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彻冷面如霜大步从外而入,白逸修懒懒的坐在长案前,满眼笑意的看着醉倒不轻的姜苒。随后瞧向裹着一身寒气而入的楚彻,朝他笑嘻嘻的招手。
楚彻只瞧了一眼不怀好笑的白逸修,随后垂眸,目光悉数落到姜苒的背影上。还是那绰约的身姿,她趴在长案上,墨发如瀑半遮半盖住她撩人的身影。
姜苒晕乎乎的趴在案上,漂亮的小手还握着半满的酒樽。她的半张小脸被桌案压的变了形状,白嫩的肌肤染上一抹酡红。
楚彻皱了皱眉头:“给她喝什么酒?”
“她自己喝的。”白逸修耸肩,说的一脸无辜,接着便开始撵人:“走了走了,快把你家醉倒这人带走。”
楚彻闻言眯了眯眼睛,看着他极无辜坦荡的模样,又瞧了瞧口中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的姜苒,随后蹲身在她身侧,他修长的指尖撩开她小脸上凌乱的碎发,楚彻神色不明的盯着姜苒的小脸许久,将她拦腰抱起。
楚彻横抱起姜苒向外走,待走了几步,他忽又转头看向白逸修,冷声道:“她喝酒用的那杯子是你的吧?”
闻言,白逸修面上的笑容蓦然一僵,他连忙拿了杯子藏至身后,矢口否认:“没有,不是,你看错了。”
楚彻又冷眸盯了白逸修半晌,才转身抱着姜苒出了房舍。
楚彻眼底似有怒意,他抱着醉倒的姜苒上了马车,便将她丢在一旁。姜苒只觉得身子忽然一痛,她迷迷糊糊的眸子,恍惚见瞧清楚眼前的人,姜苒原本靠坐在一旁娇软无力的身子一瞬站起,她紧盯着对面的人,扑了过去。
楚彻只觉得双腿上一沉,姜苒那张小脸倏而贴近,她唇齿间的酒气有些醉人。她粉嫩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两条纤细的小腿,他在身上不安的乱颤。
楚彻的身子蓦然一僵,他眼底的神色愈来愈深。
他推开就要亲过来的姜苒,伸手抵住她光洁的额头:“酒后乱.性,孤不负责的。”
感受到阻碍,姜苒似乎不满,她嘟囔着拿掉楚彻抵在她额头上的指尖,指尖移开,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印。
姜苒瞧着楚彻,美眸眯了眯,忽然伸出小手捏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她抬起:“我是中山王女,你跟了我,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当真是醉的不轻。
楚彻被姜苒的动作弄的一愣,待他回神,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跟了你?那你可知孤是谁?”
姜苒闻言似乎有些迷茫,她的小手松开楚彻的下颚,转而拍了拍他的俊脸,声音清脆:“你是哪家的啊,生的这般英俊?”
因着姜苒的动作,楚彻面色又是一僵,他瞧着姜苒危险的眯了眯眼眸,他的大手抚上姜苒的腰肢捏了一把,颇为郑重:“孤是燕国太子。”
姜苒闻言秀眉一蹙,随后极为轻慢不屑的说道:“那燕太子算个什么东西。”她说着,娇娇的语调中带了满满的嫌弃。
“你说孤算什么东西?”楚彻的俊脸一瞬沉了下来,他握住姜苒的腰肢,一把将她扣入怀中,他紧盯着她嫣红的俏脸。
似乎受到了威胁,姜苒瞧着楚彻极认真的思考了许久,随后吐字清脆:“狗东西。”
楚彻怒盯着姜苒,看着看着便转怒为笑,他伸手扣住她的小脑袋带向自己,随后张口咬了上去。
她唇齿间的酒香当真醉人,楚彻毫不留情的舔.咬着姜苒的唇瓣,拥着她不断挣扎抵触的身姿,渐渐深入厮磨。直到耳边满是她呜呜的低泣声,楚彻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姜苒。
姜苒的美眸已被委屈的泪水浸湿,她的唇瓣被厮磨的红肿,她盯着楚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推着他,要从他腿上离开:“你欺负我,我要回家。”
楚彻拥抱着姜苒的腰肢,将她牢牢的禁锢住:“你既嫁给孤,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孤在哪,哪就是你的家。”
他说的极为霸道,却被姜苒急声打断:“你骗人!你要赶我走!”她格外委屈的说着,再次挣扎着要离开楚彻。
楚彻抱好奋力扑腾的姜苒,他可从未说过要赶她走,倒是她自己在临渊阁内折腾,几日就将物件收拾的干干净净,嚷着他要搬走。
楚彻盯了姜苒半晌,忽然开口,顺着她的话:“不赶你走也可,那你告诉孤,你心里可有孤?”
闻言,姜苒渐渐的消停下来,她望着楚彻那张俊脸,忽然置气般撇开头:“没有了。”
“没有了?”楚彻挑了挑眉。
“没有了!”姜苒又极坚定的说了一遍,她说完又控诉起来:“是你说要宠我对我好的,可你现在对别人好了。”她看着楚彻,美眸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这一瞬,楚彻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喜悦有,心疼有,自责有……百味交织。
他深望着姜苒,用力的环着她:“孤没对别人好,只对你好了。”他说着不待姜苒开口,再一次含住她娇软的唇瓣。
马车停在东宫大门外,楚彻解下身上的狐裘,将姜苒从头到脚的裹住。他横抱起她,跳下马车,快步入了宫门,向临渊阁而去。
姜苒尚迷糊着,迷迷糊糊中,只剩下迷迷糊糊的感受。
临渊阁内红烛摇曳,轻纱幔帐,身影重叠。长夜漫漫,终有黎明时。
待姜苒第二日清醒时,只觉得周身酸疼,她愣愣的看着身旁的男人,长睫迟钝的一下下眨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楚彻瞧着姜苒那呆愣愣的模样,温柔一笑,他的大手揉上姜苒仍潮湿的长发:“苒苒。”
他柔声唤她,唤的姜苒身子一抖,白嫩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小疙瘩。
楚彻将姜苒代入怀中,他咬着姜苒的耳唇,柔声呢喃:“中山王女,孤日后便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姜苒的身子一僵,似乎有什么记忆,随着耳边的话,一起断断续续的涌上来。姜苒小脸一红,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钻出了楚彻的臂弯,她拥着被子,将整个自己遮盖住。
醉酒后,头还有些疼,姜苒在心中暗骂,白逸修,你等着。
……
所谓,小别胜新婚,自楚彻离开幽州去渔阳至今也近两月。回来后,姜苒又是那般的勾火撩人,他自是每日极克制忍耐的万分折磨。
昨夜,他早被她那可怜的模样磨得心疼,看着她的眼神泪水,兵败山倒,也不过如此。
食髓知味,‘久别’之后又是哪般可轻易控制住?楚彻自是日日欺着拥着,不知疲累。
封明月已经数日未见到楚彻身影,派了人打听,才知他日日宿在临渊阁。
对于封明月,姜苒心中自是个坎坷,有时楚彻正到情到深浓时,却被姜苒忽然躲开。
楚彻瞧着姜苒又委屈又冷淡的模样,再次拥了上去,他咬着她的耳唇:“怎么了?”
姜苒躲了躲,问着:“殿下怎不去清荷园了?”
楚彻闻言,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挑了挑剑眉:“想让孤去?”
姜苒闻言一顿,她移开眸子,贝齿咬着粉嫩的下唇,闷着声音不说话。
楚彻瞧着姜苒的模样,吻着她的脸颊,不顾她的躲闪欺了上去:“还是吃醋了?”
姜苒的小脸嫣然一红,她奋力推开贴上来的男人,依旧不从。
瞧姜苒这反应,楚彻的眼底闪过认真,他搂着她的腰肢:“孤明日就将她送走。”
姜苒闻言一顿,她诧异的瞧向楚彻。
楚彻瞧着姜苒投来的目光,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他又补充:“孤可没碰她。”
姜苒狐疑的瞧着楚彻,她眯着美目,盯着他,满是探究。
楚彻顿了顿,忽然转身抬手盖住姜苒的眼睛:“孤…孤只碰过你。”也只想碰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与他极为不符的紧张与害羞。
楚彻的俊脸一红,他轻咳了咳,随后收了覆在姜苒眸上的大掌。他似乎有些不自在,他起身欲离开床榻。却忽然被人从后拥抱住。
他坚实的后背清晰的感受着那贴过来的柔软,似火球般隔着衣料灼烧着他的肌肤。
楚彻的身子一顿,他感受着身后的人移动,姜苒慢慢探到楚彻身前,她环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
封明月被告知搬出东宫时,万般的不可置信。她来东宫的这些时日,整宫上下,都以太子妃之礼待她。
她来前楚月华还拉着她的手说,她的好事要来了。那时她还心存犹疑,可她自来东宫后,楚彻每晚都来她这里小坐,第二日又早早来陪她用早膳。
期间她问过,楚彻从未进过姜苒的屋舍。
封明月不信,她紧盯着全元:“这当真是殿下的旨意?”
全元低着头,客套的回答:“回封姑娘话,正是。”
“为什么!?”封明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从太师椅上起身,手中的绢帕攥的紧紧的。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啊,对了,”全元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还给封明月:“姑娘绣的荷包,殿下那日丢给了奴才,奴才是个粗人,怕糟蹋了姑娘的手艺,今日前来奉还给姑娘。”
封明月看着全元递来的荷包,听着他口中的话,眸子蓦然一红,心底的自尊似乎被人戳破,她的声音哽咽,几近颤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