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肾爷已经全知道啦——嗯,不过是在分手之后。
不过,也更加杜绝了两人继续交往的可能性了呢呢呢。_(:3)∠)_
“恭喜。”狡啮微一点头,“马上就要进行职业适应性判定了。开始实习后大家都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好好加油吧。”
完全是正常同窗的寒暄了——
小豆想了想,回以一个真诚的笑容。
“嗯,你也是。”
两人擦肩而过。
片刻之后,小豆不禁回过头、看向狡啮的背影。
唉……没什么机会再见面?恰恰相反,未来你们不但会再见面……
而且第一次重逢时,你会嘲笑她“还是很冒失”,就像你们分开并没有多久一样;
你还会被她在足立精神病质矫正治疗中心的二楼走廊揩油。
你还会在她的帮助下、亲shǒu • qiāng杀你的宿敌。
亦或是被她以子弹洞穿肩膀、二度背叛,失去你复仇的机会。
最后……
亲眼见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死去。
唉,略唏嘘啊……
保持着这种唏嘘的心情直到傍晚——
小豆带着单薄的行李,站在了久违的鹤留家豪宅庭院中央。
身后崔九善闲闲地靠在车门边,一上一下地抛着车钥匙:“恭喜了大小姐,把那些争夺遗产的讨厌鬼全都给踢出了决赛线呢~”说话间重新拉开车门:“我先去接老板啦,等下记得给我们开门~”
小豆微一点头权作回应,沉默地走进了玄关。
穿过一道道久违的、熟悉的回廊,径直来到三楼的卧室,她轻车熟路地拉开了记忆中存放着鹤留凛日记的抽屉。
里面放着一张罕见的老式照片。
没错,她记得当时里面不但有日记,还有这张鹤留凛父母的照片——这应该是鹤留用来存放重要东西的抽屉。
她直起身,从随身的坤包夹层里拿出那串碎裂的玻璃手串,取下上面被打碎的那一颗。
被打碎的那枚玻璃珠,内中的蓝色染料已经顺着裂缝晕染开来、看不清里面的海豚图案。
刚好和记忆中自己找到鹤留凛的日记时,看到的那颗放在日记本旁边的碎珠子对上了号。
怪不得当时在水族馆里看到时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呢……
小豆端详着手上的珠子。
除了未来的那一颗颜色比较黯淡之外,连裂痕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唉……凛妹,把这东西跟父母的照片放在一起,带胶布么?
终端倏地响起。
接通之后,崔九善语气欢快地在另一头催促:“开门吧大小姐,我们就在外面~”
小豆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朝下看。
——静立在崔九善身后的男人,似乎若有所感、缓缓抬起头来。
银白发丝被风拂起,澄黄的眸子在夕晖下泛着莹然的暗金色。
视线相接,槙岛圣护的表情安静而平和。
小豆沉下眼,重新拉上窗帘,转身走回床头柜边上。
然后慢慢地将珠子放回抽屉、小心地压在了照片上面。
……如是,完美的轮回。
【可以了吗?】N’的声音幽幽响起。【放轻松……开始投放。】
小豆闭上眼睛。
意识渐渐陷入混沌。
……
鼻端萦入了某种熟悉的气息。
……是什么?
潮湿、腥咸……是海风?
小豆猛然惊醒。
她动了动,立刻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浑身都被冰冷潮湿的感觉浸透了;她低下头,发现自己正浮在水里。
几滴水珠溅上嘴唇,口腔有些微的苦咸味——是海水。
抬起头,发现头顶的天空只有一线微光。稍微适应了一会儿光线之后小豆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个天然的、漏斗状的洞窟。
等会儿。
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黑,豆神还看得清四周?
海水很冷。
……她却并没有觉得不适。
擦,肿摸有点儿不祥的预感?
小豆慢慢抬起手……
豆……了个槽。
谁能解释一下,这只跟老树皮似的皱皱巴巴的手是怎么回事啊!?
小豆低头看向水面,紧接着……瞬间震惊得无法言语。
我嘞个去!!水面上那个俩眼珠子反光的老太婆……到底是谁!?
N’呢!人呢!?
☆、OnePiece·海之巫女
小豆心音呼唤了N’无数遍,没有回应——
又玩儿消失!?
豆儿顿觉头疼。得了,结果还是得豆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节奏?
最开始的震惊劲儿稍稍过去一些,小豆低头看去。
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上,被揉碎的影像逐渐重新拼合、倒映出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枯槁的老人。斑白的头发被结成发髻绕在颈上,和包裹着全身的纯黑斗篷形成鲜明对比。唯一还算能看的,大概只有那对清澈湛蓝、全然不像垂暮之人所有的眼睛了……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
没错,这只老树皮似的手的确是她的。
豆了个槽……
这是哪家的老巫婆穿得这么齐整溜出来泡海澡啊?
等会儿,脖子上挂的是啥?
小豆看向系在自己颈上的吊饰——说是饰物也不像,只是一圈儿看起来干巴巴的绳子上悬吊着一只圆溜溜的珠子……哦去?
这玩意儿……好像是珍珠ho?
头回看到这么大颗的珍珠,小豆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珍珠倏地散发出海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地亮了一瞬,继而又黯淡下去。
哎擦。豆神,好像嗅到了一丢丢魔幻片儿的味道?(→_→)
总在水里泡着也不是事儿,先找找出口吧。
——几乎在兴起这个念头的同一时刻,颈上的珍珠发出淡淡的光芒;接着小豆敏锐地察觉到,身周的海水开始流动了。
水流开始慢慢汇聚、接着推动起她的身体,向着洞窟深处流去。
她懵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周暗蓝色的、如有生命的海水。
不会这么玄吧?
嗯,往左?
——然后水流就真的把她往左推了。
给豆神往右试试?
——水流开始向右流动。
妈呀还真是魔幻片啊!?
海水冰冷刺骨,但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还很……嗯,享受?再加上夜视能力神马的……
小豆短时间内第二次被震!不会穿成海神水妖河伯之类的什么东西了吧?
哦去,设定槽点太多,豆神留着来年儿再吐。
花了一会儿时间适应这种奇妙的感觉,人也漂出去有一段距离了。别说,操纵海流的赶脚还挺新鲜有木有?小豆一边瞎猜自己看过的什么故事里有这种奇幻设定,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看起来就像是个地形有些复杂的洞窟,应该在某个地方引流了海水,不过还有一半是在陆地上的?
与此同时,她注意到每一次水流改变流向,珍珠都会幽幽地闪烁一下。
……这定海神珠的设定,相当给力有木有?
小豆苦逼地随波逐流中;如是随波逐流了大概二十分钟,周遭的景色开始不对劲了。
先是水中出现了一些闪着青色光泽的鳞片;紧接着就有越来越多的船只残骸进入视野,小豆甚至发现了一只卡在暗礁上的生锈火铳。渐渐地还能发现部分完整的船骨和桅杆,凭外形看……
肿摸有种加○比海盗的即视感?
水道渐渐变窄,洞窟两旁开始出现浮出水面的海床。再往前漂了一段,就看到一排排明显是被人为钉在地上的灰白色竖栏,在两侧的平台上隔开一个个窄小潮湿的空间……
水流的速度缓了下来,小豆看清了——
这些栅栏状的竖栏围起的空间,似乎是……牢室?
每一间“牢室”的上方都钻有或大或小的小洞,隐约可见外面的天空,就像是一个个透气孔。越往前这种牢室就越密集,上头的洞壁像筛子似的被凿出一个个这样的孔洞。
而这些窄小的“牢室”内,还零星地散布着一些骨头。
是人骨。
……这是海底地牢的节奏?
小豆毛了一下——水流倏地湍急起来,紧接着在一处水道一个猛冲,把她推上了一处平坦的海床!
这一下把豆儿冲得七荤八素,扶在岩壁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抖索着老胳膊老腿儿站起来。抬头一看,前面的洞壁拐角……居然有昏黄的火光。
偶油?这是触发事件的节奏?
小豆颤巍巍地站起来,朝光源处走去……这么一站才发现这具老人的身体有严重的佝偻,迈步时也相当吃力。
想喷N’一脸豆瓣酱的冲动油然而生(……)。
衣物吸满海水,身体更加沉重;小豆正犯愁呢,倏地——
身上的斗篷开始不断地渗出海水。
简直就像魔术一样,不一会儿湿透的斗篷下就积了一滩海水、斗篷本身重新变得干燥;海水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汇聚成一道细流、重新汇入了海床下的水道中。
呵呵。豆神以后干脆改名叫水神算了(……)。
小豆心音吐完槽,重新朝光源处慢慢蹭了过去;转过一道洞壁,面前霍然是一处非常宽敞的水牢。
坚实的灰白栏杆围出一大块空间,里面居然还有人——
小豆愣了一下,牢里的人显然也听见了响动,背对栏杆站着的那个男人迅速转过身来。
光源就是来自他手上举着的火把。
——他回头的一霎那,左耳上并排三颗金色的耳坠互相敲击,在幽寂的洞窟中发出细碎的脆响。
窄腰长腿、肌肉线条分明、身正条顺的青年,冷峻眉宇间挺有煞气,再一看那标志性的绿色寸头……
就是不看您头顶的金色小字,也能抓到节奏了好么,索隆巨巨……
“唔!?”看清小豆后索隆也吓了一跳,手里的火把扬了扬、瞪圆了眼睛:“怎么会有个老太婆!?”
“什么老太婆……”他身后蹲着的金发男人也抬起头看了过来,“诶!?”
看到小豆后他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口中的烟卷便掉到了地上——赶紧又低下头满脸心疼地去捡,“完蛋了,只剩这一根没受潮的了……”
小豆捂住被索隆巨巨那声老太婆戳成筛子的少年人自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金发的那一位。
嗯,又一身正条顺的好青年……黑色修身的西装上铮亮双排扣泛着银光,抬头时遮住一只眼的金色浏海轻轻一晃、拂过高挺的鼻梁……
久仰大名了,山治小王纸。(←_←)
捡起烟卷后山治站起身去拿索隆的火把、指了指牢房里面,“你去看着那家伙,”又快步朝小豆走了几步,隔着栏杆问:“老婆婆,你是从哪来的?”
“职责分配得还真顺嘴啊你?”索隆一脸不爽地往里走了两步——小豆这才看清里面的地上还躺着个身着海军服色的男人,腰部隐隐有暗红的血迹,似乎是受伤了。
“跟女性沟通一直是我全权负责的本职工作,你有意见吗迷路肚兜?”山治回头喷了索隆一句,这才重新回头看向小豆,语气和缓有礼地又问一遍:“老婆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救命。怎么演出睿智长者豆神真心不懂。
豆儿在肚里抓心挠肝地对了会儿词,才含糊地用老年人的慢节奏答道:“……我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泡在海水里,然后被洋流冲到了这里来。”
话一出口,豆儿登时泪流满面。
哦次,ru齿苍老的声音。忘年恋又是什么耻度?跪求把编剧叉出去剁成馒头馅儿。
山治显得有些失望:“啊……是吗?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出去的路,原来是跟我们一样啊。”又迅速绽起一个宽慰的笑容:“没关系,等下我们会想办法带你一起出去的。”
豆儿被金发帅哥的笑容晃了一下,顿了顿才开口,“为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走【不善言辞的老人家】路线,“……会被关在这里?”
山治苦笑一声,“啊,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他稍稍弯下腰、迁就着小豆这具老人身体的身高,“我们是在出海航行的时候不小心被卷入了一片未知的海域,结果醒来之后就发现被关在了这个糟糕的地方,我同伴的武器也被拿走了。就在刚才,那家伙……”他指了指索隆脚边躺着的海军男,“从上面的入水口被冲到了这里,看起来相当不妙啊。”
小豆想了想,弯腰抓起自己的斗篷下摆、撕下一长条,“用这个帮他包扎一下吧。”
山治接过布料,发现布料是干燥的,不由愣了一下。
那边索隆一脸焦躁地抓着头发:“就算你跟老太婆解释那么多她也无能为力吧?有那种聊天的时间就赶快想想怎么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