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金五他们三个人听上去,简直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如今东窗事发,动手的人已经被公子胡亥的手下当场拿获,这些了对你等指使的事情供认不讳,走吧!到北部尉官府里面去说去!”那个将领说道。
说着,这个将领就直接一挥手,那些甲士上前,顿时就将金五他们三个人抓了起来,金五绝望的看着前方:“我……这位将军……我……”
眼看着将三个人抓到了京城北部尉官署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吓得站都站不稳了,这时候,就看见胡亥一身布衣,坐在京城北部尉的官署里面,正在一脸悠闲的喝着茶。
“怎么了三位?”胡亥说道:“听说你们的大豆生意做的不错。”
三个人面面相觑,金五哭着说道:“公子,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这一次是把身家性命都赌上去了,如果这批大豆不出手的话,我们三个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都是没办法啊。”
杜赞也说道:‘是啊公子,您就高抬贵手吧,我们原本也没这么想,我们都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
胡亥原本还算是气定神闲,一听见他们三个人竟然还有脸说‘被逼的’三个字,整个人就炸了。
“你们三个混账!本公子现在就想让人直接把你们三个开膛,让本公子看看你们的心是不是黑的!
被逼的?你们现在还有脸说什么是被逼的?我问你们,当初第一次本公子让你们抛售大豆,还允许你们比往日的市价高出一成的时候,那个时候是谁在逼你们?
第二次,本公子在人间味酒楼,以粥饭暗喻,提醒你们这是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的时候,是谁逼着你们不让你们跟本公子开诚布公?
两次机会,你们全都放过了,要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干,那就是你们自己的贪心,你们为了自己的贪心,可以对京城百姓有没有油吃无所谓,可以对我们大秦的稳定无所谓。
眼下,你们甚至对百姓的性命也无所谓了,为了让百姓们不来购买本公子的食油,你们连下毒的办法都想到了。
好在本公子早就已经料到,你们还会垂死挣扎,所以本公子早就已经在所有的榨油工坊里面安插了眼线!
其实本公子一开始就能弄出上千台石磨来,知道本公子为什么一点一点的加吗?就是因为本公子要保证,从这里送出去的每一滴油都能让人安全的吃下去!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眼下的后果,也要你们自己承担!”
胡亥说完之后,直接一甩手:“在食油之中投毒,就是对京城百姓投毒,危及国计民生,可按照谋反论处!”
那个将领点着头:“是,末将明日就将这些人的罪状报与京兆尹,按照大秦律法论罪。”
两天之后,京兆府就很快作出了结果,杜赞、宋不识、金五三人为谋私利,无视他人性命,在数百万百姓要食用的食油之中投毒,罪同谋反,判以腰斩之行。
其家中私自囤积的大豆,全部没入官库。
很快,一千多万担的大豆,就从各地被查抄出来,这一次,这三个粮商用光了自己积蓄来买这些豆子,现在索性就让胡亥一分钱都没出,就全都弄到官仓里面去了。
一千万担,也就是三亿斤的大豆,能够出油三千万斤。
胡亥说道:“三千万斤豆油,已经足够供应京城百姓将近一年的用量了,马上传令出去,将这些大豆全部用于榨油,按照评价放在市场上售卖,而且不限购。”
如此一来,很快就引来了一些反应,很多百姓反而觉得,之前的油吃着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价格要便宜了一半,其实吃原来的油也没什么。
但是胡亥却坚持还是换成以前的豆油:“棕榈油在灾年的时候用来应急是没问题的,但是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长期让百姓食用了。
不过呢,这一次也算是提醒了本公子,眼下棕榈果这种东西,在南部一些州郡随处可见,俯拾即是,价格极为低廉,而且出油率极高。
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不妨在官仓之中,囤积一些,只要能够妥善保存,放上个一年半载倒也不成问题。
等到时间到了之后,重新放入新的棕榈果,将旧的棕榈果抛弃处置,保证以后我们大秦京城的百姓,再也不会遇到油荒。”
听见胡亥这样说,张览等人都点了点头:“知道了公子,公子放心,我们这就按照公子说的去办。”
做完了这些之后,胡亥就让吕乾算了一笔账,对这一次售卖棕榈油支出收入情况作了一个统计。
“公子,这些棕榈果全都是从南方运送过来的,这些东西在那里都是长在道边,从没有人去要的,所以咱们采购这些东西的成本,基本上就等于没有。
如果算上运输成本的话,也没有多少钱,但是咱们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给京城的百姓卖出去了超过一千万斤的棕榈油。
过去每斤食油的价格就是四个半两钱,咱们按照半价买,就卖了两千万半两钱,扣除那些人工之外,咱们……我去,咱们还倒赚了四万金!
我的妈呀,公子您这次可是本着自己掏钱,下血本帮老百姓们弄一口油吃,怎么好事儿做着做着,反倒赚钱了啊?”吕乾哭笑不得的说道。
胡亥也微微一笑:‘看见了吧,这就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老天爷是有眼的,你做好事老天爷看得见,自然就会给你回报。’
高月也感慨的说道:“金五、杜赞、宋不识三个人机关算尽,只想着能够赚的盆满钵满,然而他们为了赚钱,却毫无底线,毫无原则,最终却落得一个腰斩的下场。
公子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反倒赚了一笔不小的钱,这世人若是都懂得这个道理,该多好。”
胡亥微微一笑:“懂不懂的不重要,这次这件事情解决好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