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怀疑三姨身边的这对双胞胎小姐妹也是带着屏蔽气息法宝的妖。
看了会拍卖会的盛况,周达就让狗头妖带去见三姨,老祖宗她们自来熟地跑去后院跟小妖们玩耍。
见到了三姨,跟三姨说明来意,三姨爽快的给周达比了个剪刀手。
“三姨您这是同意了?”
三姨晃了晃剪刀手:“同意了,你两层。”
“三姨,您是我姨,可不能这么剥削我。”周达对三姨张开大手掌:“五五开。”
三姨多伸出一根无名指:“七三,我七你三。”
周达收起大拇指:“最多六四开,给您六。”
“成交,随我来。”
“去哪?”
“织布。”
三姨将周达带到一处大作坊,里面有数台木制结构织布机,她坐在织布机前,十指尖射出蚕丝,配合着织布机快速运作。
很快,一张纯白的丝绸布就大功告成。
三姨轻轻擦拭额角的汗珠,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桑树叶往嘴里塞去,这种韧性十足的蚕丝消耗太大,用一次得及时补充体力。
三姨将蚕丝布铺在一张大案上,问道:“要做成什么样的袋子?”
周达将身上背着的二姨做的斜挂包放在大案上:“做成这样的,您先按着这个包在蚕丝布上面绘线,等我在里侧两边画上能装东西的储物袋,您再裁剪照着我这个挂包做一个。”
三姨看着案子上的斜挂包,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个不好看,叫星星将她的那个包拿来我对比着做。”
“星星的?”周达先是不解,随即一拍手掌:“三姨,妙啊!”
三姨也知晓女性的购物心理,星星那个精美的挂包殷小娘最近每天晚上都要模仿着做几个拿去布庄卖,那些个勋贵家的千金们每天让下人天不亮就去排队抢。
但周达又为难道:“三姨,女性修行者少,这储物袋没点修为的人用不了。”
“我有办法。”
三姨说着从自己身上的储物袋子里拿出一把剪刀,那剪刀让周达觉得热浪来袭。
三姨在那块白布上快速剪下手掌形状的两片,然后拿出一根同样热浪来袭的针,手指吐出一根蚕丝,穿针引线,很快,一只手套就编织而成。
接着三姨又拿出红色的蚕丝线,穿针引线,在手套上绣了些精美的花纹图案。
周达看着那些图案,不由得赞叹道:“三姨,大才,您这是将符文绣成花纹了。”
三姨将自己的储物袋与手套扔个周达:“戴上这东西,别用法力,试试从我储物袋里拿东西。”
周达照做,戴上手套随意将手伸入三姨的储物袋掏了掏,掏出了一件粉红色绣花亵衣。
“拿什么不好,拿来!”
三姨迅速抢过亵衣与储物袋,匆匆将亵衣收入储物袋中,然后装作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脸上多了些红晕而已。
“咳咳!”周达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说道:“那就这么办了,我现在画上储物袋,您再缝制小挂包。”
“咳咳!”三姨也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对门外的狗头妖喊道:
“阿财,去看看售卖结束没,没结束的话让客人们等一下,将好运厄运姐妹叫过来。顺便将星星叫过来一下。”
画布袋简单,双胞胎两姐妹来到时,周达已经将两个储物袋画好,三姨依照星星送过来挂包在蚕丝布上裁剪缝制,将周达画的两个储物袋那一面缝在挂包里侧。
周达看着三姨一顿操作猛如虎,不由得夸赞道:“三姨,您这手艺比二姨还快。”
“现在没时间染色绣花,不然客人们要久等。”
三姨将布袋扔在周达面前道:“你给画上些好看的花色,我让好运厄运拿去展示。”
周达一击掌:“三姨,妙啊,这个做样品,以后我在包上写诗,作画,还不愁卖不出个高价。”
大厅内的宾客们等了蛮久,但并没显得不耐烦,刚刚那两个双胞胎姐妹说桑大当家让他们等一会,他们估摸着桑大当家这是要拿出压箱底好料出来售卖。
三姨在万众期待中走进大堂里,身后还跟着周达,让不少认识周达的商人惊喜不已,纷纷对三姨与周达行礼问好。
三姨走上台上示意宾客们坐下,面露为难之色,接着看了看双胞胎姐妹,又看看周达,对周达小声道:
“还是你来吧,你比她们更能说。”
什么叫做我比她们更能说咦?三姨不善于在公共场合发表演说,想来这些年都是靠双胞胎姐妹露面做生意
“咳咳!”周达清了清嗓子,从好运手中拿过挂包,上前朗声道:
“诸位久等了,鄙人周达,有礼了。”
“周仙师有礼”众人纷纷回应。
周达举起手中的挂包,说道:“让诸位等那么久,是想向诸位老板推荐这款新产品,我富贵布庄与桑大当家桑氏庄园联名款露薇挂包。”
“新产品?露薇?挂包?”
宾客们头上纷纷冒起问号,很快,一个眼尖的中年人站起惊呼道:
“这袋子上的画,是周仙师您亲自画的?”
“正是。”
哗~,很多人急忙站起挤上前去看,口中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周达对好运招招手,好运走过来后周达将挂包挂在她肩上,指着挂包道:
“这种挂包,便于携带,小娘子们背着方便又好看。”
“对对对,”一个宾客附和道:“我女儿天天让下人去富贵布庄要买这种袋子都没买到。”
周达笑道:“这不叫袋子,叫挂包,我给它取名就露薇包。”
“这名字好听,多少钱,我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喊道。
“您先不急,”周达说着指着挂包正面:“这是样品,还未染色,我就暂时在上面画了些花草,等正品出来时,我会用染布的染料在上面作画题字,不会被雨水冲刷掉色。”
说着将挂包翻至背面:“背面我写了一首最近刚刚做的词,《元夕》。”
靠前的一个年轻人肚子里有些墨水,念起那首词,眼珠子是越睁越大,大赞道:“好词,好词啊!周仙师果然是诗词字画一绝!”
“这个什么露薇包,杜某三千两买了。”
“樊某出五千两。”
“我出八千两!”
周达赶紧压压手:“不急不急,各位,再让你们看看它的神奇之处。”
说着问那肚里有点墨水的年轻道:“你应该不是修行者吧?”
年轻人摇摇头,周达将一幅绣花手套递给他,说道:“你将这个戴手上,然后在这包里掏东西?”
“掏东西?这包里有东西?”
年轻人将信将疑,戴了手套往包里掏去,惊讶得合不拢嘴,接着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大盆子。
宾客们一阵哗然。
“继续掏。”
年轻人又掏出了文房四宝、一套茶具、一张小凳子
“竟然是储物法宝袋!”
“不对,武郎君没修为在身怎么能用储物法宝?”
“你没看见吗?他带着那只叫什么手套的东西。”
“这露薇包我出一万两!”
“一万一千两”
周达再次压压手道:
“诸位,这是个样品,不卖。”
“不卖?”宾客们面露失望的神情。
周达嘴角扬了扬,大声道:
“桑氏庄园联合富贵布庄生产露薇包,会有各种不同款式,有坚韧又能让普通人使用的储物款,也有普通款,更有我亲自绘画题字的珍藏款,而且以后每个季度会推出几种新款。”
“如此便好,什么时候能买得到?”有人关心道。
周达笑了笑,继续道:“每推出新款,会在长安城东三街北二巷的富贵布庄陈列展示定价,你们觉得合适就来桑氏庄园进货。”
三姨听了心里一个激灵,她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