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微微一笑:“这位小姐,在下来自京城,到砀郡来办事,恰逢这里有佳会,前来游赏一番。小姐也喜好音律?”
“是。”吕雉害羞的说道:“小女子学过些许丝竹技法,只是在公子面前,着实是不敢造次。”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时候,那个王钊皱着眉头走了过来:“这位朋友,你是从何处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不等胡亥回答,王钊就低声对吕雉说道:“吕小姐,这众人来历不明,你看他刚才操弄的乐器,形状古怪,声音刺耳,哪有我大秦的乐器这般庄重,搞不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妖人也说不定。”
一听见王钊在诋毁胡亥,项羽第一个就走了上去:“王钊!”
项羽声如洪钟,直接吓得王钊一个激灵,他是认识项羽的,知道项羽看成是砀郡的天字第一号刺儿头,顿时就蔫了。
“哎呦,这不是项大哥吗?怎么今天项大哥也有雅兴到这里来了?”王钊讨好的笑着。
“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就是……”
胡亥干咳一声,项羽才想起来,胡亥现在还没亮明自己的身份呢,赶忙改口:“他就是我刚交的好朋友,好兄弟,老胡!”
“好朋友就行了,不用强调是刚交的。”胡亥赶紧纠正,毕竟在自己一个现代人听起来,所谓‘刚交的朋友’这句话,实在是有点无法直视。
“啊对,不是刚交的,就已经交了很久的……”
“别交了行不行,就是个单纯的好朋友不行吗!”胡亥恼火,也怪自己脑袋脏了,现在听什么味道都不对。
项羽也不知道其中奥妙何在,只能点了点头说道:“行,就是我的好朋友,王钊你要是敢诋毁他,别怪我铁拳无情。”
王钊看项羽在这里,已经不敢明着诋毁胡亥,但是心里还是不服,一咬牙冷笑一声说道:“好,我不说了,看来这位公子你很擅长音律啊。”
“一半一半,比某些小白脸强一点。”胡亥也丝毫不给此人面子。
王钊气得满脸通红:“好,既然公子你这么自信,后天就是夏社典礼的时候,不知道公子敢不敢来参加一下?”
胡亥看了看项羽:“夏社典礼是个什么鬼?”
项羽赶忙说道:“额,夏社典礼其实就是夏季的集会,有很多东西卖,也有很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还有各种各样的表演。
额对了,砀郡一带有很多都是喜好音律的人,到时候也会有一个‘音会’,专门让喜好音律的人比试的,公子你可以参加一下。”
王钊微微一笑:“没错,你既然如此擅长音律,那自然就敢来参加我们的音会了,这种事情乃是大雅的事情,你总不至于没胆子来吧。”
胡亥笑了笑:“去倒是没问题,只是到时候赢得太简单,只怕没什么意思。”
“哼,这位朋友你好大的口气,既然这样,咱们就挂点彩头,如何?”王钊说道。
胡亥嘿嘿一笑,我去,这叫瞌睡了有人给递枕头啊,行啊,看来这小子刚才是真的让气着了,这是憋着坏想要让胡亥出丑呢。
“行,无所谓的。”胡亥说道:“你想怎么玩儿都听你的,你想挂什么彩头啊?”
“输了的,就此毁琴,今生不得再弹奏音律。”王钊说道。
哎呦我去,这大秦时期的斗琴的规矩,还真的跟后世那帮民谣圈的茬琴差不多啊,两个人找一帮人当评判,现场演奏,谁输了就把琴砸了,嘿嘿,有点意思,不过嘛……不够刺激。
胡亥这样想着,脸上也就流露出来了有些意兴阑珊的表情,王钊看在眼里,愈发觉得自己被人给羞辱了:“怎么,你还觉得不过瘾是不是!行,谁若是输了,就自裁洗雪耻辱!”
胡亥顿时哭笑不得,我去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这么大气性,不就是把妹的时候让自己抢了风头,至于吗?
“哎哎哎,我说小伙儿,咱俩无冤无仇的,本公子实在是不想让你弄的太惨。”胡亥说道:‘这样吧,你家有钱吗?’
王钊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咱们反正要挂点彩头,挂什么生啊死啊的有什么意思,咱们赌点儿是在的,赌钱。”胡亥说道。
王钊忽然之间得意的一笑:‘放眼整个砀郡,谁不知道我王家的威名!我王家从木材、粮食、丝绸,样样都是砀郡之执牛耳者,莫说是砀郡,就算是整个大秦,向我王钊这么年轻的人里面,也是最有钱的。
倒是看你一副寒酸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少爷来赌?别弄得你爹娘的棺材本都输掉了,弄得别人说我王钊不仁义。’
哎呦我去,我这个小暴脾气,本公子不想让你白白丢了一条性命,为了你好跟你赌钱,你小子竟然还出口伤人开了,那行,那就别怪本公子给你挖坑了。
“好,王钊,既然你想要这么玩儿,那本公子就陪你。”胡亥说道:“你说吧,你想赌多大的?”
王钊想了想:“好,一千金!”
胡亥一撇嘴,王钊呵呵一笑:‘怎么,没钱?没钱就别到这里来,你以为是什么人家的人都会到淇水河来吗?来这里的,不是富家千金,就是本少爷这样的多金少爷,你算是……’
旁边的女孩子们看见王钊如此嚣张,纷纷都在为胡亥抱不平:“王钊闭上你那张臭嘴,就你那两下子,还不是白白给人家胡公子送钱!”
“就是,人家胡公子说你什么了,你非要句句带刺,出口伤人,你这种人就待在家里,别出来碍眼了!”
那些姑娘们这样数落王钊,就让王钊愈发的恼火起来。
胡亥微微一笑:“王钊,你误会了,本公子不是嫌赌的太多,而是觉得有点少,以你王公子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不得是十万金起步啊。”
这句话说出来,直接就让王钊给蒙圈了,开什么玩笑,十万金,这家伙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