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然说话算话,每个步骤亲力亲为,帮他试水温,脱衣服,打上沐浴『乳』,一寸寸认真清洗,从头到尾没让江妄动一根手指。
温水从头顶浇下,冲掉满身泡沫,也冲掉了沾染在他身上所有的信息素。
沈修然低头靠近,仔细地嗅,确定没有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沉寂已久的眼里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神采。
少年的身体是常年潜藏在布料之下的宝藏,冷白,细腻,覆着薄薄一层肌肉,水珠从肩膀聚集,在锁骨凹陷处恋恋停留片刻,最后迫滑落。
瘦削的肩,细白的腰,修长的腿,湿漉漉含着水汽的眸子,布满白『色』雾气的空气里夹杂的甜茶香
无一处不是无声而强效的诱『惑』。
沈修然掌顺着细腻湿淋的背脊往下,垂下眼帘。眼里有不知名绪翻涌不息,喟叹着低喊他的名字。
“摇摇。”
“摇摇”
江妄的酒意水冲走了大半,从晕眩『迷』糊的状态逐渐步入清醒。
滚烫的掌贴上腰窝时,他狠狠抖了一下,消退发软。
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贪图这点小便宜让他帮自己洗澡了。
“赤诚相对”的处境让他一时手足无措,到刚刚他帮自己洗澡的场景,那双手从他身上每一处地经,包括,包括那里
越紧张,越慌『乱』,越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泄『露』。
低沉沙哑的轻唤撞进耳膜,江妄呼吸『乱』得不成章法,羞耻祟,为了不让他看见,羊入虎口一般靠近紧贴着他。
殊不知这样没有阻碍肌肤接触毫无悬念会让况演变得更加糟糕。
拥着他的少年眸『色』一闪,缓缓沉入更深处。
“洗,洗完了吧?”
江妄抖着嗓子,隐约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原这种事根没有生理课上一带的描述那么简单,只有真的到了一步之遥的关头,才能切身感受到最直观的应该有的态。
没有安全感,不知道到底会如发生,会是怎样的感受,难不难受,痛不痛,痛的话会有多痛
自认为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去面对,有些六神无,还在试图逃去。
“洗完了我们就出去吧,或者,我先出去,你继续——”
“摇摇,可以吗?”
江妄自顾自的口头安排打断了,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才发现喉咙已经干涩得不行:“可,可以什么?”
“你已经八了,是个成年人了。”
敏感的耳垂人恶意含住,江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软了腰。
“啊?我,我八了吗?”
“嗯,八了。”
沈修然的手一路往下畅通无阻。
那是从未人触碰的地,江妄蓦地收紧五指,身体抖了一下,眼尾迅速爬上可怜巴巴的红。
“沈修然”
连声音都带上了示弱求助的味道。
可惜向一个始俑者求助,注定得不到任期望的回应。
“摇摇,我在。”求助的人爱怜地亲亲他的嘴角,手上动不见停。
“我有点怕。”江妄扛不住了,也不嘴硬了,红着眼尾把自己的明明白白说给他听:“会很疼吗?哥哥,我害怕”
“不怕,不疼。”
沈修然用另只手温柔地『揉』着他的后脖颈,安抚他的绪:“摇摇,相信我,把所有都交给我好不好?”
他亲亲他的眼尾,看着他眼里自己清晰的倒影,“我不会让你疼,只会让你舒服。”
指尖捻了捻,往下,缓缓抬起他一条腿:“乖,都交给我。”
江妄怯怯抱着他脖子,眼神惶惶,张了张嘴还说什么,还没出声,烈酒的味道轰然炸开。
与平时不慎泄『露』时的清淡不同,与易感期时横冲直撞的莽撞更不同,它温柔又强势,夹杂了迫切的祈求与渴望。
还有让人脸红跳的暧昧欲望。
呼吸都这股信息素围堵了,江妄徒劳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升高,藏在身体内的小火苗瞬间点燃,火焰流窜全身,烧得旺盛,湮没所有理智。
他强制发了。
低低喘着气,从一开始的推拒变为动迎上,贴得更紧,更亲昵的接触,从怯弱胆小变得贪得无厌。
『潮』热磨得人难受,一滴眼泪从眼角渗出,挂在长睫上摇摇欲坠,眨眼也无济于事,直到沈修然沉下身体,才终于甘愿坠落。
少年人的精力用之不竭,贪婪也随着食髓知味不断疯涨。
江妄几乎掐着腰钉在墙上,无力挣扎,无处可逃,无论是痛快还是难受都只能全盘接收。
弄得浑身泛起『潮』湿的粉『色』,指甲几乎嵌进对肩膀的肉里,细软的轻哼犹如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力气也是,全靠对支撑。
脚趾蜷住又松开,如此反复不知多少遍,终于用力绷紧了脚背,闭着眼睛高高抬起下巴,正是烟火灿烂时,趁虚而出咬住了喉结
抱着走进房间,江妄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半阖着眼睛趴在他肩上,对沈修然的不出去的流氓行为根无力反抗,每走一步,都控制不住轻轻一抖,发出啜泣的轻哼。
以为这就算结束了。
一沾着床就把自己裹起睡去,没某个不知餍足的人又一次凑上,膝盖挤进他双腿,哄着他一次,一次。
江妄眼泪都快掉干了,换做几个小时以前告诉他他在成年之后还能哭得这么凄凄惨惨他是打死都不会信。
成人礼真是爽快又惨痛。
到后面实在不行了,含着重重的鼻音哭着让沈修然慢一点,停一下。
能叫的都叫了一遍,换的只是对耐把他紧紧攥着床单的五指抻开,用自己的掌贴上,指尖挤进指缝,与他指相扣。
“摇摇,快了,坚持一下好不好?”
江妄勾着他的腰,泪眼朦胧看着他,又气又委屈:“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你个狗贼!”
“对不起,宝贝。”
沈修然一边掐着他的腰窝弄,一边诚恳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啊,知道对不起你倒是停啊!
江妄好气,攒着最后的力气一口咬上他颈侧的腺体。
oga没有犬牙,只能用钝齿磨着腺体表面的皮肤,然后成功让自己陷入更汹涌的水深火热。
江妄快散架了,也崩溃了:“你答应,我喊停就停的。”
沈修然呼吸粗重:“我是说会尽量。”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宝贝,我已经尽量了。”
“”
江妄一夜洗了两次澡,两次都由他家哥哥代劳,他从头到尾睡得不省人事。
唯一一次在清理某处时清醒了半秒,也忙着泄愤地去啃沈修然的下巴,啃完吸吸鼻子,歪脑袋继续睡。
他实在太累了,抬手的力气都挤不出,浑身大大小小都是痕迹,腰上尤甚,脖子还咬了个比以往每次都深的标记。
沈修然在水凉之前将他抱出浴缸,拍着背脊哄他,和他一起一身干爽地躺进窝,将人搂进怀里抱着,绵长浅软的呼吸也能听得头一片柔软。
“摇摇。”
他看得上了瘾,舍不得阖眼,满足于他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一遍一遍轻吻着他的额头,低低喊他宝贝。
江妄睡得『迷』『迷』糊糊,他吵得烦了,皱着眉头不高兴地咕哝,沈修然就顺顺他的背脊,重新把他哄着沉入梦乡。
夜已经很深了。
房间空调开的低,沈修然帮江妄掖好角,将他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拥着他闭上眼睛——
嗡。
一声振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有一条消息进。
沈修然伸手拿起,划开屏幕,看见信息内容,眯了眯眼,某种柔转瞬褪尽,一片冰冷。
沈以呈:【修然,你和你哥哥的肾脏匹配成功了。你哥哥的况拖不得,你明天就回,配合医生尽快安排手术。】
江妄一直睡到隔日午才醒。
饿醒的。
睁眼盯着天花板犯『迷』糊,翻身起,动一动就浑身酸疼得厉害,尤其是腰。
于是立刻放弃挣扎,吧唧又倒了回去。
扭头瞄一眼,枕边没人,伸手探一探,凉的,看已经起床很久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江妄认真辨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一片寂静,不像是有人在的模样。
这就是传说的拔吊无吗?
江妄张嘴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算了,还是闭嘴吧。
又翻身眯了一会儿,才小翼翼坐起下床。
他的衣服脏了,身上穿的是沈修然昨晚帮他洗完澡之后套上的不属于他的t恤。
拉开门走到客厅,环视一圈,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抬手『摸』『摸』腺体的地,刚标记的oga离开了他的alpha,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碰不到底。
桌上摆放着一份早餐,盘子底下压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沈修然流畅漂亮的字迹:
摇摇,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
可能需耽误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不会太久,不用担,乖乖等我回找你。
——沈修然
什么事耽搁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江妄一听说他回那个家就不放,把纸条放回桌上立刻打通沈修然电话,通是通了,就是响了许久也没人接。
难道真的有事忙去了?
该不会刚高考结束就赶着继承家产吧?
江妄不出原因,里悬着一块,低头又看看桌上的纸条,犹豫一阵,还是选择相信沈修然。
算了,他肯定不会让他担的,那就乖乖等着吧。
原以为“一段时间”最多三五天,没到一个星期去,都快到查成绩的时间,沈修然还是没有任消息。
江妄黏他都黏习惯了,一下子开这么久特别不习惯,无所事事,只能靠睡觉消磨时间。
又是一觉睡到午,爬起边吃早餐边看手机,小群里那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宋漾:【我完蛋了,我对了一下,好像够不着淮大了qaq,我成为复读狗了吗?】
池唯:【去不成淮大就换一个呗,你看我,我就一点不紧张,只我没有去的学校,多少都困不住我,嘿嘿。】
宋漾:【你以为我很去淮大吗,还不是宋川墨那个老狗比!】
宋漾:【你这么随便啊,那你家周周咋办?】
周璐阳:【没事啊,老婆跟着数走,我就跟着老婆走~】
程栖:【???你什么时候进群的?!】
周璐阳:【很久,很久之前/点烟】
程栖:【你这上门女婿上得还真是够彻底。】
池唯:【还不是他死皮赖脸。】
池唯:【算了不说他了,你们呢,算没?打算报哪个学校啊?】
程栖:【算了,我去隔壁省,按照去年的数线够得上,今年不知道报考的人多不多,数线会不会提高。】
俞东遇:【没算,等确切数出了说。】
周成:【算了一下,比去年考得好,蓉大应该稳了。】
程栖:【哇!恭喜室长!】
池唯:【喜大普奔!】
许云嘉:【恭喜!我也是,跟老俞一样,等出说,懒得算,反正去哪儿我都无所谓。】
许云嘉:【我儿子呢?不会算出太低没脸吱声吧?】
江妄翻了个白眼。
江妄:【你才低,我淮大稳上好吧。】
许云嘉:【算了?多少?】
江妄:【没算,我就是知道。】
许云嘉:【这么有自信?别到时候翻车哦~】
江妄:【你翻车我都不会。】
宋漾:【江妄你老公呢?考怎么样,省状元稳的吧?】
江妄:【考得挺好,不到底多好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也没算吧。】
宋漾:【应该?】
程栖:【江哥,你和班长没在一起吗?】
江妄:【没,他家里有事,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许云嘉:【没见面就不会聊微信?你俩原始人啊?】
江妄:【真是一开口我就抽你!你才原始人!】
江妄:【都说了他有事忙,几天说吧,反正成绩马上出了。】
许云嘉:【啥事忙得回个微信都没时间?】
宋漾:【我附议!一个市你俩谈成了异地恋,高考完了不就应该腻在一起吗?啧啧,小侣的世界真复杂,玩的什么趣。】
无一句话让江妄上了。
是啊,是什么急事忙得连接个电话回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
江妄没了聊天的思,关上聊天框又给沈修然打了几个电话,通了,可是依旧没有人接。
几番思量之后,江妄直接打车去了沈修然家,到了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里面不见半个人影。
在门口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一个人回,江妄空手而归,里的大石头悬得更紧了。
忐忑不安又一天,江晟提前下班回家,说安排好了去夏威夷度假的行程和机票,让他收拾东西,隔日一早就出发。
“应该高考一结束就带你去的,但是前段时间太忙了,好在事处理得快。”江晟说:“你男朋友呢,他的机票我也买好了,明天一起去。”
“他有事,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去。”
江妄皱着眉头说,不止如此,事实上他连明天能不能联系上他都不知道。
回房收拾东西,整个程不在焉的,总觉得时间拖得越久会越糟糕。
他或许他的听话应该场合,男朋友厉害,也不可能算无遗策,事事不出意外。
他那个家就是个□□,那个爸爸,那个继母,那个成了植物人还不消停的哥哥
江妄用力拍了下脑门,腾地站起。
他真是猪油糊了,怎么会放他失踪这么多天!
他去求助江晟,让他帮忙找沈修然的下落。
生意人的门道最广,他一定可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是不行,那他就报警,反正他是等不下去了,一秒钟也不等了。
转身就往门口走,手刚搭上门把,宋漾像是掐准了时间,正好这个时候打了电话。
“江妄,你在哪?”
宋漾的声音听起有些急躁,语速飞快,让江妄也不禁紧张起:“我现在在家,怎么了?”
不知道为,就是潜意识里感觉这通电话和他找的人有关。
果不其然,宋漾下一句话就是沈修然,如同晴天一声霹雳,朝着江妄脑袋兜头劈下:“你是不是还联系不上你老公?”
“刚刚宋川墨无意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沈修然他出车祸了,人就躺在市医院!都已经昏『迷』不醒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