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以田所检察官为中心继续进行。
“帆村庄六有消息吗?”检察官突然想起便问道。
“帆村先生没有和我们联络。这段时间内,他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说着,署长看看部下们问道:“你们谁知道,帆村庄六那家伙,最近在干什么?”
但没有人回答,大家都不知道青年侦探帆村庄六现如今身在何处,在干什么。自从他惹恼了房枝,房枝离他而去之后,帆村庄六就躲起来不见了。
“今天是‘鲜花慰问队’大游行的日子。我想,帆村先生应该不会错过,他肯定会现身。”
“昨日发生的毒寿司事件,要尽快通知帆村庄六,但一直联络不上他,这可麻烦了。对了,八点到了吧?”
田所检察官看看表,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帆村庄六,到底会不会出现啊?
“检察官,当务之急,是解决毒寿司的案子。至于马戏团那边,不如静观其变?”署长开口问道。
“你说得是。”田所检察官重新审视了众人一番,“毒寿司的案子的确很意外,让好不容易上钩的一条大鱼,就这么跑了,实在可惜。不过,刚才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如就此来演一场‘大戏’。”
“‘大戏’?……”
田所检察官说的“大戏”是什么意思,众人都眨巴着眼睛感到疑惑。
“说‘大戏’,可能有一些夸张。总之,先给我找只棺桶,搬到警察署里来。”
“棺桶?要棺桶干什么?”署长不明白检察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找些和人差不多重的东西,放进棺桶里,盖上盖,用钉子封死。然后,把这只棺桶,送到虎十住的地方。”
“啊?……”
“就对那里的人说,虎十死在警察署里了,让他们找帮认识的人,给虎十守夜,再把虎十厚葬了。听懂了吗?就算他们不愿意,也要逼着他们干。”
“我明白了。您是想让给虎十送毒寿司的那帮人认为,他们的诡计得逞了是吧?”
“没错,这样一来,下毒的犯人就安心了。我们就等着他们露出马脚。之后再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这的确是一出‘好戏’,但到时候,棺桶往火葬场一送,这出‘好戏’不就露馅了吗?能代替尸首的东西,我看只有腌咸菜的石头。那玩意儿就算放在火葬炉里,浇上油也烧不化啊。到时候,开炉的工人往炉子里一瞅,那谎话岂不是马上就被戳穿了吗?”
“你可真是死脑筋。谁说一定要往火葬场送。就今天,让他们守一晚上的夜。等第二天一大早,再派人去,说虎十的死因有疑点,然后,把那只棺桶取回来,不就成了吗?”
“哦,我明白了。那就照您说的办吧,我立刻让人准备。”
田所检察官的“棺桶计”,就按照他刚才所说的步骤进行。先准备一个空棺桶,里面放上“虎十的尸体”,然后,让人把棺桶从后门抬出警察署,送到了虎十住的那家便宜旅馆。
旅馆方面自然不用说,莫名其妙地给自家送来一个死人,不吓得鸡飞狗跳,那才怪呢。但警察的话,也不能不听,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这份“大礼”。
然后,旅馆方面就按照警察的吩咐,给虎十布置灵堂守夜。为此,还叫来了附近长屋的老板娘和老人们,给虎十献花上香。一切都按照剧本,进行得井井有条。
警察的行动,被那个在门口盯梢的汽车修理工,尽数看在眼里。他看见警察们抬着一个棺桶出来,心想计划成功了!他高兴得乐不可支。
然后,他一路跟踪棺桶,来到虎十居住的旅馆,确认无误后,又折回警察署。
回到警察署门口,他往根本没有故障的汽车驾驶室里一钻,发动引擎,就此扬长而去。
他这么急,要去哪儿啊?当然,是向幕后主使报告虎十“已死”的消息。这些躲在暗地里搞鬼的家伙们,这次,可算是被田所检察官的妙计给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