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萨哈!”医生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萨哈面前说,“好久不见,你又长胖了。”
“我才没有长胖。”萨哈气呼呼地回答,“约翰,刚才你在台子上干什么?像个小丑似的,真丢人。在家乡时,你不好好的当医生,整天和青蛙、老鼠打交道,就已经很荒唐了。现在,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参加马戏团。”医生回答。
“你说什么?”听到医生的回答,萨哈差点气晕过去。
这时,一个瘦瘦的、穿着牧师服的男子走到萨哈身边,扶住她。“亲爱的,这个人是谁?”他问。
“方思特思,这是我的哥哥约翰·杜里特。约翰,这位是我的丈夫,伟大的方思特思,同时也是戈里木布敦教区的教长。”萨哈介绍两人认识,“约翰,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加入马戏团,亏你想得出!他是谁?”萨哈指着刚来到医生身边的马克问道。
“这是马克,你不记得他了吗?”医生说。
“马克?那个捉老鼠的马克!”因为萨哈害怕老鼠,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不,不,他是一位商人。”医生转过身,把穿得破破烂烂的马克慎重地介绍给方思特思,“亲爱的方思特思教长,这位是马克先生,我的好朋友。”
“约翰,你听着,”萨哈严肃地说,“如果你真的想加入马戏团,就不要用这个名字。要是让别人知道,最受人爱戴的教区长的大舅子在马戏团工作,那就丢脸大了。”
医生想了一会儿,笑着说:“萨哈,我可以答应你换个名字。不过,要是有人认出我来,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对吧?”
告别了萨哈,医生和马克又回到马戏团。此时,大花朵正在门口数钞票,医生可以从容地和他谈话。
首先,医生向他介绍了推我拉你;然后,医生表示想带着推我拉你加入马戏团。大花朵想先见见这个罕见的动物,他要求医生把它带来看看。医生拒绝了这个要求,他希望大花朵能亲自去自己的家里看推我拉你,大花朵同意了医生的提议。
医生把去自己家的具体路线告诉他,就和马克一起离开了。到目前为止,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他们两人都很开心。
“如果你真的加入了大花朵的马戏团,可不可以带上我?”在回去的路上,马克问医生,“我可以帮你很多忙,例如,照顾大篷车,给动物喂食,打扫卫生,等等。”
“你愿意参加,我当然欢迎。不过,你的生意呢,你不管了吗?”医生好奇地问。
“唉,别提了。”马克说,“我的那一点生意,赚的钱又不多,又没有挑战性。我天生喜欢冒险,越有挑战性我越喜欢,耍大胆,不顾死活,玩命,我都喜欢。现在,我想尝试一下在马戏团工作,那是真正适合男人的工作。”
“你老婆会同意你加入马戏团吗?”医生问。
“我想让她也加入,她的性格和我很相似,也喜欢冒险。到时候,她可以帮我们缝缝补补、洗衣做饭,怎么样?”
医生一直低着头向前走,接着,他说道:“我正在想萨哈的事情……”
“没想到,她嫁的男人假里假气的,一点也不诚恳,你说是不是?”马克说。
那天晚上,戈里木布敦的市集结束后,大花朵来到医生的家里。在医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园子里,见到了正在吃草的推我拉你。
回到医生的书房后,大花朵开口就问:“这个动物,你打算卖多少钱?”
“不,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它卖掉!”医生急忙说。
“你先听我说。”大花朵说,“我看得出来,你不适合搞马戏团,我可以多给你点钱,你把那个动物卖给我,20英镑怎么样?”
“不行,我不卖!”医生说。
“30英镑。”大花朵毫不犹豫地加钱。
医生还是不同意。
“40英镑,50英镑……”大花朵喊的价钱越来越高,把一旁的马克给吓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管你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卖!”最后,医生坚定地说,“要不你就让我和推我拉你一起加入马戏团,要不我们的交易取消。不管怎样,我早就承诺过,一定会亲自照顾推我拉你。”
“你在说什么?”大花朵纳闷地问,“它是你的私有财产,对不对?这还需要什么承诺呢?”
“它不是属于我的,它只属于它自己。”医生说,“我向它承诺过,它永远是独立的个体,不会属于任何人。”
“什么?你向它承诺,你是不是疯了?”大花朵大声吼道。
马克正想告诉大花朵医生精通动物语言的事,医生用眼神制止了他。“事情就是这样,你同意我的条件我们就加入,否则就算了。”
大花朵没同意医生的要求,拿着帽子走了。
他走得很慢,希望医生回心转意。10分钟后,他又回到医生的住处,想要再商量一下。最后,大花朵同意了医生的要求。医生、推我拉你及其他的动物拥有一辆车,这辆车跟着大花朵的马戏团行动,算是马戏团的一部分。不过,这辆车独立行事,挣的钱医生和大花朵五五分账。另外,只要推我拉你提出要休息,就让它放假一天,每天的食物必须是它喜欢吃的。
医生和大花朵谈妥之后,大花朵说明天就派车来,请医生做好准备。
医生送大花朵出门,突然,他回过头问道:“请问,你怎样称呼?”
医生张口就想说出自己的名字,猛然想到自己对萨哈的承诺。“约翰·史密斯。”医生回答。
“史密斯先生,明天上午11点之前,请整理好一切。我要回去了,再见。”大花朵说。
“再见。”医生回答。
嘎卜、拱卜、吉扑、吐和小白鼠,一直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仔细地听着医生和大花朵的谈判。大门刚关上,它们就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
“好,好!我喜欢马戏团!”拱卜兴奋地说。
“医生,你的谈判技术挺高的。”马克说,“大花朵答应了你提出的所有条件,你真厉害。不过,他现在一定在想,要从你的身上榨出一大笔钱。”
“唉,我的老屋,刚回来又要走了。”嘎卜叹口气,继续擦拭衣帽架上的灰尘。
“好哇!明天向马戏团出发!”拱卜还在大喊大叫,还把医生的帽子放在它的猪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