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被楚彻半压半抱着厮磨了许久,终是得了喘息,她连忙想从楚彻怀抱中挣脱开,可楚彻的大臂一环,她又被乖乖的拉了回去。
姜苒仍低低的喘息着,她的唇瓣稍稍红肿,美目含泪,湿漉漉望过来像只受伤的小鹿。
楚彻看着姜苒这模样,倒非生了怜惜之感,只更想欺负她。
姜苒不知道楚彻是怎得发现她是装睡的,若知如此她反倒不如上来就与他四目相对。
自那晚在驿站后,他虽不再为难她,可态度总是忽冷忽热,他若起了兴致必拥着她厮磨久久不放,动作言语也会温柔些。可平常时日里,忽的一句冷言冷语也是常有的。
姜苒知道是因楚彻心中余怒未消,芥蒂仍存。
姜苒小心翼翼的望着楚彻,白日里他大多不愿理她,今日不知为何如此反常。
楚彻瞧着姜苒望过来的美目,忽然伸出大掌遮盖住,随后他垂头再次咬了上去。
姜苒的小手抓在楚彻的衣襟处,随着窒息感愈强,她的小手不安的愈抓愈紧,将楚彻的衣襟抓的褶皱。她身上的锦衣凌乱开,娇嫩的身子经了他略微粗粝的手掌摩挲,不由得轻颤。
他的动作愈发的不安分起来,到底是在马车上,姜苒慌乱的推着楚彻,她挣扎:“不…不要。”
感受到姜苒挣扎,楚彻将她的双手禁锢住,继续蹂.躏着她的粉唇,他的吻一路向下,在她脖颈上留下一抹抹殷红,车内的气氛愈发火热,姜苒心头颤抖,不忍生泪。
楚彻感受到那湿热的东西,动作一顿,他抬眸瞧了瞧姜苒,瞧见了她那畏怕折磨的模样,瞧见了她留下来的泪,楚彻的眸色愈来愈深,随后他放开姜苒。
姜苒顾不得面上的泪,连忙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待她将衣物穿好,一回眸便瞧见了楚彻投来的意味不明,微微带冷的目色。
姜苒心下一顿,她缓缓垂下头,她似乎想解释:“我……”可是想了半晌,却仍不知如何开口。
她要如何告诉楚彻,她心间对他有阴影,是挥抹不去的阴影,是早在前世便留下的,他每每靠过来时,她都身心颤抖。
可她若是不解释,楚彻那微冷的面色,他必然以为她是因为魏廖才不愿服侍他。
姜苒心头两难,她望着楚彻许久正要开口,却见他收了冰冷的目光,随后起身,推开车门:“停车!”
马车快速停下,姜苒愣坐在车内,见楚彻的身影跳下马车消失不见。
姜苒缓缓低下头,她一个人愣愣的坐了半晌,忽觉手背上一湿,她呆望了手背上的泪滴许久,才似回神般抬起素手擦拭小脸的泪水。
楚彻下令在方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马车停下来时天色已暗淡,姜苒被钟娘一路扶着入了将士率先扎好的营帐。
姜苒思虑了一下午,楚彻一会儿若是回来,她听话的主动些,可否消了他心中的怒气?她没有胆量也没有筹码和楚彻这般冷下去,且不说姜铎回幽州在即,就是楚彻一直疑心她与魏廖,莫说他哪日一怒之下会不会派人要了魏廖的命,就是因此影响中山亦是大事。
姜苒命人抬了浴水,率先净身沐浴,只要她忍一忍,消了楚彻现下的怒火,其他的才可以从长计议。姜苒让钟娘将从幽州带来所剩不多的玫瑰花瓣放入浴水中,她仔细的擦洗身子后,寻了干净的中衣换上。
室内燃了炭火,空中浮动的那抹香气愈发浓郁,姜苒将头发擦拭半干,遣了钟娘去休息,随后跪坐在床榻等楚彻回来。
营外徐陵远跟随楚彻巡查过个个营帐,他望了望天色:“殿下,天色已晚,您不回营休息吗?”
楚彻闻言眸子微眯,白日里姜苒的模样浮上眼前,他声音微冷:“备马,孤今夜带先兵赶往方城,你明日整军跟上。还有……姜苒就留在这里,留一队亲兵护着。”
徐陵远闻言一愣:“今夜?殿下何故这般着急?等天亮时分去也不迟……”
楚彻闻言未再说什么,他大步向前而去:“孤意已决。”
姜苒跪坐在床榻上等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楚彻身影,姜苒向外望了望天色已将近子时,再等下去也是无益,姜苒想着放松了身子慢慢倒在床榻上。
心间不知是何滋味,因害怕而颤抖了一夜的心并未得了解脱,白日里楚彻突然离去,想来已是不想见她,她如此等在那想用身体弥补白日里的过失想来也是可笑。
姜苒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忽觉一股委屈从心间汹涌而上,一瞬打湿了枕头。
……
姜苒在方城三十里外的连营处待了十余日,前线日日有捷报传来,想来燕南的战事很快就可平定下来。
十余日来,她既未见过楚彻,也未见过徐陵远那些较熟悉的人,倒是守在她营帐外的那些兵士混熟了眼。
方城西三十里,秦琼又吃了败仗,他气急败坏的带着下属归营。
“殿下,燕国援兵已到,如此十日下来我们损失惨重,不可再战了,此时议和还有把握,若是再打下去,我们就只能投降了。”秦琼身边的谋士,疾步跟在秦琼身边劝言道。
秦琼闻言脚步猛然一顿,他拔出佩剑架在身旁谋士的脖颈上:“放屁!孤会降了楚彻那孙子!?”
谋士见此身子猛然一抖,他惊恐的愣望向秦琼。
秦琼恶狠狠的瞪了那谋士一眼,随后收了剑:“谁再劝孤议和,杀无赦!”他说罢不待身后的将士,快步向前而去。
那谋士愣在原地,他看着秦琼离去的背影,重重仰天长叹。
孙生从后进来,他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下一顿,随后他看了一眼那谋士,阴险一笑。孙生加快脚步,跟上秦琼的背影。
孙生跟着秦琼入了营帐,未等秦琼问话,便先一步跪在地上对秦琼道贺:“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秦琼闻言眯了眯眸子,他望着孙生眼下闪过杀意:“孤节节战败,你却在这说恭喜贺喜,你是有意嘲讽孤吗?”
孙生闻言连忙摇头:“殿下误会,属下这确有好事要告诉太子殿下。”
秦琼冷哼一声:“何事?”
“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中山王女?”
秦琼闻言眸子一亮,随后亦有戾气闪过,他好端端守在后院的女人,到底被楚彻劫了去,再一想到姜苒,秦琼就恨的牙痒痒,当初就不应该听那女人的花言巧语,到嘴的鸭子到底是飞了。
秦琼心中想着美人,看向孙生的目光也褪了杀意。
孙生将秦琼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继续道:“那中山王女本应该是殿下之人,奈何被楚彻劫了去,如今那王女就身在方城东三十里的营寨,属下派人探过,楚彻与徐陵远皆身在方城,营寨处防守不严,只有一队守兵,余下的都是些伤残兵士。”
“殿下只要派一队人夜里潜入,将中山王女劫来,奈何他楚彻如今在战场如何嚣张,终究是个连个女人都护不住的孬种。”
秦琼闻言,忽然哈哈大笑,他望着孙生:“好!此事孤就交给你办,你若真能将那中山王女给孤劫来,孤重重有赏!”
……
入了夜,钟娘又替姜苒燃了一个炭盆,新扎的营帐楚彻并未住过,姜苒便让钟娘留下来陪她睡。
营帐外的守卫每两个时辰轮班一换,姜苒整日在营帐中多闲来无事,所以便和钟娘早早的睡下,戊时刚过,钟娘就熄了营帐内的烛火。
睡意朦胧间姜苒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待她想察觉却已无力的沉沉的睡去。姜苒再醒时,只觉得头脑发晕,很快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周身被紧紧捆绑着,姜苒环视周围一片陌生,她想喊人,可嘴却被堵上。姜苒回想着昨夜,那怪异的气味,想来是被人下了迷药,姜苒不由得担心同她卧在一处的钟娘,究竟是谁劫了她?
方城,楚彻正带兵归城,却见徐陵远带着一位兵士匆匆而来
那兵士正是楚彻留下看护姜苒的,他快步走到楚彻身前,突然直身跪了下去:“殿下,昨夜营寨遭袭,良娣不…不见了。”
“看痕迹应该是秦军所为…是属下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楚彻闻言心下猛然一顿,他握着长剑的大手微抖,眼底怒意与杀意一涌而上,他转身大喝:“整军!”
秦琼又在楚彻吃了败仗,他正丧气回营,便见孙生快步一脸喜色的快步迎了上来:“殿下!人来了!”
秦琼闻言,心间的怒气稍稍缓和,他想着刚刚在战场上狼狈的模样,阴冷一笑,向姜苒处而去。
姜苒被捆绑着,几次试图挣扎逃脱不成,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姜苒望着走进来的秦琼美目一凝,她的心一瞬揪紧,慌乱起来。
秦琼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姜苒,面挂冷笑,他走到姜苒身前,抬手捏起姜苒的下巴:“美人,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