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
在拍卖行发出拍卖顾恺之字画的消息后的第三天,拍卖开始了。
因为顾恺之真迹在市面上一画难求,所以拍卖行的这一次拍卖,可谓是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参加的。
当人来的差不多后,拍卖行的人便开始了今天的拍卖。
当然,今天的拍卖东西很多,不仅仅只有顾恺之的字画。
不过,大家对其他的东西兴致不大,毕竟大家都是来拍卖顾恺之的字画的。
拍卖行的人好像也知道这个,所以,在拍卖了几件东西后,他们便直接把顾恺之的字画给拿了出来。
“诸位,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幅画是顾恺之的真迹,我们拍卖行的人已经鉴定过了,若是赝品,我们愿意出十倍的价钱进行赔偿,这个大家完全可以放心,而这件顾恺之的真迹的起拍价是一百贯钱,每一次可以加五十贯钱,现在大家可以进行拍卖了。”
负责此事的工作人员说完之后,很快就有人开始叫价。
“我出一百五十贯钱、”“我出两百贯钱。”
“我出三百贯钱。”
“四百贯钱。”
“五百贯钱。”
“”“一千贯钱。”
大家显然都知道顾恺之真迹的价值,所以很快,后面的加价就高了很多。
不过,一千贯钱后,这价格就有点不容易涨了。
之前陈洛的那幅画卖了一千五百贯,但这是因为竞价的都是那些王爷的人,他们自然是不愿意丢了这个面子的。
但今天来的多半是商人,那些王爷的人都是没有来。
不是他们不想要顾恺之的真迹,而是他们之前就已经被人给通气了,所以这次拍卖,他们自然不会来凑热闹。
“一千贯钱一次。”
“一千贯钱两次。”
就在拍卖的工作人员要说三次的时候,有人喊道:“一千一百贯钱。”
喊话的是个胖子,长的一般,若非身体过于肥胖,大家可能都不太会注意到他。
“一千一百贯钱,现在还有没有人加价?”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喊了啊,一千一百贯一次,一千一百贯两次,一千一百贯三次,成交。”
一千一百贯买一副顾恺之的真迹,说实话是有点虚高的,但这种东西,千金难买心头好,有人喜欢,愿意出这个价,那谁也说不得什么。
成交之后,那个胖子很快完成了交易,随后拿着那幅字画离开了。
这个胖子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身边跟着几个打手。
不过,他拿到字画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去了一家客栈吃饭,他对于美食好像无法抵挡,所以一顿午饭,他吃的十分丰盛,吃的时间也特别的长,这样吃完后,他才带人离开。
而就在他带人离开的时候,客栈里的一个伙计,已是乔装打扮之后,向长安城某处赶去。
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因为害怕被人尾随,所以胖子拍卖得到顾恺之真迹后,需要来这里吃饭,然后寻机将那幅字画交给这里的伙计,然后那个伙计再交给他们的主人,也就是擅长临摹顾恺之画像的那个人。
这名伙计走的十分谨慎,这样走了很长一段路后,他闪身进了一条胡同,这个胡同倒不是那种特别僻静的胡同,相反还特别的热闹,不过这条胡同里住的,大多数都是屠户,这里的人多以屠宰猪羊为生。
那伙计敲门进了一个屠户的家里,这户人家血腥味很重,而且到处刮着羊皮什么的,一看就是个标砖的屠夫之家。
伙计进去后,被领到了客厅。
“没有被人跟踪吧?”
一名膀大腰圆的男子询问,他是这里的主人,也是附近有名的屠户。
“老大放心好了,绝对没有人跟踪,我们都很小心的,而且这种地方,绝不会有人怀疑的。”
男子倒不怀疑这点,他的计划很周密,而且他隐藏的很好,绝对不会被人怀疑的。
他点了点头,道:“好了,没你什么事了,退去吧。”
那伙计领命退去,紧接着那男子便急匆匆的向自己的密室赶去,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瞻仰一下顾恺之的真迹啊。
伙计退出来后,刚准备离开胡同,突然被人给拦住了。
看到拦住他的人后,伙计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整个人也有点慌乱。
大事不妙啊。
他转身想要逃跑,但被拦住他的人直接给擒拿了住,紧接着,他们便闯进了那个男子的府邸。
“你们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男子已经得到消息,所以放下那幅画后,便从密室跑了出来,此时的他有些粗鄙,就跟杀猪的屠户没有什么两样。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愤怒,甚至是特别的愤怒。
不过,那些人可都是衙役,而且人手众多,带领他们的,更是黄牛儿这样的高手,为的就是出现意外。
“来人,将这个人给我绑了。”
男子心里有点慌,这要是被绑了,想要逃可就不容易了啊,可若是不让绑,那就证明有问题啊,这些人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你们做什么,我犯了什么法,我就是个杀猪的”他没有不让绑,但嘴里却是不停的嚷嚷着,这样把他给绑起来后,黄牛儿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大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黄,闻一下,然后把那字画找出来。”
那幅顾恺之的真迹,之前已经让大黄闻过了,所以不管那男子把顾恺之的真迹藏在什么地方,大黄都是能够找到的。
很快,大黄冲着屋内的一堵墙嗷嗷叫了起来,黄牛儿点点头,很快找到了密室的机关,进去之后,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字画以及各种各样绘画的工具,这里的东西多的,让人都有点不敢置信,一个杀猪的,竟然能画出这样的字画来,竟然从事着这样的事情?
不敢置信,实在是不敢置信,不过有了这些东西,很多事情也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证明一切了。
“带走。”
黄牛儿吩咐了一声,那男子此时才终于老实,他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