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嘎子以最快的速度,把晨桥送到在了县人民医院急诊门前。
“医生啊,医生,快点,快点,有个急诊病号,快点来,来人啊!”
三嘎子一打开车门,没有来得从车上背出晨桥,就急促地冲着急诊室喊人。
急诊室里面听到外面急促的喊叫声,立刻冲出来三个人。
在这三个人的互相帮助下,三嘎子和他们一起,把晨桥从车里立刻转移到急诊室。
“你这个病号是怎么啦?你这个病号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急诊室的医生焦急的冲着三嘎子叫道。
“哎呀哎,呀哎呀,这个人可不好啦!他从运河大桥上跳下去,摔在冰层上,有七八米高呢!
赶快给他检查检查吧,是不是应该采取紧急措施啊?”
三嘎子把晨桥从运河大桥上跳下的情况,简单地说给了急诊室医生。
“哦,原来是这种情况啊!快快快,赶紧抓紧时间找担架来,找担架来,你过来,过来先登记一下。
小陈小高,赶快扶上担架,立刻去CT室做检查。”
这个急诊室的医生,看来也是个急性子,他更是一把老手。
他一边让三嘎子进行病人基本信息登记,一边让手下两位内丘的工作人员,立刻推起担架车向CT室走去。
因为是急诊,两个工作人员给晨桥插了队,很快他被安排在排队等候检查的人前面。
“这是急诊号,这是特殊病人,这是急诊病号,赶快让一让,赶快让一让。”
两个工作人员,一前一后呼应着其他排队人员,最后晨桥就被推进了检查室。
十分钟过后,在工作人员帮助下,三嘎子陪着晨桥一块来到了急诊室门诊。
在急诊室医生的指导下,他们快速办理了外科住院手续。
“你看看,你看看!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怎么碰成这个样子啊?哎呀,太可惜啦,太可惜啦!
伤骨动筋一百天啊!这个病号恐怕一百天也不行!来来来,你来看一看,哎呀,他骨折的地方太严重啦!”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显出十分可惜的样子。
然后用左手指着荧屏,告诉三嘎子和晨桥,现在除了两个腿骨和臂骨折以外,还有多处损伤现象。
无奈啊!
三嘎子马不停步,立刻给晨桥办理了住院手续,住进了县人民医院外科13楼24病室。
有了医生和护士们的护理,三嘎子这才喘了一口气。
他抽了这个空闲时间,先后给菲春和拉皂都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向他们简单通报了一下晨桥跳下运河大桥,被摔伤的基本情况。
“谁摔在运河大桥底下?他不是在工地吗?怎么被摔在大桥下面呢?有什么想不开的呀?”
拉皂急切地向三嘎子反问了三个问题。
这时他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哎呀,晨桥不接我的电话,原来他没有在工地上呀?
哦,可是他一个人来这个运河大桥上面干什么呀?莫非,莫非她想轻生吗?或者是谁有意而为之?
拉皂在心里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去财务室向老婆芳春汇报晨桥的受伤情况。
“我说芳春啊,那我告诉你个坏消息,孬消息吧!你知道晨桥为什么不再接我的电话了吗?他出事了,他出大事了!”
芳春正在用计算器计算着昨天的收支情况,忽然发现拉皂进了她的房间,她听了晨桥的情况后,非常诧异和吃惊!
“拉皂,拉皂啊,你刚才说什么呢?”
芳春听了拉皂的话,显然正在专心致志的做账,她刚才好像没有听清楚拉皂究竟给她说了些什么,于是,拉皂便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哎呀,我的好老婆啊,你真做到了专心致志啊!我是说你妹夫晨桥出事了,他出大事了!
刚才三嘎子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在运河大桥下边发现了晨桥。
晨桥是从运河大桥上跳下去的,结果造成了多处骨折和损伤,现在他已经住进了县医院,13楼24病床。咱们是不是要赶过去,看一看他啊?”
显然拉皂在芳春面前,表现得非常有耐心。
自从芳春着手加工厂财务管理以来,拉皂就渐渐地对芳春刮目相看了,并且渐渐地对她形成了依赖。
因为芳春不仅把财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在为人处事方面,还做得非常优秀。
她的点子特别多,而且每个点子又都做得非常到位。
这样以来,拉皂在很多事情上,就不再自做主张了,而是经常来到芳春面前,倾听芳春的建议。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真是赖狗抽不到墙上啊!
你说说,你说说,咱们平时根本顾不上照顾他,现在看在他有了巨额赌债的情分儿上,咱说帮帮他吧,他居然出了这档子事,真是丢人败兴啊!”
芳春听了这个不幸消息以后,显然心里有些不高兴。
你说说晨桥这家伙,真是不可救药了!他那个点儿怎么就这么背呢?
本来让他来这里干活,再有两三年时间,就可以还清他的赌债,现在看来这件事又黄了,最起码三四个月,恐怕半年多干不了活了。
幸好赶在了年底,这个节骨眼上唉,年后再说吧!
“芳春啊!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医院看看他呢?不管怎么说?他是咱的妹夫呢!”
现在拉皂心里非常清楚,他知道芳春对晨桥是非常不满的。现在已经非常明显不过呢,不过,从大局出发,她还是希望能够拉晨桥一把。
“哎呀,这马上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我们是不是吃了饭再去看他呀?现在已经到了年底,厂里的事情太多了。
哎呀,结账的出账的这么忙,你让我再干一会儿吧!让我把账目捋到节骨眼上好不好?”
芳春显然非常热衷于财务管理,她常常一丝不苟,井井有条。他是一个严肃认真而又非常严谨的人,她做每一件事都会善始善终,有头有尾!
拉皂听了她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反正现在晨桥已经住进了医院,医院里还有三嘎子在身边陪伴,说不定这个时候,菲春很可能也还没有赶去呢。
唉,他忽然想起了菲春。
所以呢,他就想和菲春通一个电话,电话打过去以后,菲春没有接,拉皂估计他很可能已经赶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于是他又一次拨通了菲春的电话,这次对方回了话。
“姐夫啊,你现在在哪里啊?是不是也有晨桥的消息了?你一定是问我这个事情吧?哎呀呀,真是气死人啦!”
菲春并没有告诉拉皂她的具体位置,而是一肚子气,满腹牢骚。
也许她已经知道,姐夫拉皂得到了晨桥从运河大桥上跳下去的消息,所以她没有向姐夫通报晨桥的情况。
“哎呀,菲春呐,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呀?我想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晨桥,如果你现在还在纯谭书店,咱们一块去好不好?
现在到了年底,你姐忙得不可开交,你姐忙得脱不开身啊!”
拉皂把和菲春一起去看晨桥的急切心情传递给了菲春。
菲春知道姐夫是为了晨桥好,所以,就满口答应下来。
原来菲春并没有离开纯谭,当三嘎子给他打通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纯谭银行审计琳琳的账目事宜。
她也是在接到三嘎子打来的电话后,才刚刚赶回到书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