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亥的计划,用老带新的方式,一般来说一个月就能够培养出一批能够上手的织工,当然,从上手到熟练,至少还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但是即便是这样,成本也远比从江南的丝绸商人手中购买丝绸,要更加划算!
几天之后,胡亥又把吕乾派到了江南,这一次吕乾不是空手去的,而是带去了一大批匈奴进口牛羊皮制作的皮衣。
江南不比岭南,气候湿润,到了冬季的时候,天气湿冷,要比北方更加难过。所以说,这种皮衣在江南的市场也是很大的。
很快,这些皮衣就销售一空,靠着回笼的资金,加上胡亥自己从大秦钱庄里面的贷款,胡亥直接购置了上万亩的桑园。
“茉儿,你抓紧带着这些我们招募来的熟练织工,早点把丝织技法交给他们,我现在已经购置了一批生丝,不用担心浪费材料,一定要让他们迅速熟练起来。”
茉儿点点头:“公子您请放心,茉儿一定不负公子的期望。”
茉儿的确是没有辜负胡亥的期望,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有一大半的学员,已经掌握了缫丝、纺织等等工序的技巧。
这时候,胡亥买进的第有一批生丝,刚通过运河运送到了京城。
“马上将这批生丝送到工坊去,十天之内,本公子要看见第一批生产出来的丝绸!”胡亥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茉儿可以说是夜以继日的带着那些熟手、新手在拼命的纺织,十天之后,第一批丝绸大约一千多匹,就已经成功出产出来了。
胡亥找来丝绸行家,专门对比江南本地出产的丝绸,最终的结论是,这批丝绸虽然有不少都是新手纺织出来的,但是品质上丝毫不比江南的差!
胡亥算了一笔成本,如此说来的话,自己的丝绸每一匹的成本,竟然只有江南丝绸的三分之一不到。
“茉儿,你看着这里如何?”胡亥带着茉儿走在京城最繁华的一家街道上面。
茉儿连连点头:“公子,这里的人流熙熙攘攘,我们将绸缎庄开设在这里,一定是生意兴隆。”
“开上在这里开设一个绸缎庄,除此之外,将另外一半的丝绸全都送到成衣店去,本公子已经设计出了不同样式,就让裁缝们按照本公子和茉儿姑娘的设计,马上赶制出一批成衣来。”
短短几天时间,胡亥又一次引爆了京城的时尚潮流。
谁都知道,丝绸穿着舒适美观,但是价格昂贵,很多时候甚至会有价无市,但是现在胡亥公子开设的这家绸缎庄,竟然在用平价售卖丝绸。
不止如此,成衣店里面,也有很多款式新颖美观的现成的丝绸衣裙,京城周边那些追逐新颖的子弟、小姐们纷纷趋之若鹜。
“公子,不行啊,咱们的成衣店和绸缎庄全都是供不应求,要不然还是扩大一下生产规模吧。”茉儿建议。
胡亥不假思索:“茉儿,你再辛苦一下,马上去招收的第二批丝织技校的学员,这一次的招生名额比上次多三倍,另外,计件工资也增加。
原先的织工织出一批丝绸,可以拿到三十枚半两钱,现在改成四十枚,告诉他们,只要能保质保量的交工,本公子舍得给钱!”
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前因为犹豫错过了机会的女流之辈们,直接击破了头,就为了能够挤进公子胡亥的丝织技校。
而原来那些已经开工了的织工们,因为计件工资上涨,更是夜以继日的开始工作,完全都不用人督促,起五更睡半夜,要知道,多一匹丝绸,那就要多拿四十枚半两钱啊!
一个月下来,这些疯狂工作的织工,最高的竟然拿到了将近一金的工资。
一个月就赚到一金,这是大秦很多里长、亭长这样的基层官员都拿不到的工资啊!
然而就在这时候,江南那边的张览却传来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公子,小人在江南夜以继日的督促运河开挖的工期,只是如今却惹上了很多麻烦,有一些人声称我们的运河过了他们的私人地界,依次为由阻拦我们开挖运河?”
胡亥皱着眉头:“那你们是不是过了人家的地界?过了的话直接给钱不就完了?”
“公子,运河开工之前,小人就已经在规划线沿岸走了一遍,但凡是牵扯到土地纠纷的,早就已经给了前。
咱们规划的时候,走的都是一些荒芜的田地,或者根本就是无主之地,但是就有人拿着一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地契,说那些地方是他们的祖产!
小人也曾经尝试去跟他们谈价钱,索性将那些地方买下来,谁知道对方狮子大开口,一块不到两顷的土地,就算是良田,购买的时候无非也就是三金左右就能拿下。
但是对方竟然张口要两百金!”
胡亥深吸一口气:“这样的情况多吗?如果多的话,那就不是巧合了,多半就是有人在暗中搞事情了。”
“公子明鉴,小人已经查明了,这些人大都是受到一个叫做芈阳的人的挑唆。”张览说。
“芈阳?这人什么来头?”胡亥问道。
“此人本事旧时的楚国世家,我大秦伐楚的时候,此人的父亲曾经投靠我大秦,后来被陛下封赏,在江南算是有些势力。”张览说。
胡亥眼睛一亮:“我问你,这个人是做什么生意的?他名下最大产业是什么?”
张览想了想:‘此人在江南有上万顷的桑园,手上织机数千,据说是江南数一数二的丝绸商人。’
“这就对了!”胡亥说道:“同行是冤家!这家伙是嫌咱们在京城的绸缎庄,成衣店影响了他们的销路,所以才来找麻烦。”
茉儿也连忙说道:‘难怪,这两天运送生丝的船总是延误,听说也是有一家什么‘芈阳’的船队,从中作梗,看来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
胡亥微微一笑:“看来又有人要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