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胡亥张口说出了一个字。
左贤王顿时一愣：“公子您说什么？您不是在跟本王开玩笑吧，风？匈奴草原冬季的寒风凛冽无比，只可能让人感到寒冷至极，怎么可能让这里变得如此温暖呢？”
“对啊，本王知道你想不通，但是你不需要想得通。这个东西本王可以帮你造，你只需要让你们匈奴的人搬进这样的房屋里去，就可以让你们这个冬天过得很舒服了。”胡亥说道。
胡亥的脸上挂着笑容，没错，这一次用的就是风。
匈奴这里没有足够的柴草，但是匈奴草原上的地势平坦，一马平川，一旦到了冬季就有用不完的风。
这些风推动叶片转动，而在叶片下面，则放了大量的磁石，在此时的两侧则有许多用铜矿里面的矿石冶炼出来的铜，压制而成的铜丝弄成的线圈。
叶片迅速转动，铜丝就开始发热，并且缓慢的将热量带到整个帐篷里面的各个角落，外面的风不管有多大，因为帐篷里面本身就有保温层，里面的温度不受影响。
而另一边，因为风量实在是太大，所以铜丝发热的速度和程度也会越来越高，不知不觉的就提升了帐篷里面的温度。
之前胡亥专门做了测试，一个面积大概在五十平米左右的帐篷，用上四个这样的风车，就能够保证帐篷里面的温度维持在大约十五度左右的样子。
当然，胡亥自己是没有温度计的，但是脱掉皮袄穿这一层单衣比较舒服的温度，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
这当然跟现代社会的暖气是完全没有办法比较的，但是在匈奴草原这样的苦寒之地来说，这个东西已经让他们的冬天变得相当舒适了！
而且，风能是完全不要钱的，只要日常维护好这些风车就可以了。成本简直不要太低！
左贤王顿时就明白了胡亥的用意：“好吧公子，您就说说这东西您打算要多少钱吧。”
“这个东西本公子派人来维护，初装费给你免了，每年的维护费，十个风车只要一金，怎么样。”胡亥说道：“当然，这笔钱可以均摊到每一个匈奴家庭的头上。
这个不需要你左贤王和单于你们这些少数人来掏腰包，匈奴草原应当是可以负担的起的。另外本公子还可以提醒你一点，匈奴的牲畜每年入冬的时候，都要冻死许多。
如果有了这个东西的话，牲畜用供暖风车，本公子之用五十个风车一金的维护费，同样，初装费也是免费的。考虑考虑。”
这时候，左贤王的思绪在飞快的转动着，他在算一笔账，他要算清楚这笔账是不是划算。
很快，左贤王就算出来了这笔账，今年光是购置这些棉品，草原上就要付出两百多万金的代价，而且这笔钱全都是少数的几个匈奴贵族平分。
毕竟他们当贵族不是白当的，他们不能看着自己部族里面的族人冻死。
但是有了这个东西就不一样了，各家各户都可以在免初装费的情况下安装，然后每年给胡亥交维护费就行了。
而且，如果这个东西用在牲口棚上，至少能够保证不再出现大量的牲口被冻死的情况，这样一来的话，以前匈奴每年要冻死的牲口都将近有三十万头。
一头牛犊子，就价值一金！算下来能够节省三十几万金，需要耗费的每年的维护费，大概也就是五六万金的样子，这样一笔买卖，肯定也是划算的。
最终，左贤王直接点着头：“行，这笔买卖不用问了，我答应下来了，我想单于肯定也会同意的。”
“既然这样，那咱们现在就开始。”胡亥说道：“不过这一次，咱们可就没有什么分期付款的政策了。
每家每户都可以安装，免初装费，但是维护费必须要一次性交够一年的，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左贤王连连点头：“这样的取暖成本，已经比我们大冬天的出去四处找柴草要划算的多了，而且取暖效果也要好得多，公子放心，那些匈奴的百姓们肯定也会欣然接受的。”
双方顿时就已经商定了这一次合作的方式，胡亥当下就让张览用快马派人回去送心，重新招募一批大秦的工人来到塞外，经过短暂的培训之后，就开始在草原上广泛的安装这种取暖风车。
匈奴人口现在也有七百多万人了，算下来大概也就是两百多万户，平均每户都能收上来一金左右的维护费，最终算下来，光是维护费就收到了两百万金。
这一笔生意，做的那是相当的顺畅，很快胡亥就将这里的安装维护工作全都交给了墨问，自己则带着高月等人准备返回大秦。
在回程的路上，高月总算是问出了心理的疑问。
“公子，月儿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免除他们的初装费呢？”高月问道：“那些东西明明也耗费了不少的材料，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营业额虽然有两百万，但是扣除掉这些成本，怕是也就只剩下了七八十万金的利润了。”
“初装费如果不免的话，你觉得还会有多少人选择我们的供暖风车。”胡亥说道：“初装费只是一次性的消费，但是服务费和维护费，却是可以一直收下去的。
只要他们匈奴草原上装了本公子的去暖风机，除非这帮匈奴人进化成企鹅体制，否则他们世世代代都要给本公子掏钱，这样不好吗？”
“但是……”高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他们以后不交维护费呢？那些风车的质量月儿都看见了，连着转上十几年怕是都不成问题。”
胡亥微微一笑：“十几年？你错了，这些风车每年必须要断上几次。”
“什么？”高月吃了一惊：“公子您怎么知道？”
“这还不简单，在安装铜丝的时候，在里面留下几个口子，经年日久，过一段时间铜丝就会断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胡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