听清,但是心中火再度被点燃,翻身把人再度压身下,偶尔放纵这一把,又有何妨,即便这个女人他面前自称了“我”,即便这个女人不是满腹经纶也不是艳冠后宫,但这个女人给了身为妃嫔不该给东西。
早晨,封瑾醒来,怀中人还沉睡,即使他移开她手脚,对方也没有半点反应,瞧着对方身上痕迹,他拉起被子替把人裹得只剩下脑袋露外面。
注意到屋里传来动静,候外面高德忠立刻带着一干子伺候皇帝衣洗漱奴才轻声进了屋里,见昭充仪还睡,他很识趣给身后几位奴才打了一个安静姿势,无声给皇上行个礼后,便上前伺候。
某方面得到极大满足男人心情也会好,所以即便今儿奴才选香包不是他喜欢味道,他也只是让奴才把香包拿了下去,就连半点不满也无。
高德忠不敢去看纱帐后美人,只是瞥了眼那被拿下去香包,心里松了口气,今儿也不是当值是哪个,竟然犯这种错。难道不知皇上每到夏季心情便会坏上几分么,幸而今天皇上心情不错。
封瑾出了内室后,对候外面听竹等人道:“让你们主子多睡会儿,若是等会儿未醒,便免了她去皇后那请安,昭充仪昨夜醉了,皇后是个体恤。”
听竹与云夕忙跪下替主子谢恩,待皇上离开后,面上皆露出了喜色。
庄络胭昨晚一架打得很爽,封瑾走时候她勉强醒过来,看着皇帝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她感慨,看起来再冷静男人,某个时候也是堪比禽兽。
叫人伺候着沐浴衣,换上了一件罗裙,看着镜子里粉颊肤白美人,庄络胭额间贴上花钿,懒洋洋打个哈欠,看了眼内侍监太监送来补汤,笑着喝下。接过听竹呈上绢子试试嘴角,“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主子,刚才景央宫人来说,皇后娘娘说你昨夜醉酒,今日可以不必前去请安。”云夕走进屋内,小声对庄络胭道。
庄络胭闻言笑了笑,把手递给她:“走吧。”
到了景央宫,庄络胭仍旧规规矩矩给皇后行了一个大礼,皇后又赏赐了她一些东西,从赏赐东西上来看,至少皇后对她面上没有什么不满。
“本宫想着你昨儿醉了,便免了你请安,哪知你还是来了,可有不舒爽之处?”皇后面上仍旧是几乎没怎么变过端庄笑容。[!--empirenews.page--]
“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并无大碍,倒是昨夜贪杯,让皇后娘娘您担忧了,是嫔妾罪过,”庄络胭福了福,“皇后体恤嫔妾,是娘娘疼爱,嫔妾却不能仗着您疼爱便失了规矩。”
皇后笑了笑,但是显然对庄络胭这番说辞很满意,赐了座后就听到太监传报,淑贵妃、苏修仪、柔妃到。
皇后瞥了眼规矩坐着昭充仪,这昭充仪昨儿晚上得了圣宠竟也比这三人来得早,不知是昭充仪来得太早了,还是这三人太慢了?
抿了口茶,这次殿中省送来君山银针味道似乎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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