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摊档上就像卖西瓜，摆着上千块最大不超过足球，最小也有保龄球大小的原石。
三四个打着赤膊的年轻汉子就站在这原石上边，不断叫喊。
他们手里，还抓着大把钞票。
刚才喊话的那个，显然是老板了，正从个中年男人手中接过一叠钞票。
他沾着口水数了一会儿，兴奋地喊：“大家看到没有，这位大哥出五千块，一下子买五块，谢谢大哥支持，相信大哥一定能出绿，从此以后——”
“披红戴绿！”
“灯红酒绿！”
“花天酒地！”
“日夜笙歌！！”
“好日子就在前头招呼你呢！”
中年男人被拍得满脸堆笑，迫不及待：“赶紧给我那块原石，还有那块那块……我也要了。”
他点中哪块，收钱的年轻汉子就捧起哪块丢给他。
接着，又兴奋地喊：“各位听好，我们这边还免费提供解石服务，买下的原石可以交给师傅解开，你要擦窗可以，对半切也没问题。”
“总之只要买了我们的原石，就是贵宾，我们竭诚提供最好的服务！”
“整个古董一条街都没有我们这的服务周到啊，看看！还有一箱箱的红牛，只要买了原石，随便你们拿来喝！”
喊着，口沫横飞。
在他旁边，确实是有个师傅不断接过客人买下的原石，按照要求，往哪边擦窗户，又要怎么切开，一切悉听尊便。
大家越来越兴奋，有现金付款的、也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现场不断传来收款提示音。
有不少买石头的客人眼睛都红了，瞪着那大堆大堆原石，不断摸来摸去，或者捧起一颗，用巴掌使劲儿擦，用小铁锤轻轻砸。
孙小圣也好奇地贴了过去，顺手就从几块原石上摸去。
别看他这好像随心一摸，其实已微微发出阴阳圣手的力量。
接着，眉头微微一皱。
这几块原石里，一点绿都没有，丝毫感受不到活跃的气息。
如果有绿被封在石头里，就会有一股灵气，在圣手推动下活跃起来，现在里面死气沉沉。
孙小圣嘴角勾起一丝冷意，不动声色地兜了一小圈，巴掌摸过的地方，每一块原石都死气沉沉，这就是普通石头。
把它们砸开，保管一点绿都见不到。
不过，它们表面似乎进行了某种掩饰，看起来能出绿的样子。
一般人看不出来的，但在孙小圣火眼金睛下，不能遁形！！
解石师傅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用力扯了扯衣领，差点就把它扯碎了。
他咆哮：“这不对劲呀，我都买了三十多块原石，怎么每块都不出绿，你们是不是骗人？”
老板哼了声：“这位先生，那是你运气不好，正好挑中三十多块都不出绿的原石，这很正常，就这叫赌石！”
“如果每块原石都能出绿，那还叫赌吗？大家说是不是？”
周围的客人都幸灾乐祸喊了声是，也没疑心什么。
有不少客人还觉得那家伙倒霉，买了三十多块原石都不能出绿，这正好把能出绿的原石留下来。
有人买得更多了。
又一个男人喊：“我觉得这确实有鬼啊，我也买了十多块，一点绿都没有出，这不可能吧，我跟那老板加在一起，都五十块了！”
“五十块原石出不了一点绿，出绿概率太小了，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几个卖原石的汉子顿时露出肃杀之气，冷冷盯着他，估摸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都已经扑过去，把他揍个半死。
一个光头大汉笑呵呵说：“这位先生，赌石出绿概率本来就少，要多，人人来赌石，都可以变成大富翁了，可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呢。”
“大家说是吧？”
这回应是的人比较稀拉了，估摸也有了点疑心。
老板露出一丝诡异笑容，不动声色地把脚底一块原石踹出去，正好被三四米外一个三十上下，颇有姿色，身材火辣的少妇接住了。
她捧起这块原石，扬起手机：“我要买这块，现在是买第十五块了，就不信出不了绿，没准这一回，上天会眷顾我！”
她付了一千块，捧着这块石头就迫不及待地跑去解石。
所有人都看向少妇那曼妙的身段，也有人紧盯被解石师傅接过去的原石。
少妇响当当地说：“给我擦一个窗！”
解石师傅：“好嘞！”
开始操作机器。
少妇煞有其事地双手合十，不断拜来拜去。
“漫天神佛，你们可要保佑啊！我都买第十五块了，在别的地方也花了七八万，要是再解不出一块带绿的，我完蛋了。”
“我可是借钱来赌石的，就希望能衣锦还乡，要不我都不敢回去了，债也还不清。”
周围的人还同情起来。
不知道谁在喊：“出绿！出绿！一定要出绿！！”
接着，在场几百号人都挥舞拳头，异口同声地喊：“出绿！出绿！！”
一阵尘土飞扬，解石师傅顺手从旁边拿过一根水管，冲刚擦开窗口的那块原石冲去，水立刻把粘在上边的尘土冲走了。
顿时，所有人欢呼！！
特别是少妇，更是喊得歇斯底里。
“出绿了！出绿了！！老天保佑，漫天神佛保佑，还真是出绿了，这……这绿不错呀，晶莹剔透，好像还挺深！”
“我发了！我发了！！”
喊着，她哭起来了，显得特激动。
几个客人凑过去，伸出手指，在原石上边用力摸来摸去，纷纷嫉妒，喊了起来，夸这个少妇真太好命了。
这出的绿，比刚才那一块还要好。
虽然也是糯绿，但这颜色更深沉浑厚。
之前那一块还有几点裂纹，这一块几乎看不到，能制作出更加精美大气的玉器。
女子兴奋地把这块玉石抱在怀里，她又蹦又跳，大声说：“我亏了差不多十万块呀，总算捞回一块了，老天爷对我真好！”
“这一块，我估摸起码也能值个两三十万，我赚了很多很多钱呀！”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笑眯眯说：“这位小姐，你也太低估了，我看这块原石都是这种绿，这就不止两三十万了，没准五六十万都有。”
“你赚大发了，真让人嫉妒，怎么我就没这么好的命呢。”
他一拍大腿，唉声叹气：“我也买了六七块了，只有一块出了点小绿。”
接着，又大声说：“不行，还有这么多原石，一定还能出几块大绿，我还要买，老板再给我五块！”
旁边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也嚷：“给我十块！”
在两个人带动下，特别在那个少妇出了大绿的影响下，周围的人都疯狂了。
他们更用力扬着钞票和手机，纷纷要老板给他们再来十块！
十五块！二十块！
……
好像这钱都是一张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