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尚为自己找到并行运行水木气华功和明王功的方法时,他同时发现,自己身上疼痛感也大幅度降低了。他内视了一眼,他的毒灵珠还是生命之珠的形态,按理说疼痛感还在继续。不过此刻他的精神全部集中在并行水木气华功和引导生命之灵上,完全没有任何余暇去品尝疼痛。所以他的精神自动把疼痛感屏蔽了。
“所以并行水木气华功和生命之灵引导术,还可以镇痛?!”华尚大喜之下,继续运行水木气华功,训练自己并行能力的同时,也降低痛感,一举两得。
就这样一直在黄粱一梦里呆了快三个月的精神时间,他对于并行运行水木气华功和生命之灵引导已经烂熟到做梦都能施展的程度。终于,治疗结束了。他的体内所有器官和骨骼,都被生命之灵修复。
华尚感到自己的灵识重新回到体内,时间的运转再次回归正常。他长长松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从深沉的昏迷中挣扎醒转。
此刻库尔佩娜依正收功起身,她看着华尚的脸色:“嗯,修复得不错。”
华尚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灵珠。它的毒属性已经回归,但是它的属性似乎不再是单纯的毒属性,而是加了一部分生命之灵的属性。现在,它的属性变成了双属性,生命之毒?华尚感到整个人都不好。
“你这小子挺滑头,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在我输入生命之灵的同时运转水木气华功。”库尔佩娜依微微一笑,“我本来想要提醒你别作死,没想到你的行功手法这么厉害,两个功法并行运转,丝毫不乱,我看着都长见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灵珠有变化了?”
“是,有了一点,变成双属性了!”华尚马上说。
“那是因为你的灵珠在生命之灵的灌输下启动了水木气华功,灵珠的机能被大量生命之灵激发,产生了部分的变异。现在你是双属性木灵珠,毒属性和生命属性,我们管这种灵珠叫做生死相依,简称生死珠。非常独特的灵珠。恭喜你,小子。”库尔佩娜依温声说。
“多谢前辈成全。”华尚大喜,原来是生死珠,好听多了。
“你还笑得出来,心可真大。我听到比赛结果,现在鸿鹄已经输到第五局了。”库尔佩娜依淡淡地说。
“嚓!”华尚脱口而出,一头撞开门,朝着鸿鹄休息室飞奔。
望着他的背影,库尔佩娜依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这小子除了比赛没别的。看来惜红是想多了,好事!”
华尚一路狂奔到鸿鹄休息室,推门冲进去,赫然发现所有的队友都在屋子内。整个休息室充满了低气压。每个人的脸都是非常纯粹的黑色。那是马上就要下暴雨的天色。
白若馨和楚岫眼睛红彤彤的,似乎已经哭过了好几次。荣恒浩、亨载道、方亭轩等人用毛巾裹着头,靠在墙上,瘫了一样。晋飞花和龚明月都双手抱头,将脸埋在两腿之间,头发耷拉在脑前。薛玫正在饮水机前接水,但是她的手却抖得连水都接不稳。海氏兄弟肩并肩靠在椅子上,双眼发直,满脸都是青肿。
封晓翼、巨志强、杜雷、罗山、李秀川这些首发队员一个个就好像被卡车撞过一样,脸上都挂了彩。
华尚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他们肯定输足了三局。否则不可能这样。
但是,华尚一进门,所有人都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队长——,你终于回来了!”封晓翼第一个扑过来,将他死死抱住。
“轻点,轻点,你轻点!”所有人全都吓得大叫。华尚可是刚刚被阴九幽的屁股压瘪过。现在稍微修复回来,零件有多残缺谁都不知道。
“没事,我没事,用力抱!我挺得住!”华尚感动得一塌糊涂。队员们关心他的伤势也就罢了,他们竟然如此忠诚地把自己当救世主,这样的信任他给一百分!
“咱们输了?”华尚沉声问。
“队长,你真的应该早点好,否则我们就不用赢得这么辛苦啦。”封晓翼哭丧着脸说。
“啊?”华尚懵了。
“要是我能这么说该多好。”封晓翼哭丧着脸对他说。下一秒钟他住在了天花板上。
“是输了三局吧?”华尚一屁股坐到楚岫身边。
“还用问吗?”白若馨探过头来,“但是你可一定要谢谢岫儿。”
“嗯?”华尚茫然望向楚岫。
“要不是岫儿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老方的燕符功能,把比赛拖到极致,这会儿我们已经趴在赛场上哭了!”白若馨哽咽着说。
这三局比赛真的打得她都有了轻生的念头。异人队十五个畜生都太强大了。
“哦?没有再摆诛仙阵?”华尚忙问。
“可能吗?诛仙阵没有你的极限调度,光凭静态阵型,完全撑不住。”楚岫叹息着说,“曾重九的方天画戟直接甩人出阵。随便一个人出来,就能以一打十。”
“你们怎么拖得……”华尚还想要多问一句。
工作人员突然从门外探进头来:“还有十分钟上场。”
“知道了。”齐宣从观战间出来,对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
“教练!”华尚看他走进来,连忙说。
“小尚,你终于赶上了啊!”齐宣看到他,立刻露出欣慰的微笑,“不枉了楚岫费尽心机拖了这么久。”
“她怎么拖的……”华尚还想问一句。但是齐宣已经走到白板前,飞快地画出了天女毒花阵的阵图,“这一次你做武相,用天女毒花阵。方亭轩和楚岫做双文相,一起辅助你,狠狠地打!不要有一丝保留。我们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他的话让屋子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站起身,目光凄厉地望着白板,想要用灵魂记住上面的阵型,仿佛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是!教练!”华尚攥紧拳头。
从休息室进入观战间,华尚率领全队等在观战间门口,准备上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看到至上院的绿茵场,这个场子已经不能称之为绿茵场了。因为既没有绿茵,也没有场了。只剩下一个施工现场。
场子里除了坑,就是洞,草皮全都飞到不知哪儿去了。除了给帅位留出来走路的地方,其他地方全都被挖了一遍。
“老方,你干的?”华尚吃惊地问。
“队长,下一局我只能用鹤符,燕符钻地没这个灵力了。”方亭轩哭丧着脸说。
“……”华尚拍了拍他的肩膀,默然不语。楚岫的心机他明白了。平整土地花的时间,比比赛要多得多,这才能拖到他痊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