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很激动,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问了别人, 说怀孕4个月孩子就会动了。我该送她什么好呢骑士, 快帮我想想, 要送她什么礼物她会喜欢。”
“这可难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缺。”
“珠宝女人总是缺一件珠宝”菲利普得意的说“送她耳环不, 还是手链比较好。我还有什么珠宝吗佩尔塔,佩尔塔”他喊着他的管家。
管家很快出现,“殿下。”
“去看看我还有什么珠宝,挑出最好的几条手链拿给我。”
阿德里安觉得很奇怪,菲利普想讨好普罗旺斯夫人的心情可以说是很急切了。他是知道殿下和年轻的夫人关系亲近, 但国王竟然容忍了密探都说路易的脾气可不算好。
他弄不懂, “您和夫人关系很好吗”
洛林骑士瞥他一眼, 警告他“你见过夫人了, 夫人很美,王宫里每个男人都想上夫人的床,但夫人是陛下和殿下的,其他男人别想碰夫人一下。”
阿德里安震惊,但很快注意到他的话里的漏洞,“你呢你不喜欢夫人吗”
“我我当然也喜欢,但我不想惹怒陛下。”
“你不怕殿下”
洛林骑士淡淡的笑了笑, “我是殿下的好朋友,在床上也是。你呢我听说你几乎每天都去圣母院,你是单纯对圣母院感兴趣, 还是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你要做修士吗”菲利普惊讶,“那可真没劲来吧,你该跟我们一起玩,你多大17岁16岁你根本没有体验过身为男人的快乐,那你就算白活了16年”
“我不是您,殿下,我有自己的人生。”
“奉献给上帝,是吗”菲利普面露讥讽,“你是男人,你是长子,你是贵族,你对你的家族负有责任,这是我们生而俱来的权利和职责。”
“殿下,别跟他说那么多权利啊职责啊,烦人,没劲要我说,我们该开个派对,阿德里安,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参加过派对”
“没有。”但他见识过,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来吧,今晚就能开个派对,我去弄点好东西,再找几个漂亮姑娘。”
“可惜阿比不能来。”菲利普很是可惜,“她真错过了不少派对。”
“她的手腕好了吗”
“好多了,已经拆了石膏。”
“她真笨”洛林骑士嫌弃脸。“女孩子就是娇弱,我们谁没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呢”
“她是挺娇弱的。佩尔塔”
管家佩尔塔捧着几只珠宝盒进来了,“殿下,您可真是太心急了。”
菲利普忙着打开珠宝盒,“这条一般,这条不错,这个宝石不算很好。要不要拿去重新镶嵌或者重新打磨现在安特卫普的珠宝匠用明亮式切割,宝石都很亮。我应该买一些没有切割过的原石。佩尔塔,去叫珠宝商进来。”
阿德里安发现自己没法拒绝殿下。
当天他便“被迫”搬进了曾经属于朱利斯芒西尼的房间,并且,中午就再次见到了普罗旺斯夫人。
路易不在,阿比盖尔让安思丽也陪座用午餐。
“阿比盖尔,晚上我要开个派对,你来吗”
“不,你们总是玩的太晚,我要早点睡觉。”
“真没劲”
“你们还总是喝太多的酒,喝多了酒就会大吵大闹,我会头疼。”
“要不可以这样,就我们俩。”
“那就不叫派对了。”嗐他这都是太闲了,冬天天气寒冷,就连骑马这项运动都只能在气温稍高的天气里偶尔进行一下,毕竟寒风飒飒的话,在外面骑马是挺冷的。一到冬天菲利普就特别不爱出去骑马,声称寒风会吹疼他的脸。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殿下也是没谁了。
他抱怨“王兄真讨厌整天霸占着你,我有很久没能跟你在一起了。”
“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吧。”她低声说。
他也放低声音,“你得跟我去圣克鲁住几周。”
“好。”她微笑着用餐巾擦去他嘴角的酱汁。“晚上我会让安思丽过去玩,你照顾她一点,别玩的太疯了。”
“她太笨了,不适合跟我们一起玩。”
“你们玩的太疯之前,我就让她离开,除非她自己要留下。”
安思丽有点小激动,“我能去参加派对吗”
“能,你还从来没有参加过殿下的派对,是吧”阿比盖尔说。
“殿下的派对只邀请他的朋友参加。”安思丽腼腆的低下脑袋。
“好啦,以后也邀请你。”菲利普不在意的说。
吃过午餐,几个人在游戏室里玩了半小时台球,阿比盖尔嚷着困,要去睡午觉。
她走了没有几分钟,菲利普说要去撒尿,也离开了。
洛林骑士便叫安思丽和帕里斯坐下来玩牌。
阿德里安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菲利普一去就没有回来,肯定是进了夫人的房间。
这个沉迷肉欲的女人他十分痛心,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办。
“阿比。”菲利普悄悄上了床。
“别闹,我真的要睡觉,我现在晚上睡的不好,总要起来。”
他拂开她后脖颈的头发,轻吻她的脖子,“听说女人怀孕会很难受,等到你的肚子大起来就会更难受了。”
“所以你最好别来烦我。”她已经戴上眼罩,窗帘也已经拉上,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柜上一只烛杯里微弱的一点烛光。
“我想摸摸他。”
她便躺平,拿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那团硬块已经很不小了,比拳头还要大,他小心又新奇的摸来摸去,“这就是孩子吗”
“对。”
“他还要在你肚子里待好几个月呢。”
“还有5个多月,要到5月的第二周或者5月底。”
“还要这么长时间”他烦恼的叹气。
“你走吧,别让路易又冲你发火。”
“王兄他对你好吗我是说,你们现在不吵架了吧”
“他最近在谈判婚约,不会跟我吵架。”
“你该趁机找他要东西,要城堡,要钱。”
“钱他给了我一些,还答应出钱给我盖庄园。”
“那还差不多。”他吻她脸嘴唇,“叔父没有儿子,将来我肯定能得到奥尔良公爵的爵位和封地,那时候我就会有钱了。”
他心情很好,“我会给你很多钱,还会给你买很多珠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好吗”
“好,你对我很好。现在,你该走了。”
他叹了一口气,不但没走,反而拉起了她的睡裙,“王兄现在不在。”
她拽了眼罩,猛拍他好几下,“滚蛋”
卢浮宫里的生活也像这座宫殿一样,浮夸华丽忙碌。所有的人都忙忙碌碌,来来去去,王弟殿下典型的一天就是玩,到处找乐子,上午先去王太后那儿,有时候会一起去宫里的小教堂;上午接下来的时间会在游戏室里消磨时间;午餐的地点从来不固定,有时候在王太后那边用餐,有时候去跟国王和夫人用餐,有时候就只是跟几个儿时玩伴和侍从们一起用餐。
到了圣诞节这一天,上午,使节团和王室大臣贵族们一同前往巴黎圣母院参加庆祝仪式。阿德里安没有跟随父亲参加仪式,而是祭坛上的一员。
主持仪式的是红衣主教马萨林,阿德里安是主教身边的辅祭。
穿着辅祭黑白礼服的阿德里安意外的庄重冷峻,跟在路易身后的阿比盖尔忽然就能理解他那种奇怪的非要救赎她的信念是从哪儿来的了他真的相信天主教的那一套。
不得不说,穿着制服辅祭礼服也算制服啦的俊美少年自带一种神秘的禁欲气质,这下子,她记住他的脸了。
祭坛前的香炉里点着压成饼装的香料,散发出袅袅白烟,奇异的东方香料的气味弥漫在教堂里。
阿比盖尔坐在路易身边,闻着焚香的味道,胸口越来越闷,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也越来越冷。
“路易,”她本想忍耐一下,坚持到仪式结束,但好像脑袋越来越晕了,“路易,我不太舒服。”
路易转头看她一眼,“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太舒服,我想吐。”她蹙眉,捂着嘴。
他立即转头,对坐在后面第三排的邦当说“邦当,送夫人出去。”
邦当刚站起来,阿比盖尔已经晕倒在路易肩头。
仪式被迫中断,路易抱着阿比盖尔进了祭坛旁边的休息室。那儿通常是主教和红衣主教在举行仪式布道之前休息的地方。
“去传御医”路易大喊着。
但这是来参加宗教仪式,没人会想在这种时候带着医生。
众人一阵忙乱,最后还是奥地利安娜让人拿来一瓶嗅盐。
路易慌张的打开嗅盐瓶盖,将瓶口放在她鼻子下面。
嗅盐的味道不可描述,效用极强,只要还有呼吸,准保能让人瞬间清醒。阿比盖尔醒了之后,呕吐了几口酸水。
这特么太臭了啦
“阿比盖尔。”路易担忧的轻声喊她名字。
一旁有人递过一条温热的擦手毛巾,路易接过毛巾,给她擦了擦嘴。
作者有话要说嗅盐的味道据说是“浓缩100倍的臭屎粑粑”,一听就很可怕。原料是碳酸铵结晶,就是挥发氨气。吸入氨气刺激的是一种回避性反应屏气,随后的深呼吸是屏气反应的继发代偿反应。据说闻嗅盐跟中国的掐人中都是“神术”,你觉得是用嗅盐或是掐人中唤醒的人,都是自己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