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袁琪和薛玫的母女关系变得比以前融洽了数倍,渐渐无话不谈。这件事,就有利有弊。原来袁琪因为军职所在,而薛玫则未来必当军武者,成为她下级,所以从小就把她当自己的兵一样对待。
自从华尚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她渐渐接受薛玫成为竞技武者,心防放下,话就多了。西子湖渡劫之后,她更是蜕变成了宠女狂魔,什么事儿都开始想着为女儿张罗。华尚也成了她每天必谈的话题之一。就算薛玫反复提醒华尚年纪小。袁琪还是到处引经据典,说是女大三,抱金砖,先做潜力股发展一下,有何不可?
幸好袁琪也就是家里自己人说说痛快嘴。但是,今天华尚突然说收徒,这让薛玫神经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母亲找到华尚了?华尚这是要找她当师父,来个上下有别,断了袁琪的念想?薛玫的脸腾地就红了。丢人呐,老妈!这样她还有脸见人吗?
“是啊,我有个哥们儿,叫古贝,他是大剑武者。最崇拜的就是你。他想要拜你为师,学习大剑技巧。你觉得可行吗?”华尚问。
“哦……不是你?”薛玫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天爷就这么放过她了?最近她日子过得太幸福了,总觉得要出事儿的样子。
“你这话说的。咱们不都平辈了吗?我还是武相,怎么可能让你当师父。你自己都不让我喊你薛姐。你姐都不肯当,我敢让你当师父?”华尚奇怪地说。
“确实……”薛玫顿时发现自己想多了,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原来都是自己吓自己。
“哎哟,笑这么开心,第一次有人上门找你当师父吧?”华尚也松口气,笑了出来。
“切,谁说的。找我的大把,我都没答应,什么狗屁资质也敢到我这儿拉关系。我们大剑武者,最讲究眼缘,让我看不顺眼的,别说做徒弟,做狗都不要。”薛玫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霸气!”华尚伸出大拇指,“我这哥们,那可不一般。我们打傲世武馆,要不是他冒死从傲世武馆采集来对手的情报,至上院想都别想。”
“真的?”薛玫瞪大眼睛。
“那可不。他为了回来报信,那可是生生被傲世的准武者打断了右腿,硬是拖着一条断腿跑回来的。”华尚继续说。
“有种!”薛玫感动地伸出大拇指。
“而且,他因为这次遭遇,直接突破升阶,现在一阶初段。他才十六岁,前途不可限量啊。”华尚趁热打铁。
“资质不错。收了。”薛玫干脆地说。
“这么痛快。”华尚有点吃惊。
“小尚你的推荐还能有错吗?”薛玫喜滋滋地说,这一回,总算可以还上一点点欠华尚的债了。
“那……”华尚有点晕,他还想了好多说辞替古贝宣传,现在都不用说了,好失落。
“你叫他下午就过来训练,就说是我徒弟,来这儿见世面,相信也没人拦着。我训练完了,就看看他的根骨和架势,给他点意见。大剑的正宗在欧洲,跟华国的传统武道有点不一样,在内功配合上,需要一点调整,这在一开始就得说清楚,否则会出事。”薛玫严肃地说。
“好嘞!”华尚喜笑颜开,连忙拿手机发消息。看着华尚的高兴劲儿,薛玫更开心,这徒弟收对了。
“还有别的事儿要我办吗?”薛玫忍不住又问。她现在恨不得华尚给他找一堆事做,这样心里会更好受。
“那个……我就稍微说说我跟齐教练的谈话吧。我们都觉得,想要让你和亨载道双车了解多一点的阵本学,因为我们的变阵需要靠你们牵头执行。亨载道,至少还学了一点。但是你一点都没学,这是大问题。”华尚想了想说。
“啪!”薛玫一巴掌拍桌子上,震惊四座。华尚立刻闭嘴。
“我今天晚上就开始学。”薛玫严肃地说。
“呃……嗯?”华尚有点惊讶。薛玫可是典型的阵本学恐怖症患者。这在鸿鹄队里非常普遍。如果没必要,真的很少有人敢去动阵本学这门学科。巨难巨贵不说,而且学会了对个人武力没有显著的帮助。就算是武相候补们,看着这门学科都头疼。
亨载道花费了无数积分和时间在阵本学上,但是一无所获,还越学越笨。就算是齐宣自己,也是经过了数不清的折磨才勉强通过了阵本学测试。
齐宣是谁,那可是所有鸿鹄队员心目中的英雄。他都这样,何况其他人。
“既然你认为我需要学,我就学。今晚上我就买阵本学初阶理论,开始正式学习。”薛玫干脆地说。
“这……这就对了!”华尚大喜,“阿玫,我看过你的大剑打法,那最出名的几招打得都很聪明,看起来气势庞大,但是消耗的火灵气很少,所以续航无敌。你的聪明才智要是用在阵本学上,稍微会一点,你这车位龙头就能为我们打开局面。我手上牌,就更多了……”
“……”薛玫举起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还有什么要让我做的?”
“要是你能让方亭轩也一起学学就更好了。他这货一招鲜吃遍天,就一符箓水八阵拿得出手,然后符箓换帅玩个心机,到了决一胜负的关键时刻全程发呆,这就是阵本学不精引发的应变效率低下……”华尚趁热打铁。
“你放心,他要是不肯学,我揪掉他两只耳朵!”薛玫冷然说。
“阿玫,你要是能把这事儿办成,你就是我亲姐。”华尚大喜。
“真的?说话算数啊!我认你这个弟弟!”薛玫笑得春花绽放。
“哎,就这么定了,我以后叫你阿玫姐,这多亲切。”华尚嬉皮笑脸。
“切!”薛玫笑着一打华尚的肩膀,拿起空空的食盘,昂首而去。
她刚离开,在一旁一直密切关注他们互动的方亭轩立刻嗖地冲到华尚面前,神色愤怒地坐下:“小尚,你和阿玫刚才在说啥?怎么她又这么开心?”
“老方,你是不是和阿玫姐有仇?她开心你不高兴吗?”华尚侧目。
“小尚,我老远就看见,你和她打情骂俏,你不会和她开始……有……那个……关系了吧?你这不地道啊!”方亭轩着急地用手比划着男女朋友的手势。
“老方啊,”华尚撇着嘴摇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嗯?我们鸿鹄队现在面对的挑战有多大,你不明白吗?我花了多大力气,才保住了至上院门票,嗯?现在是讲儿女私情的时候吗?”
“呃……这个……”方亭轩惭愧地低下头。华尚不但是救命恩人,还是化解了鸿鹄危机的头号救星,于情于理,他好像都不该指责他。
“文相这个位吧,实力当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我觉得是思想,不能出问题!”华尚望向方亭轩,“这个……其实左夏私下里跟我说了,他想要进鸿鹄队,齐教练让我替他安排,我正在考虑给他什么位置好……”
“华相,我错了。我和薛玫,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想法也都没有。我现在一心一意,就是为了鸿鹄奉献全部的身心。”方亭轩连忙说。
“不错不错,我看好你哟。”华尚端起空空如也的食盘笑嘻嘻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