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拆解出来,就是三件事情。
第一件,杀了现任情报长官。
第二件,劫秘密监狱把王蕴和大忽悠给放出来,以大忽悠和王蕴的实力,绝对可以成为极大的助力,而且大忽悠信里也写了,他会跟监狱里的其他几个超凡者商量好,一起大兴西北。
第三件,就是带着这些人,一起去救王蕴的两百多号兄弟。
杨小槿听任小粟分析以后好奇道:“大忽悠能说动秘密监狱里的其他超凡者?”
任小粟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应该挺难,不过看他传递出来的消息,说的那么笃定,咱就信他一次。而且这些人就算没法大兴西北,出来以后也一定会制造混乱想办法脱身,壁垒乱起来总比不乱好。”
“嗯,”杨小槿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来。”
此时大忽悠正隔着小单间对隔壁的超凡者说道:“你听我说啊大兄弟,你信命吗……”
隔壁超凡者瓮声瓮气地说道:“不信。”
大忽悠被噎住了,他想了半天说道:“那咱们重新来啊,你相信缘分吗……”
“不信。”
大忽悠急眼了:“你怎么什么都不信啊,你这样会出问题的我给你讲!”
结果对方慢慢悠悠说道:“大家都是干情报工作的,大忽悠我听说过你,你这些年可折腾去西北不少人了,又不缺我一个。”
“你不一样,”大忽悠说道:“这次进来我就是奔着你来的!”
另一边隔壁王蕴突然开口:“别信他,他是奔着我来的。”
大忽悠被王蕴突然怼这么一下,都给怼懵了:“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别坏事行吗?”
这几个超凡者全都关在同一排特殊牢房里,整个牢房都是金属浇筑成的,坚固无比。
王蕴试过,以他的能力根本出不去。
不过这个设计还是有点缺陷,把超凡者关在一起是有隐患的,建造秘密监狱的时候超凡者还没现在这么厉害呢。
后来,孔氏想再改造一下秘密监狱,把超凡者都隔离开,可他们发现这些超凡者呆在一起也一直相安无事,牢房也确实结实,就没再动了。
这时候大忽悠耐心解释道:“我这次进来是冲着你俩来的,你叫季子昂对吧,原本是周氏的情报二处处长,后来在壁垒里杀了一个霸占民女的商人,就被调到了三处负责外勤,后来这商人上面的周氏子弟想要绝了后患,就把你的行动卖给了孔氏,这才导致你被抓捕。我说的对不对?”
叫做季子昂的汉子沉默了,没理大忽悠。
大忽悠略带傲气地说道:“我西北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只是我张某人钦佩你的为人,觉得你适合在我大西北共事,才走这么一趟!你要跟我去大兴西北,也不用做情报了,就去纪律监察委员会,看到不平事你想杀哪个就杀哪个,如果我张某人说话不算话,你就把我儿子张小满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季子昂又沉默了半晌,他看向这身边的冰冷监牢。
这里是地下,终日不见阳光,他好像都快忘了阳光照射在皮肤上是什么感觉了,监狱里冰冷的风从汗毛上吹过,就像是有一只蚂蚁或蜘蛛爬过一样,让人感到不适。
他每分每秒都想要离开这里,但怎么离开?这里就像是禁锢着他的地狱。
季子昂声音落寞说道:“说再多也没用,我告诉你,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咱们三个联手也不行。”
大忽悠声音从隔壁传来:“我算过,三日之内,必有人破门而入救我们出去,如果我算准了,你就跟我走,可以吗?”
季子昂没回答。
大忽悠再次说到:“那坑你的周氏子弟我已经替你杀了,你老婆孩子没死,也被我劫去了西北,季子昂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三日之内有人来救我们,你跟不跟我走?”
季子昂愣了一下:“他们没死?”
王蕴和大忽悠突然听到隔壁那季子昂开始疯狂捶着金属墙壁,整个秘密监狱仿佛都颤动了起来似的,季子昂大声道:“大忽悠,你别骗我,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咱俩这辈子就在牢里好好玩玩!”
大忽悠冷笑道:“你儿子今年考了班上的第一名,你老婆就在178要塞的工厂里上班,我听说你老婆追求者还挺多,不过都被她拒绝了说要等你去找她。不过我估摸着短时间内还行,时间长了孤儿寡母……”
大忽悠说着刺激季子昂的话,不过季子昂并没有动怒,他慢慢冷静下来问道:“你说三天之内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嘿嘿,”大忽悠枕着胳膊躺在自己冰冷坚硬的床铺上笑道:“也许用不了三天。”
……
孔氏的情报机构外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不停有人进进出出,31号壁垒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枪声和爆炸声轰鸣着,仿佛战争来临一样。
街上到处都是逃出家门的居民,除了北方,其他东西南方向的闸门处早就汇聚了大量居民,都是想赶在火种打来之前逃出去的。
这个时候最忙的就是情报机构和卫戍部队了,卫戍部队是要作战,而情报机构则是被问责。
现任情报长官王子暘匆匆走出大楼,身后还跟着数十名随从,有人热切的给他披上风衣:“长官,这时候您要去哪?”
王子暘没好气道:“我去哪?我去见老板,给你们这些蠢货擦屁股!火种的人都潜入壁垒了,我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老板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和火种联手了!”
情报机构的一群人噤若寒蝉,大家都知道这次事件过去后,情报机构恐怕要面临大清洗了。
王子暘冷冷的看着面前这群人,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可他的车子刚开出去没多远,就见司机紧急踩下刹车,王子暘刚准备破口大骂,然后就透过车窗看到长路尽头正有一对少年男女迎面走来,少年手里还提着黑色的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车牌对上了。”
他透过车窗看着王子暘愕然的表情,然后笑道:“照片也对上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