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弯曲缩在胸前,韩纪优魂不守舍的窝在单人沙发上,脑海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他说今天晚上继续,他真的会把她吃了吗?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的问题没有答案,除非那一刻来临,只是,她一直绕着这个思绪打转,已经快把自己逼疯了。
真是的,她想那么多干什么?结果如何,她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假期很快就会结束,她应该好好利用时间,而不是浪费精神想东想西。
敲了敲脑袋瓜,她准备把烦人的问题-到脑后,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她拿起手机接听,「-好,我是韩纪优。」
「小优,-现在在哪里?」李璋婷爽朗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当然是-哥的公寓啊!」
叹了声气,李璋婷个性向来直截了当,即使她非常不愿意告知她这个消息。「对下起,我昨晚得到消息,我哥把房子卖了,-没遇到新的屋主吗?」
「我……没有,也许他还没搬进来吧!」如果她把自己的计画告诉好友,她肯定持反对意见,她可不想听人家唠叨。
「我想他很快就会搬进去了,昨天办好过户手续,房子从今天开始正式易主,-恐怕不能继续待在那里了。」
「我待会儿就走。」
「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鸟龙,听说对方是我哥的好朋友,他急需要一个落脚处,我哥就很有义气的把房子转卖给他。」
「没关系,-别放在心上。」她倒是很感谢这个大乌龙,她原本了无生趣的一生将因此变得有看头多了……虽然才刚开始而已,可是她有一种预感,这将是一段满载欢乐的日子。
「小优,原本我是想请-搬来我家,可是现在恐怕有点麻烦,我被跟踪了。」
「-被跟踪?」
「今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戴墨镜的男子在跟踪我。」
「-有没有可能误会了?人家说不定对-有意思,想向-表白,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以前不是也有发生过这种事吗?」
「拜托,学生时代搞这种把戏还有话说,出了社会还玩这一套不是很好笑吗?还有,我会搞不清楚人家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在跟踪我吗?」
「可是,谁会跟踪-?」
「我左想右想,我猜他很可能是-家的保镳。」
这下子韩纪优说不出话来了,她怎么没想到呢?现在爸妈没有她的消息,他们当然找她的朋友下手,而她就李璋婷这么一个好朋友,他们比谁都还清楚。
「小优,-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有听。」
「我想为了安全起见,-最近还是别来找我,有什么事用电话联络就好了。」
「我知道了。」
「-要搬去饭店住吗?」
「不行,我去饭店马上就会泄漏行踪。」就她对父母的了解,他们很可能已经打电话给所有的饭店,请他们留意她这号人物。
「那-打算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别替我担心。」
再一次叹气,李璋婷实在想不透,「-爸妈也真是奇怪,不过是短短一个月,他们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吗?」
「他们太保护我了。」有时候她会想,她要等到何时才能脱离父母的摆布,结婚以后吗?她想大概没有那么一天吧,在他们眼中,她是女儿,也是韩家事业唯一的继承人,他们这一辈子恐怕都会盯紧她,万一再不幸一点的话,她会嫁给一个对她父母唯命是从的丈夫,她的人生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是啊,谁教-是韩家唯一的孩子。」
「他们可以保护我,但是没必要限制我。」
「对他们来说,限制也许是一种保护吧!」
「是吗?」母亲从父亲的秘书变成妻子,可以说是麻雀变凤凰,然而嫁入豪门固然风光,可是时时刻刻都得战战兢兢的,这种苦头绝非外人可以想象,好死不死,她又只生一个女儿,如果不是父亲太爱母亲了,父亲早在奶奶的逼迫下养个小老婆。
为了除去奶奶心中的遗憾,父母全心全意栽培她成为企业接班人,母亲更是严厉的把她教导成完美无瑕的名门闺秀,总而言之,他们的限制不是基于保护,而是想讨好奶奶,她明白他们的难处,她也一直很配合,如今奶奶已经相信她可以承担韩家的责任,他们是不是也应该试着给她独立自主的空间?
「小优,-什么都别想,好好享受假期。」
「我一定会。」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要打电话给我哦!」
「那是当然,我就-这么一个好朋友。」
「我不跟-说了,有事再联络,拜了!」
将手机扔回茶几,韩纪优再度缩回原位,可是下一刻轮到电话响了。
伸出手又缩了回来,这里又不是她家,她方便接电话吗?
可是,来电的人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电话钤响一声接一声,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莫可奈何之下,她伸手接起电话,「喂!」
「-在忙什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夏阎皓的口气有着一丝丝不悦。
「我怎么知道是你?如果是你的家人和朋友,我担心会造成你的麻烦。」
「这是我的问题。」不知道怎么了,她的解释反而更令他不愉快。
皱着眉,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气什么,「我是替你着想。」
「-用不着想太多,-只要学习一件事,凡事以我为中心。」
「你很大男人王义。」她知道这家伙狂妄傲慢,霸气了点,没想到他不是一点而已,是太过火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一个贪心的男人,不要就是不要,要就要全部。」
微微一颤,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他很可能是个甩不掉的麻烦,这不是很可笑吗?像他这种骄傲的男人,应该不屑对女人纠缠下清。
「你干么打电话回来?」
「今天晚上我有应酬,会晚一点回去。」
一股异样的悸动在胸口蔓延开来,她脸上不自觉扬起甜美的笑容,可是嘴巴上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她喜欢他的体贴,「这种事你用不着向我报备。」
「-应该关心我的行踪。」
「我以为男人不喜欢女人管太多了。」
「我是我,别拿我跟其它的男人作比较。」
「我……是。」
「我会晚点回去,可是别忘了我们昨晚的约定,-要等我。」
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好不容易把这个烦人的问题-到脑后,他干么又扯出来提醒她?他非要搞得她心神不宁吗?
「-有什么意见?」
「没有。」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她有意见也无济于事。
「很好,我挂电话了。」
「拜拜!」她很高兴可以结束这通令人疲惫的电话,可是虽然如此,她的心情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从现在开始,她别妄想能够忘记今晚将要面对的事情,怎办?她已经开始紧张了,而现在连中乍都不到,她要如何度过下午漫长的时间?
看着时钟,夏阎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但没待在家里等他回来,而且三更半夜未归,她落跑了吗?不,她的衣物还在,她有意躲他吗?不,他下认为她会做出这种没意义的事,那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叹了声气,他挫败的爬过略显紊乱的头发,昨晚,他第一次对女人手软,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脑海有个声音告诉他,他要慢慢来。就这样,他在最紧要的关头踩了煞车,害自己因此洗了一个冷水澡;现在,他竟然挂心她的安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出生豪门世家,他是衔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在家中他又排行老么,上头有三个哥哥一个姊姊,从小到大每个人都宠他,所以,他总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就像一匹脱缰野马,没有人可以管东他。大学毕业后,他借着出国游学,一个人跑到美国逍遥,取得硕士学位,在华尔街展现他天生对财务的敏锐,他根本是乐不思蜀,打定主意一辈子留在那里不回来。
前年,在家人展开口水战的围攻下,他不得不进入「夏氏集团」位在旧金山的分公司,直到上个月初,因为生病的母亲心心念念着小儿子,他终于被逼回台湾,不过,他还是坚持不住家里。
一直以来,他总是教人牵肠挂肚,爱他又会忍不住恨他,他狂妄傲慢,没有人可以掌握他,更没有人可以抓住他,家人也好,女人也罢,他的人生是以自己为中心,他只管自己,不曾在乎过别人,如今……
抚着下巴,他按捺不住的走过来又走过去,她会去哪里?万一她又喝醉酒了,那可怎么办?
「等等,她会不会去维也纳森林?」念头一转,他便冲过去拿起桌上的钥匙,仓皇的奔出家门。
不过,当车子刚刚驶出位于地下室的停车场,他就瞧见韩纪优,她正跟某个人拉拉扯扯,再看仔细一点,他认出那人的身分——维也纳森林的酒保。
一股无来由的怒火在胸口闷烧,他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她,他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一个女人,她却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这个女人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万一出事怎么办?
这边,原本已经准备挥手道别的韩纪优突然发现什么秘密似的,她一脸震惊的抓住Hermit,眼睛眨了一次又一次,「你没有喉结?!」
「我应该有喉结吗?」Hermit那张酷脸当场绿了一半,她常常被错认性别,可是这个女人会不会太夸张了?她们好歹有三次近距离的接触。
「男人不是都有喉结吗?」
「我不是男人。」
好困惑,她伤脑筋的皱着眉,「那你是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哭笑不得,Hermit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唇角,「我是女人。」
「什么?」眨了眨眼睛,韩纪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跟-一样是女人。」
「是吗?」
虽然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并非明智之举,可是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她觉得自己好象在跟三岁小孩说话,「这种事可以骗人吗?」
顿了顿,韩纪优同意的点点头,「对,衣服脱了就骗不了人。」
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Hermit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喝醉酒会变傻,她会不会……
「可是,-看起来好象男人,-脱衣服给我看看好不好?」
不会吧!哪有这么准?竟然被她猜中了!顾不得是否会摔着醉人儿,Hermit忙不迭的甩开她,连续往后弹跳三步,防止她的魔掌偷袭。
东倒西歪的摇晃了一圈,韩纪优砰一声坐在地上。
「-还好吗?」虽然如此待她有些残忍,可是说什么也不能靠过去。
「屁股好痛哦!」韩纪优试着站起身,可是四肢不听使唤。
「-不适合喝酒。」来者是客,她不能拒绝人家进维也纳森林,有鉴于前两次的经验,今天她只供应两杯,结果,这个女人还是喝醉了。
屁股痛跟喝酒有什么关系?韩纪优想不明白的紧蹙眉头。
「很晚了,-还是赶快上去休息。」
皱了皱鼻子,她好沮丧的说:「我站不起来。」
「我来帮。」Hermit战战兢兢的向她靠过去,可是刚刚碰到她的手,就被怒气冲冲的夏阎皓一把推开。
「她是我的责任。」看也不看Hermit一眼,他弯身抱起韩纪优走向停在一旁的车子。
嘴巴张了又阖上,她已经很有义气的把人送到目的地,其它的事就别管了。不过,直到夏阎皓的车子再度开进大楼的停车场,她才放心的离开。
一如前两次,夏阎皓直接把酒醉的韩纪优拖到浴室,但,他不是为了帮她清理呕吐物,更不是为了帮她脱掉脏衣服,而是残酷的用莲蓬头在她身上浇冷水,这下子保证她可以清醒了吧!
「冷……」韩纪优恢复精力,蹦蹦跳跳的转着圈子。
「不错,-还知道冷。」目的达到了,他结束对她的惩罚,关掉水龙头。
狼狈的瞪着他,她哪着嘴道:「我又不是没感觉。」
「我看不出来-有感觉。」
「我只-了一点酒。」言下之意,她不至于醉到毫无知觉。
「-在大庭广众下闹笑话,就只喝了一点酒吗?」
「我……我有闹笑话吗?」她对喝醉酒以后的事并非毫无印象,只是很模糊,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先把自己弄干净,我在客厅等。」他转身定出浴室。
耳根子总算得到清静了,她虚软的靠着浴缸,瘫坐在地上。
「我等-十分钟,如果-胆敢在里头睡觉,我就让-泡一整夜的冷水。」隔着门板,夏阎皓的声音再度响超。
撇着嘴,她可怜兮兮的瞪着门,她差一点被他冷死了,还睡得着吗?
「听见了吗?」
「我知道了。」她很不甘愿的回道。
脚步声响起,他终于留给她十分钟的安宁。
叹了声气,她还是赶紧冲个热水澡温暖身子,否则哪来的精神体力面对他?她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有这么严重吗?她只是-了点酒嘛!
即使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严重的错,她还是步步为营的来到他面前。
「酒醒了是吗?」虽然他的口气很温和,眼神却很犀利。
即使穿上保暖的衣物,韩纪优还是冷得直发抖,她紧紧抱着身子,一副可怜兮兮的瞅着他,「你有必要这么欺负人吗?」
「-认为对一个喝醉酒的人用得着仁慈吗?」
「我……」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妥,她还是少说两句。
「我记得在电话中说过,-要等我。」
「我……我想等你,可是好无聊。」原本,她是很尽责的待在家里等人,可是等待的感觉好可怕,她觉得自己紧张到快喘不过气来,她想,也许可以到维也纳森林-一杯放松心情,谁知道一沾到酒,她就没有时间观念。
无聊?脸色微微一变,他冷硬的道:「-好象忘了自己的身分。」
「我没有。」她还真希望忘了,她就不会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
「那-应该知道,-没有权利选择,我要求-的事,-就得做到。」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喝一杯酒,我以为可以赶在你之前回来,怎么知道会出了状况。」
「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应该将我摆在第一位。」真可笑,他竟然会向女人提出这种要求。过去,他总是劝那些跟他交往的女人,切莫把心思全部摆在他身上,说的再现实一点,他是一个被宠坏的男人,无论在家或是在外,大家都习惯笼他顺他。
在他眼中,别人的关注是理所当然,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觉得受到在乎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现在他却主动要她……
「这不在我们的交易当中。」她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他就是有本事让她笑不出来。
「这是我对情人的要求。」
当然,他可以对情人提出要求,而且这个身分还是她主动交易来的,她应该尽心尽力配合,可是,她也可以采取不合作态度啊!
若有所思的一笑,他的眼神深沉得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我想,-不会想当个没有职业道德的情人吧!」
唇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她言不由衷的道:「我当然不是那种人。」
「这么说,-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我……我现在头痛得要命,我很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争辩对她没有好处,说不定还会让他疲劳轰炸个没完没了,她倒不如学聪明一点,先装可怜把眼前的灾难结束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好吧,今晚到此为止,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先跟-说清楚,不准再去维也纳森林,否则,我会让-知道泡上一整晚的冷水是什么滋味。」
不悦的撇撇嘴,但她选择对此事保持缄默,她真的很累了,只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我进去了,晚安!」
望着她转回卧房的身影,他陷入沉思,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他是不是太在乎她了?对她,他可以在商言商,他们之间有的不过是一场交易,如何在这场交易取得应有的利益,才是他应该在意的事,可是……他已经不由自主的陷进去了。
当晨曦莅临大地,逼洒阳台吻上娇颜,韩纪优就睁开眼睛了,可是她却懒洋洋的窝在被子里,她好象生病了,全身软绵绵的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她听见有人打开房门,她连忙闭上眼睛假寐。
「我知道-醒了。」夏阎皓定到床尾坐了下来。
是吗?她就是不要醒过来,他能怎么样。
「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如果-想考验我的忍耐度,-一定会尝到苦头,-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她应该把耳朵塞住,可是现在说这些太慢了。轻声一叹,她万般不愿的坐起身于,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这么晚了还没出门上班,你是不是被Fire了?」
「如果可以被Fire的话,我倒是挺乐意换个新工作。」他也不愿意待在夏氏集团,可是那些姓夏的好不容易把他逼回来了,当然不会再放他走。
原本是想在口头上灭一下他的威风,结果她好象说了笑话让他嘲弄似的,真是令人郁闷极了,「你有什么事?」
「我想有必要跟-把话说清楚。」
「你昨晚说得还不够多吗?」拜托,她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在痛呢!
他戏谑的挑了挑眉,「-的意见一向这么多吗?」
「你没说我不能发表意见啊!」他不说,她还不知道自己变得这么多话,她总是安安静静当个名门闺秀,如果可以,她喜欢将自己变成隐形人,她就可以惬意的观赏别人;经由别人,她会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可悲,原来这世上每个人都在演戏,这样的认知让她得到了某种解脱。
「这倒是。」
「说吧,你又有什么指教?」
「为了确保我应有的权利,从现在开始,-的时间都是我的,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能去。」
瞳孔慢慢的放大,她不愿意相信刚刚听到的事,「你说什么?」
「-可以出门,可是必须先向我报备。」
「你在开玩笑。」
「我像在开玩笑吗?」
不像,他这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幽默细胞,可是,他看起来也不像会订出这种愚蠢可笑的规矩,他是不是脑袋秀逗?
双手在胸前交叉,她状似好心的提醒道:「你不怕我成天打电话烦你吗?」
「欢迎之至。」
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绝对不是认真的,「你疯了不成?」
「没有人敢质疑我说的话。」
哼了一声,她无意识的脱口道:「当你的情人这么麻烦,我们解约好了。」
微微一僵,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我不接受毁约。」
「如果我坚持呢?」
「-以为甩得掉我吗?」
「你……你别太小看我哦!」她知道好胜逞强并非好事,毕竟以她现在的处境——后有追兵,她没有本事再招惹其它的麻烦,可是,她就是想挫挫他的锐气,她不相信他有闲工夫纠缠她。
「我不允许半途而废。」冷然一笑,他要的从来下会放手,「想来就来,想走就定,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胆敢耍我的人,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你不想解约就算了,何必吓人?」虽然她很想找出千百种的理由说服自己,他绝对不是认真的,可是直觉告诉她,他不是随便说说,换句话说,她还是识相的收回自己的意气用事。
「-最好安分一点。」
「我又不是犯人。」她还没有妥协哦!
「-当然不是犯人,犯人没有行动的自由。」
「是啊,可是比起犯人也好不了多少。」
「我没时间陪-发劳骚,今天晚上等我吃饭。」
「不要。」她发现这个男人跟她父母一样,都很喜欢限制她,他们差别在于,她不忍心反抗父母,却很想跟他唱反调。
「如果-的食量有本事享用两份晚餐,我倒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先吃。」趄身走到梳妆台,他拿起她的手机输入名字和电话,「-现在有我的手机号码,就可以随时联络到我。」
真行,她都还没想到这件事,他就急着提防她,他的心眼还真多。
「你最好小心一点,女人黏人的功夫比恶梦还可怕。」虽然她不会干这种事,可是吓吓他也高兴。
「多谢-的提醒,我会小心应战。」优雅的鞠躬行礼,他转身离开卧房。
「哼!」她孩子气的做了一个鬼脸。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千辛万苦从一个框框跳了出来,却又陷入另一个框框,她好象命中注定不能当自己人生的主人,不过说也奇怪,虽然有些恼怒,她并不讨厌他的大男人主义,反而觉得他因此增添了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天啊!她怎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呢?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是,绝不是那种会令她动心的男人,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聪明如她,当然不会替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