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被楚彻吓的身姿不断颤抖,那日在侧营中的场景虽百口莫辩,可那终究是误会,她根本未想到魏廖会忽然抱过来紧紧不放。魏廖从前待她一向礼重,可那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那般失了分寸。
而楚彻从营外进来同魏廖的动作一样让她措不及防,她来不及辩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虽时隔两月,可姜苒的心尖仍是颤着,现下她又被楚彻紧紧禁锢住,恐惧感一涌而上。
姜苒知是魏廖无礼,而她挣脱不开在先,可是楚彻欺她辱她,将她整整禁足了两个月,如今被楚彻怒声质问,姜苒压抑了多日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的涌了上来。
“我没有…没有。”姜苒的声音带了哭腔,她想摇头,可下颚被楚彻紧紧捏着。
她虽对楚彻没有男女之情可自嫁到燕地后,她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他之事,姜苒心头萦绕的委屈全都化成了泪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她看着楚彻,委屈的哭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楚彻望着姜苒湿漉漉的小脸,眸色渐深,随后他慢慢松开姜苒的下巴,他的双臂支撑在屏风上,他依旧将姜苒圈在怀中,低头平视着她的美目。
姜苒的眼中仍有泪水掉落,她被楚彻这样眸色不明的望了许久,才慢慢抽泣着将眼泪压了回去。
她着实是怕极了他。
楚彻看着姜苒畏怕的小模样,心间极为不爽,他冷着声音:“你要孤如何信你?”
姜苒闻言一愣,那日之事确实是误会,可楚彻撞见的那一幕,她如何解释都是苍白的。
楚彻见姜苒不说话,忽的抬手解掉姜苒裹在身上的云肩,姜苒的身子随着楚彻的动作微微颤抖。可是姜苒知道,如若她挣扎半分,便是认了她对魏廖有情。
楚彻脱下姜苒的披风,随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横夹在身侧,至床榻边,楚彻将姜苒丢在了床榻上。
姜苒在床榻上翻了滚,眩晕间便被楚彻压在了身下,姜苒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她伸手抵在楚彻的胸膛,却不敢用力。
楚彻沉默着盯望了姜苒许久,忽然起身离开了她的身子,他坐在一旁:“自己脱。”
姜苒闻言身子一僵,她愣愣的躺在床榻上,楚彻等了许久见姜苒不动,一把将她拉起。
他将她抵在床榻深处,再次道:“自己脱。”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她怕极了的人,姜苒被困在那,她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而楚彻等着姜苒的动作,眸色一再沉冷下去。
室内的烛火虽熄灭了,但月色却将屋子照的幽亮,姜苒的美目一直有泪珠撕扯而出,她将楚彻愈冷的神色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去的,若是如此能消了楚彻的疑心,那……
楚彻的耐心似乎耗尽了,楚彻看着不肯动的姜苒深觉他自己是疯了,他竟替她找借口,自己骗了自己两个多月。
楚彻的心彻底冷了下去,他正愈起身离去,却见姜苒缓缓的抬起颤抖的小手,解开身侧的系带,慢慢的将中衣脱下。她正跪坐在床榻上,中衣顺着她柔滑的肌肤滑至腰际,她珠圆的双肩暴露在月色下。
她垂着头,贝齿紧咬着粉唇,身子一颤一颤的随着她愈发汹涌的泪,她的墨发微湿凌乱在她的胸前,楚彻伸手撩开,他望着停顿住的姜苒:“继续。”
她身上的衣裙一件件褪下,她洁白的身子展现在他眼前,楚彻的神色不明,他伸手将姜苒纳入怀中,随后吻了下去。
姜苒没了力气,也不敢挣扎,她顺着楚彻,由着他厮磨。她身前的那片柔软被他揉.捏的生疼,慢慢的姜苒身上染上了一层薄汗。
姜苒似乎合了楚彻的心意,他并未是她意料那般的粗鲁,只是两月的压抑,还是让她不住的疼。
他虽肆意驰骋,却填平不了心中的颓废,他附在她的耳畔,啃咬着她粉嫩的耳唇:“孤是不是说过,要你离魏廖远些。”他用力弄的她生疼,恨恨的问道:“为什么不听话?”
姜苒的美目已经哭的红肿,她似乎流不出泪来,只能呜呜的唤。
她的身子已是一片狼狈,他却仍心意难平,忽然他握住她的腰肢翻了个身,她的长发顺着她的身子垂了下来。
姜苒因着楚彻的动作一颤再颤,如此更是被吓的僵愣住。
她的泪随着她的汗珠一起落了下来,滴在楚彻的冷着的俊脸上,他松开她的腰肢,姜苒却因没了支撑摔了下来。
她的身子紧贴在他胸膛上,楚彻见了拍了拍姜苒的腰肢:“起来。”
闻言,姜苒滚烫的身子又上了一个温度,她一动也不肯动,抗拒的紧贴着楚彻,声音中带着几分祈求:“不要。”
她的声音早已染了沙哑,如今更是浸透满了委屈。
他拍在她腰肢的力道愈发加重,可姜苒却将小脸深埋在楚彻的颈间,她定是不肯起身的。
慢慢的楚彻感受到了颈间的湿漉与温热,他拍在她腰肢上的大手一瞬紧握,他问:“错没错?”
姜苒的身子又是一僵,她只觉得心间屈辱无比,可却仍是低声开口认错。
如今,她只求楚彻早些放过她。
得了姜苒的认错,楚彻的面色缓和了几分,他不再为难她,翻身放了她下来。
“孤不许你再见魏廖,听到了?”
闻言,姜苒不住的应着,楚彻的面色彻底缓和下来,可他的动作却未缓和一分。黎明时分,在姜苒的哭求声下,总算得了喘息之时。
……
翌日,姜苒醒时楚彻仍在身边,她望着楚彻心尖一颤,却见楚彻面色已如常,楚彻见姜苒醒了,他撩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目光在她身姿上流连而过,那上面满是他的痕迹。
姜苒不知楚彻是何意,身子一下僵住,楚彻瞧着姜苒的反应,松手放下了被子。
楚彻唤了钟娘进来,他并未出去,他看着钟娘替姜苒擦拭了身子,然后又里三层外三层的替她穿衣服。
楚彻的眉头微蹙,他透过半开的窗牖望了望天色,似乎想起了什么。
姜苒出了驿站才知,再有几个时辰天色便要黑暗下去,钟娘悄悄告诉她,楚彻为了等她,整军拖留了半日。
姜苒闻言心下微顿,可想着自己晚起也全是因楚彻之故,心间亦没了愧疚之感。
钟娘扶着姜苒上了马车,便留在了车外,姜苒见钟娘不上来,又看了看候在车旁的全元,明白是楚彻身在车中。
昨夜的情景太过凌乱,如今冷静下来,姜苒亦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畏怕他是小,更多的是惹不起,拒绝不了他的所作所为。
姜苒咬了咬嘴唇,随后推门而入。
楚彻正端坐在车内,见姜苒进来,他朝她伸出手,姜苒脚步微顿,随后她慢慢走至他身前,将小手递了上去。
楚彻握着姜苒的小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坐在腿上,然后抬手去解她云肩的系带。
姜苒的身子猛然一僵,以为楚彻又要……她下意识的躲闪:“不要……”
楚彻动作未停,他只是将姜苒的云肩脱下,随后拿起一旁的狐毛大氅裹在她身上,他眸色深沉的注视着她:“孤昨夜与你说的话可记住了?”
姜苒只觉得身子被一股温暖包裹住,她原本揪起的心间慢慢放松下去,她闻言缓缓的垂下眸:“记住了。”
“好,”他环住她的腰身:“孤信你这次。”
……
身子着实是乏累的,姜苒靠坐在椅子上未多久,便沉沉的睡去,楚彻便一路盯着姜苒的睡颜,她白净的小脸埋在墨黑色的狐裘中,呼吸有些沉。
因白日里耽搁,队伍在夜里未停,一路向西而去。
这一路楚彻都陪着姜苒乘马车,夜里也同沐同宿,楚彻虽说信她这次,但姜苒瞧着楚彻微冷的面色,知他心里终究未放下,不过自他出言至今倒是未再为难她。
……
太行山下,徐贲再次将秦军的进攻抵挡在城池之下,还有几日楚彻援军一到,这场战事便可结束了。
秦琼坐在营帐中,前线的线报传来,西郡又是攻不下来,而损兵折将亦不少于燕方。秦琼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推开黏在身上的美人,他起身一脚将身前的长案踢翻:“废物!都是废物!”
长案上的东西悉数打碎,凌乱一地。营帐内的军士皆噤声屏息,有胆小者更是已经瑟瑟发抖。
秦琼极怒之下不由得心虚,楚彻的援军没几日便到,他若是再攻不下燕南西郡,便再没了机会。这次他若是再无功而返,父王极怒不说,又得被那帮下’贱庶子嘲讽。
燕本劣势,被赵打的节节败退,秦琼在看准局势想来分一杯羹,一来秦国得利,他还能在父王面前邀功,二来数月前上党一役,他被楚彻打的憋屈,心怀怨恨,想要报仇雪耻。可是谁能想到他出兵这些时日,被徐贲挡着,连燕南的一个郡都没攻下来。
秦琼拿起一旁的佩剑,召了营中的军士,大步向营外走去:“整军,孤去会会徐贲那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