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胡亥到底是怎么做的,但是荆晨不会乱说话,眼下众人也就不再犹豫,当下就跟着荆晨一起,紧急撤离了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胡亥也在大牢里面见到了张览和大壮。
这俩家伙一见到胡亥,顿时就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公子,是我们连累了你,公子为了救我们,竟然弄得自己也身陷囹圄,我们对不起公子啊……”
胡亥被这俩人弄得心烦:“哎哎哎,你们消停点行不行?穆梓都没有你们俩这么烦,什么身陷囹圄,这世上能让本公子身陷囹圄的人,还在他爹腿肚子上转筋呢!”
“公子,您就别嘴硬了,咱们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兄弟俩无以为报,只有用这条命……”
“滚,本公子为了搞清楚你们俩的事情,委屈的跟什么似的,你们俩现在就把命交代了,本公子之前干的事情不全都白干了。
踏踏实实给本公子好好坐着,一切听本公子的安排,今天本公子累了一天,等会儿你们俩赔本公子好好喝一杯。”
张览一皱眉头:“好好喝一杯?这个地方连吃饱饭都够呛,咱们能喝什么呢?难不成是他们已经决定要干掉我们,马上要拿送行酒来给咱们喝了?”
“少废话,有的喝你就喝!”胡亥训斥了一句。
过了片刻,果然就看见有人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就看见那个狱卒恭恭敬敬的走到胡亥面前:“公子,您受苦了,这是兄弟们送来的酒食,请您和张览大壮他们好好吃着喝着。”
张览顿时就感觉到这个狱卒有点面熟:“这位兄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京城试验场。”那个狱卒说道:“我说张大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公子让你们干嘛你们就干嘛就是了,放心,谁也不能把咱们公子怎么样。”
说着,那个狱卒就放下盘子,将里面的酒食递给胡亥,胡亥招招手,三个人就隔着牢房的栏杆,坐在这里吃喝起来。
大壮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这几天是去忙什么了?怎么咱们京城试验场的那帮兄弟,现在都已经转行到这里当狱卒来了?”
“那是转行吗?会不会说话。”胡亥说道:“其实本公子根本就没有把那个穆梓放在眼里,用强力手段收拾他,把你们两个人救出来,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不过你们两个人做的事情,让本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做,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了,本公子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们给你们设的一个套。
一个美人计外加苦肉计的连环计!”
大壮楞了一下:“什么?公子你的意思是说?”
“哦……”胡亥想起来那天晚上,太后说起张览时候的态度,担心伤了张览的自尊,只能说道:“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人家那两位,未必是真心喜欢你们俩。
他们不过就是为了逼本公子给他们转让那些技术,这才做了这么一个局,他们知道你们都是本公子的好兄弟,就想用你们来要挟本公子,就是这么个事儿。”
大壮一下子就蒙了:“公子……也就是说……太后和长公主,她们根本就不喜欢我们哥俩?”
“哦……差不多吧,至少其中一个不是那么喜欢你们。”胡亥说道。
大壮一下子就崩溃了:“一定是长公主,一定是长公主,我就知道,我大壮何德何能,长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着大壮就开始掉眼泪,倒是张览很是自信:“哎呀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为了这种事情闹情绪哭鼻子。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长公主是金枝玉叶,她看不上你倒也是正常的,你就当做了一个美梦就好了嘛。”
胡亥撇着嘴看着张览,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张览真相。
张览还在自我感觉良好呢:“所以我说,女人嘛,喜欢的就是我这种有沧桑感,有故事的成熟男人,大壮你小子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备,就想泡人家长公主?这明显不现实嘛,对不对。
也好,你啊让人家坑上一两次,也就成熟了,男人,不经历这种事情是长不大的。”
胡亥忍不住说道:“张览,怎么你以前也让人坑过?”
“那可不。”张览说道:“以前吧我也成过亲,但是成亲之后呢没多长时间,婆娘就嫌弃我一天到晚在外面面乱跑,她自己先根别人跑了。
再后来,我们那乡里的媒婆也曾经给我说媒,但是说来说去,也没人能看得上我,好容易有愿意跟我交往的,那也都是贪图我手上的那点钱,等到那些钱花光之后,人家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等会儿,你以前不是跟本公子说,你是一直打光棍到现在吗?”胡亥说道。
“唉,人嘛总是要个面子的嘛。所以说受情伤,是男人长大的重要条件。公子你看看,我现在不久百炼成钢,然后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嘛。
我们小娜娜,现在对我死心塌地……”
“等会儿,谁是小娜娜!”胡亥顿时就感觉到一阵恶寒。
“哎呀,公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当今乌孙国的太后出阁之前的芳名叫做沙丽娜,我就叫她小娜娜喽,当然这个叫法仅限于我能用。”张览说道。
胡亥长叹一声:“张览,有的时候,人就要看开一点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大壮,你是真的要看开一点了。”张览拍着大壮的肩膀说道,大壮捂着脸号啕痛哭。
胡亥仰天长叹,唉,老天爷真的是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张览这辈子怕是没有女人缘了。
三个人畅饮达旦,眼看着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昨天前来给他们送酒菜的狱卒就又出现了。
“公子,穆梓国王这一次是真的急眼了。”这个狱卒说道:“我们已经收到消息,这货这次想要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