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第5章

夜幕星垂,荷兰的夜晚极为安静,没有高楼大厦阻挡,没有灰沉沉的铅云遮掩,抬头看去,天空便是最纯粹的天空,星光便是最璀璨的星光。

晚风吹起,浮动着在这座安静国度落下尘埃的安逸,温柔的风吹拂在身上,留下柔化的痕迹。

开阔的阳台上,在这里可以将安静美好的荷兰夜晚一览无余,万家星火已经点燃,置身其中,如同处于倒置星河之间。

厉明泽坐在藤编椅上,侧着头看着外侧的光景,干净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点点熔浆色的烟火散着一缕轻飘飘的白烟。

危颜走了过来,她的脚步肆意洒脱,玲珑有致的身材在夜色的衬托下,添了几分神秘,添了几分魅惑。

她朝着厉明泽走了过去,嘴角勾勒着一抹让人无法忽略的笑意,那笑如同荆棘,带着浓烈的美,浓烈的危险。

走到厉明泽面前,危颜缓缓弯腰,一双会说话的眸子里满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红唇弯起,那是会杀-人的刀。

一只又细又白的小手轻飘飘地搭在厉明泽的肩上,危颜看着面前这张俊美的脸,加深了笑意。

那双眼灵动妖精,如同会说话的漩涡,毫不留神就要将人卷进去,尸骨无存。

厉明泽便坐在藤椅上,看着危颜对他释放一身的勾人魅惑,眼里的波澜虽无多大起伏,心里早就是天崩地裂一片,无立锥之地了。

他性感的喉结沉浮,一双深情的眸子紧紧擒着眼前人。

看着他轻易被自己俘获,危颜不屑勾唇嗤笑,笑声极轻极淡,明明是不屑一顾,看在厉明泽的眼里,却是最心动最难忘。

危颜纤长白嫩的指间夹了根女士香烟,她将香烟递了过去,挨着厉明泽手上的烟火点燃。

女士香烟点燃,面前的人依然保持着沉默,看着坐怀不乱,谁知道心里已经凌乱成什么样了。

危颜红唇轻启,吸了口香烟,朝着厉明泽那张宛如最上的艺术品般的脸,毫不在意地吐了口烟圈,雾蒙蒙的烟圈喷薄在厉明泽的脸上,化作散淡的一团。

“没见过女人吗?”危颜嘲笑他,明明顶着一张嘲讽的神情,可偏偏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危颜起身,刚转身准备去旁边的藤椅坐下,一只手扣住了危颜的手腕,往后一拉。

她妖精般柔软的身子往后一倒,跌在了厉明泽的怀里,厉明泽手上的半截香烟落地,很快熄灭成一阵烟气,消匿不见。

厉明泽一只手搂着危颜的水蛇腰,另一只手挑起了危颜一缕秀发,秀发之间无息地沁着一股香味。

极轻极淡,可又那么与众不同,让人上瘾。

厉明泽干净修长的手挑起了一缕头发,他低头,将秀发置在鼻尖前认真闻了片刻,再掀开眼皮时,那双狭眸里的波光荡漾迷离。

“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厉明泽的声音哑着,似乎在隐忍着。

危颜红唇微嘟,一阵烟圈在厉明泽的唇角处撞散,随后散进空气当中,她眼睛一眯,半是认真,半是散漫,可光是这样的神情,足以让人回味百遍千遍。

她说,压低了声音,附在厉明泽的耳侧,每一个温柔的字都是死神的镰刀,刀刀索命,“我这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

“独一无二,让人上瘾。”厉明泽搂在危颜腰间的手一紧,狭眸一眯,神情危险。

危颜压根不把她这副模样放在心上,她刚想反讽,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搅了危颜的好心情。

她伸出手,拿过了一旁不安的手机。

屏幕上跳跃着一串十一位的数字。

危颜干脆果断接通了,只是在转眼间,整张脸就冷了起来,眼里的光更像是不化的万年冰川,冻的人骨头生脆,轻轻一敲就成碎齑。

“有事?”危颜惜字如金,明显是无意与对方纠缠。

离得这么近,厉明泽很轻易听到了手机另一端传过来的话音,声音悦耳,却能明耳听出不怀好意。

危甜甜叫她,“姐姐,这两天你去哪了?我和爸妈都很担心你。”

两三天时间过去了,危颜的父亲危勉已经和何京京成婚,何京京已经明目张胆的以女主人的身份住进了危家。

危颜的手白得胜雪,指甲上做了魅惑的海蓝色美甲,手上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香烟又细又窄又精致的外表显得那只手美得不凡。

熔浆色的烟火还在一寸一寸往上吞噬,吞噬过后,化作一阵不可多见的薄烟,消失得安安静静。

危颜薄冷轻哼,和他们远隔山海万里,可这通国际电话打来,明明她的话还带着电流声,可依然令危颜反胃。

“有事说事。”危颜冷冷说,她不打算向对方报备自己的行踪,因为没必要,很没必要。

对面的人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复杂,可却带着几分刺耳的胜利意味,危甜甜不打算这么轻易挂断电话,她继续纠缠,“姐姐,你该不会是一时接受不了爸妈结婚的消息,一个人伤心的跑到别出去了吧。”

这话就很有意思了。

她这么说,仿佛她是占领高地的胜利者,危颜是一个狼狈出逃的败寇。

这话听到耳里,怎么听怎么让危颜不舒服,危颜艳冷一笑,以牙还牙,“我爸结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倒是你和你妈都睁大眼睛看着,小心哪天又跑出来我爸的私生子私生女,到时候被扫地出门,就是你们了。”

不管如何,危颜的身份堂堂正正,她爸再不善待她,在外说起来也只会提起危颜。

危甜甜和她妈妈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偷偷摸摸的,说出去脸上无光,只会丢脸。

危甜甜被危颜说的话哽了一下,脸色一白,说话也更加尖锐,“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回来,我们一家四口也好一起吃个饭。”

吃饭?

和危甜甜,何京京?

危颜笑声更冷,她转过头去,用冷漠勾人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人,“不用等我,我跟男人出去约会了,很难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口中的男人,是指厉明泽。

即便是挡箭牌,这句话也令厉明泽的嘴角愉悦勾起。

“姐姐,你和谁一起出去玩?”危甜甜的好奇心过头了。

危颜妖艳的红唇崩着一抹不悦的弧度,正是时,厉明泽的手伸了过来,抽走了危颜掌心里的手机。

“宝贝,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我们约会。”这句话是说给危甜甜听的,也是说给危颜听的。

说完话,厉明泽自作主张地挂断了电话,动作利落又帅气的将手机扔在了桌上,他将危颜耳旁的一缕头发温柔地捋着耳后,披在肩后。

厉明泽脸上的笑意像是一杯尘封的烈酒,只酌一口,似乎都叫人微醺醺的。

他这一套对别的女人奏效,危颜不是别的女人。

“谁给你的权利挂断我的电话。”危颜危险的一点一点地贴了过去,她身上萦绕着的香气是毒-药,让人毫无免疫力。

语气却像是利刃出鞘,冰冷的寒芒熠熠发光,漂亮,迷人,却要命。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接电话?”厉明泽看着眼前缓缓放大的脸,漂亮妖艳的这张脸如同生于深渊陡峭处的玫瑰,没人能轻易采撷。

危颜不屑一笑,一点一点地贴了过来,软唇似乎要压在厉明泽的唇角,离得那么近,那么暧昧,却那么危险。

“美女的事你少管。”危颜警告他。

厉明泽扬唇,嘴角牵出了一抹清淡的笑意,可是下一瞬间,眼里的这张脸神色骤变,变得很狠厉嗜血,厉明泽搂着危颜腰肢的手猝不及然地收紧,他吃痛地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低头垂眸,危颜指尖的烟狠狠碾在了厉明泽的心口处,熔浆色的烟火熄灭,在他心口处留下一道炙热的温度,和一抹难以忘记的滋味。

危颜脸上的狠厉瞬间变得温柔,她笑,便顾盼生姿,用最温柔的口吻说最狠的话,“今天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你要是再敢越界,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烟火在心口处灼出了一道炙热的痕迹,厉明泽也只是短暂地挑了下眉头,很快又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也狠,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下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个女人太美,美的让厉明泽为她痴狂,厉明泽搂着她腰肢的手一刻未松,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对话。

危颜弯唇,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攀上了厉明泽的性感喉结,她的手那么冷,那么嫩,那么软,让厉明泽心痒难耐的一遍一遍沉浮喉结。

危颜纤细白皙的食指轻轻触着厉明泽的性感喉结,故意轻轻蹭了一下,厉明泽眼里便风雨渐起,似有吞没一切的大势。

“上一个搂我腰的人,我拿烟头烫了他的脖子,直到今天那痕迹还在。”

“如果不想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趁着我好好跟你说话,把手挪开。”危颜眼里的那道光似乎开了刃,随时有可能给他的脖子来一刀一样。

厉明泽像是听不懂她的话,搂着她腰的手一寸一寸地加重了力道,他说,低沉蛊惑的声音带着缠绵的暧昧,“你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就想抽身离开,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

“你想干什么……”危颜的眼一眯,话还没说完,唇上便压上了一道炙热柔软的温度,吞噬了余下未出口的字音,话音被厉明泽细细碾磨。

这个吻极其热烈,似乎有一种要将危颜摁进他骨子里的冲动,可偏偏毫无技巧可言。

红唇被他缠绵厮磨着,留下了一道轻易不会散去的痕迹。

危颜诧异片刻,一只小手抵在厉明泽的心口处,将他往后一推,出口说话前眼底蓄满了笑意。

她说,青葱小手指尖轻轻点着厉明泽的心口,像是往湖面扔进了一颗颗细细的石子,荡出了一圈圈涟漪,“这个吻这么生疏,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她笑,半是嘲笑,半是惊奇,却很美。

厉明泽搂着危颜的手指间一收力,他耳尖烟红,像是散着一阵阵热气,性感薄唇抿着一道一丝不苟的弧度,起起伏伏的性感喉结却出卖了他的心跳。

危颜一眼看穿,她笑得扬起了头,美人一笑,山河失色,迟暮失去温柔,消音变得明朗,她几乎是笃定,“看来是被我说中。”

笑了片刻,她收敛了笑声,又变得妖孽魅惑,她低头垂眸,入目的光景叫她再一次令人心动的笑了出来,笑出了细细碎碎的笑音,让人无比心动。

她掀开眼皮,那双漂亮的眼里那么明亮,笑意那么璀璨,心动无原则,危颜就是原则。

“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谁能想到,海城名声赫赫的厉明泽居然还是个处-男,连接吻都是第一次。

危颜还在厉明泽的手掌心之间,一颦一笑都在挑战厉明泽对她深情守候十五年的心跳和冲动,厉明泽缓缓凑近,附到她耳侧,气息暧昧,“只要你点头,马上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