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哥与姐姐昨晚打架,将床都弄坏了。”
小圆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扯着尖嗓门跟殷小娘告状,殷小娘想堵住她的嘴,这种事还大声说,让殷小娘无比想念周达的父亲。
筱雅羞得闭着眼让竹姑姑给她梳头,竹姑姑一直忍着笑意。
周达心说:今天得去定制一张结实点的大床,要不自己弄一张弹簧床?还好我将关键的地方淬炼得无比坚韧,不然昨晚得折
早饭过后,筱雅牵着小旺往赵珂的私塾走去,小旺背上坐着老祖宗与星星。
站在门口的赵珂见到身着男装英姿飒爽的筱雅,心中又莫名的自惭形秽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此时送小孩来上学的人还不多,筱雅走上前对赵珂抱拳小声道:“赵先生,我听虎妞说周郎前些日子欺负你了,特来跟你道歉,日后他若是还欺负你,就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赵珂一脸茫然:这两口子都不是正常人
长安城东街有三间铺子门前挂着出售告示,有一个要买铺子的商人看上一家食肆,想进去询问价格,坐在门口台阶处一个刀疤脸大汉将刀拔出在手中把玩,眼睛死死瞪着那商人,吓得那商人赶紧走开。
陈俊自食肆中走出,对那汉子喝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吾要去衙门告你们!”
大汉将刀收回刀鞘,回道:“告俺什么?俺在街上坐着玩刀犯法了?”
“你回去问周达,他到底要怎样?”陈俊气道。
大汉手一摊:“周达谁,俺不认识。”
这时,一个掌柜模样的热走上前,大汉却并未阻拦,那掌柜对陈俊道:
“你可是要卖这铺子?”
陈俊以为自己刚刚威胁那汉子说报官有作用没有再拦人,回道:“正是。”
那掌柜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两,卖给我。”
“三千两?”陈俊一脸的难以置信,“这铺子至少值七千两,您再加点。”
那掌柜又伸出一个手掌:“那就三千五百两。”
“你不卖!”
“不卖就不卖,你凶甚,真不会做生意。”
那掌柜说着坐在刀疤大汉身边,递给刀疤大汉一把花生米道:“这人真不会做生意。”
“那是。”刀疤大汉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看到有一人站在自己面前看着食肆门口的出售告示,恐吓道:
“看什么看,这食肆的东家不会做生意!”
陈俊体会到了黑恶势力的险恶,狠狠攥起无缚鸡之力的拳头,他的一个掌柜这时从别处跑过来对他说道:
“东家,我去找过几位最近想买铺子的人,他们一听说是您的铺子,都拒绝了。有个人正好缺掌柜,我寻思着您这也没活了,就答应去他那里做掌柜,烦请您将这些天的工钱结一下。”
陈俊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滚,给我滚!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想要工钱。”
那掌柜立即就变脸,指着陈俊鼻子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是不,不给钱,我就去府衙告你!”
刀疤脸附和道:“对对,去告他,包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官,让包大人好好治治这奸商。”
陈俊再一次体会到黑恶势力深深的恶,抖着手掏出一小块银子扔给那掌柜后就进了食肆狠狠地关上大门。
周达扛着竹竿长的一幅画卷走去了辰王府,跟门房报上姓名后言说找辰王。
门房是个精明的老头子,见周达扛着一幅那么长的画卷,就知道此人辰王一定会见,于是让周达在门前等会,自己就匆匆进去禀告。
不一会,辰王就兴奋地小跑出来,看着周达肩上的画卷,眼前一亮,高兴道:
“达儿,这就作好啦?快跟你辰翁翁进来。”
达儿?辰翁翁?不对劲,辰王不对劲,我得防着点
老银币哪防的住,辰王拉着周达的手带进厅堂中,迫不及待地将画在地上展开,眼里闪着光,手忍不住的就要抓画中的雪。
“殿下,不能抓,抓出来就没了。”周达急忙提醒。
“晓得晓得,咦?这雪能抓出来???”辰王眼里光芒更甚。
见周达点头,辰王兴奋得跳起:“这下本王看老包怎么说,哈哈哈哈,你这画快要赶上前朝画师谷歌的画作了。”
周达问道:“谷歌的画中沙我能抓起,不知为何却不见画中的沙子减少。”
辰王脸一黑:“没事你抓沙出来作甚,抓得多了也是没有的,我那里有一幅谷歌的《月下荷塘》,里面的荷花被我小孙子摘没了,痛心呼~!”
抓得多了也是没有的?
周达有些明白了,修为越高,画中的沙子越多,他若是拿铲子去铲那《大漠黄沙》中的沙子,估计很快就铲完。
“老德,快去将王妃,还有真儿他们都叫过来赏画,顺便见见我这孙女婿。”
辰王喊了一大家子人过来赏画,跟家人们一一介绍周达的身份,最后大声道:
“怎么样?丫丫的夫君不错吧,给我送了那么厚的礼,哈哈哈哈”
送!!!老银币果然防不住
周达痛心疾首,恨不得锤自己脑袋,怎么就想着把画亲自送过来,亏大了。
“快,找工匠好好裱起来,改天邀请那些老家伙过来赏画,哈哈哈哈”
辰王的笑声就没停过,他又上去拉着周达的手道:
“来,带你去看看我的那些宝贝。”
辰王将周达拉到一间比大厅还大三倍多的书房,里面陈列了许多名贵字画。
“你看看这幅《月下荷塘》,谷歌的。”辰王指着一幅杂乱无章的画痛惜道,“被我孙儿毁得差不多了,还好月亮没被他摘出来。”
果然,那画中荷塘里光秃秃的,只剩几根茎叶。
“殿下,谷歌这幅《农舍》里画的鸡,为何有一只是死的?”
周达指着一幅画中倒地的小鸡问道。
“那只鸡是我孙儿放进去的,拿不出来,饿死了。”
“让我试试。”
周达回想着盛城女王那幅《乾坤无极海岛宝图》中的玄妙道韵,将手伸入画中,提出一只死了很久发臭的小鸡。
“果然是仙画师,比本王了解画。”辰王赞叹道。
周达稍微解释道:
“谷歌的这幅《农舍》与《大漠黄沙》形式上有所不同,《大漠黄沙》能抓出里面的沙子,而这《农舍》却不能抓出里面的鸡,却可以将现实中的鸡放入其中。”
“那你可以画出类似《农舍》这样的画?”辰王急忙问道。
“还不行,还没到这种境界。”
周之前有试过,只有那次给贾秀兰的魂魄作画成功,只能放进贾秀兰的魂魄以及她身上的东西。
回去试试全心全意画个大笼子,然后把小旺放进去看看周达暗想。
仙画没几幅,辰王却送了自己一幅《大漠黄沙》,让自己在那幅画中有所感悟,这《雪落长安》送给辰王也不算亏了周达默默给自己作心理建设。
欣赏了一会画,辰王又拿出各种名家的字给周达看,快乐得像个孩子,像个孩子般给同伴炫耀自己的玩具。
“这几幅字可了不得,等会你别将纸上的字念出。”
辰王将一小卷字展开,里面只写了两个大气磅礴的字。
周达能感受到道两个字里的道韵,却不知为何要写这两个字,他伸出手接过那幅字,看着辰王道:“坐下?是何”
周达话还未说完,辰王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骂道:“说了别念啊!念一次少一幅,这可是大家之作啊,痛心呼~!”
看着纸上的字迹消散,周达惊呼道:“卧槽!这这这,以字入道,还能字出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