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霸王之戟

赛场上的灵气罩缓缓掀开,但是至上院和灵气罩隔音时一样,静寂如死。全场观众全都默默站起身,瞠目结舌地望着赛场内的画面。

曾重九一人一戟,只用了不到十秒钟就干掉了夺冠新黑马十堰武校。传说中一阵万人敌的真武七截阵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曾重九的方天画戟扫荡一空。十堰武校队员保龄球一般躺了一地,全部昏迷,身心两伤。

傲然站在十五个昏迷的十堰队员之前的曾重九,恐惧如魔神,威猛如霸王。

“曾重九显然被鸿鹄对战嵩山那一战刺激到了,今天第一个出场大开杀戒,用的正是嵩山对抗鸿鹄的那一招,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封井盖,而是掀井盖,用画戟的罡气掀起一块集装箱大小的地皮砸入十堰阵中,趁着他们飞剑合击地皮的瞬间突进,一戟挑起武相张傲然,以他为锤,砸昏了十五人!”许一帆急速解说。

“傲然站立场上的曾重九犹如昔日的霸王项羽再世,威风不可一世。小尚,真的和你赛前说的一样,曾重九今天第一个出场,向整个至上院展示了他传承自昔日西楚霸王的戟法。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吗?”凤霜急忙问。

“因为之前的比赛他都是空手,今天拿了武具。”华尚无奈地说。其实这是很好猜的,但是为了转移观众注意,凤霜还是要惯例吹捧一下他。

“这个曾重九的霸王戟法传承于西楚霸王,后又由三国时代的大魔神吕布发扬光大,在唐初因为禁区出现和异化狂潮,失落于禁区,明代的异人军之战令这套戟法辗转流传到湘南禁区,终于在湘南众多恢复人性的异人首领重新改良后,成为了威震沙场的武学。曾重九这一次迫不及待亮出本门绝学,是出于何种目的,你能在为大家猜猜吗?”许一帆忙问。

“这个……我也不是神仙啊。”华尚窘得很。自从他用了武道云端显示出特异的预测能力,许一帆和凤霜简直把他当成了章鱼宝宝,什么都让他预测。

“不需要猜测了,大家都看大屏幕吧。”欧阳松摸着自己的光头,苦笑着说。

四位解说一起望向大屏幕。此刻的曾重九正在赛场仰天怒吼:“华——尚——,来与我大战三百合!”

“哦~~~~~~~”许一帆和凤霜迫不及待地和欧阳松一起扭头看华尚,一脸暧昧不明的表情。

华尚真的好绝望。这是曾重九在对他公然挑衅,发出邀战!怎么这三个解说的表情,就好像曾重九跪在999朵玫瑰花前向他求爱呀?解说界的节操都烂掉了吗?

“闻到死味,闻到死味啊!”欧阳松毒舌翻飞,“小尚,十堰武校的飞剑之阵得益于你的飞剑法,他们能到至上院你有功劳。但是今天他们在至上院被曾重九一戟扫平,也有你的一份干系啊。看来曾重九是看出他们飞剑法的传承,特意在你面前单人匹马十五人杀,向你挑衅哦!”

“结合他之前的掀井盖战法,他肯定是被嵩山和鸿鹄一战刺激的不轻,已经迫不及待找你约架啦!”许一帆看热闹不怕事大,添油加柴。

“华同学,下学后别走,校门口我要向你表白!”凤霜笑着说。许一帆、欧阳松都低下头忍笑。

“曾重九这样明显就是对夺帅比赛的一个误解。这是一个团队的游戏,能够在这个赛场占得先机,取得优胜,必须依靠团队合作,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团结十五个人的力量才能主导比赛。”华尚头疼地解释。

“一个干掉大半个嵩山队的华武相如是说……咳咳咳!”欧阳松接话。

“……说给独自干掉十堰十五人的曾重九听。”许一帆忍着笑接话。

“小尚,无论你怎么说都无法逃避一件事,异人队已经盯上你了。”凤霜笑着说。

“我还是希望十堰武校队能够振作精神,在下一局打出水平。我认为这一局他们十五人倒下,非战之罪,而是曾重九像嵩山队一样想出了改变地形的方法。我认为这是值得所有夺帅队警惕的事,那就是异人族的学习能力很强,在至上院他们已经开始一点点吸收到我们夺帅的知识。”华尚不得不担当起让解说重回正轨的责任。

“小尚,你寄予了张傲然很高希望啊。”欧阳松冷笑着摇头,“我就这么跟你说,他恐怕当不起你的这番期待。”

“……”

在十堰休息室里,张傲然等一群主力队员相继被医师救醒,喂下灵气丹,振奋精神。他们其实并没有遭受太大的身体伤害,但是曾重九的罡气震动和威势碾压,对他们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醒过来的队员们双目茫然地坐回到休息室里,每个人的手都在不可遏制地颤抖。自从练成真武七截阵,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惨重的败绩。这对他们顺风顺水,一路高歌猛进的心态是一场毁灭打击。

真武七截阵配合飞剑法的奇阵实在太新奇梦幻,加上张傲然无可否认的阵本学才华,十堰的飞剑阵一直所向无敌,很多夺帅队虽然实力坚强,但是对于飞剑阵缺乏应变策略,实力没发挥出来就被打得满头包。

十堰武校队就像开着无敌挂一路进入了至上院,但是遇到异人队的一刹那,外挂被封了,他们彻底陷入了迷茫和自我怀疑。他们还能打吗?他们的飞剑阵还能用吗?

而张傲然则缩在休息室的角落,颤巍巍地拿着手机,疯狂地刷论坛和直播弹幕,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这都怪华尚和嵩山队。他们想出来的鬼主意,全都被异人队利用了。我不是民族罪人,他们才是!”

“队长!队长!”尤南弦坐到他身边大声吼道,“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我们还有好几局要打,下一局怎么打,你说句话啊。”

“我怎么知道!”张傲然嘶声说,“那根本不是人,是一只魔神,我们的飞剑打过去,就是根牙签,屁用没有。四阶巅峰的家伙,我们的阵没用!”

“我们还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下一局我们只要想办法躲开他的掀井盖,还有的打。现在总镇正在重新平整场地,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商量对策,队长,你要重新振作啊!”尤南弦急切地说。

“我怎么重新振作,我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张傲然嘶吼着。此时此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曾重九一戟将他挑到空中的黑色记忆犹如恶鬼一样缠着他,他浑身发冷,四肢发软,整个人就好像面条一样,要他再上场,和死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