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这话是有点道理。
刀疤脸郭海得了胡亥的恩惠,就真的对胡亥他们一行人秋毫无犯,他担心自己手下的那帮人有人手脚不干净,干脆就带着几个亲信,睡在胡亥的打车边上。
等到第二天胡亥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瘦猴还在四处嚼舌头。
“你们真的相信那个花花公子说的话?得了吧,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他说的话根本就不能信,开什么玩笑?
他说给咱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能是什么答复?帮咱们要回土地?呸,对方可是谭杞,可是县尉程老爷!
他一个花花公子,人家程老爷放个屁都能把他给崩飞了!”
那个瘦猴只顾自己口沫横飞的说着,却没发现胡亥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他还要接着再说,却见到胡亥直接走了过来:“说什么呢?”
瘦猴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关你个屁事,你不相信本公子是你的权力,正好本公子也看你不爽,大不了这次要回的土地没你的份就是了。”
胡亥说完,也懒得再搭理这个人,转身就带着茉儿他们一行人,继续向着前方进发。
走了一半的时候,胡亥叫来了一个护卫,跟这个护卫交代了几句话,交给这个护卫一件东西:“马上去办,我们就先去那个村子,逗逗那个叫谭杞的土财主。”
说道这里,胡亥就让车队停下来:“茉儿,你一个姑娘家,这种事情就不要跟着凑热闹了,让张览带着几个人,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茉儿点了点头:“茉儿听公子的。”
说完之后,胡亥就不再坐车,而是骑着马,带着张览他们一行人,就向着郭海说过的那个村子前行过去。
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已经到了这个村子,此时,就看见大片的良田之上,有不少人正在耕作。
胡亥摆摆手,张览就策马冲上去:“哎,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正在田地里面弯腰耕作的人抬起头,一脸惊慌的说:“这里是谭杞谭老爷的地盘,我们都是谭老爷家的奴隶,你们外乡人不要来添乱,谭老爷发起火来不得了的!”
张览跑回来,跟胡亥禀报了两句,胡亥点了点头:“这个谭杞行啊,一个人过的跟土皇帝似的,本公子今天就要跟他玩玩。带着兄弟们坐下,咱们休息了。”
众人大大咧咧的下了马,就直接在谭家的田间坐了下来,张览直接抡着刀把,把一片作物压倒:‘这东西到处都是麦芒,当心扎到公子,我将这些东西弄干净。’
旁边的人看见了,纷纷冲上来:“你们疯了,这是谭老爷的庄稼!”
“告诉姓谭的,我们今天就是来找他的麻烦的,你们都是下苦人,我们不为难你们,你们躲远点就是了。”张览说。
那些人听见张览这样说,只是叹着气,转身就离开了。
没过多长时间,谭杞的人就真的过来了,谭杞自己骑着一头驴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护院。
看见胡亥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谭杞哼的一声:‘好猖狂的外乡小子,竟敢来我谭家的庄稼里面捣乱。”
胡亥根本就不正眼看那个姓谭的:“行了行了,我们不过就是赶路的时候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你算算看,这片庄稼地损失有多少,我给你钱就是了。”
“哼,一帮外乡佬,看样子倒是有几个钱,不过我谭老爷的田地,怕是由不得你们这样造次,能赔钱是不是,赔吧,就这一片庄稼被你们压倒,少说也要二百个半两钱。”
姓谭的本身也就是个土财主,真要说财力,他怕是连胡亥身上一根毛都比不上,在他看来,就这么一片庄稼地,要二百个半两钱已经很‘狮子开大口’了。
谭杞本来想着,自己张口就是二百个半两钱,一下子就能把这个外乡小子吓住,谁知道胡亥压根连头都不抬一下:“本公子在京城的时候,给叫花子也不止这点钱了,给他。”
张览嘿嘿一笑,登时就掏出一金来,直接扔向谭杞:‘给你,不用找了!’
谭杞一下子就吓了一跳,登时被那一金砸在身上,被砸的生疼之余,心里也有点凛然了。
好家伙,自己要了二百个半两钱,但是人家一伸手就扔了一金过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不行,得找点话说。
谭杞想了想:“这个……我老人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我并不是要狮子大张口……”
“废话那么多,是不是钱不够?再给他!”胡亥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
张览嘿嘿一笑,伸出手在背囊之中又抓了一把,直接劈头盖脸的扔过去:“拿了钱还不滚,不够是不是,公子赏你的!”
这一把撒出来,谭杞只觉得眼前明晃晃的,心里咯噔一下,人家这手笔,不是一般人啊!不行不行,多半是惹不起的。
谭杞正要说句客气话,这时候,就听见远处有人叫喊,不多时,就看见有两个家丁带着一个人走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山里的那个瘦猴,瘦猴得意洋洋的跑到谭杞身边:‘谭老爷,我是来跟您告状的!这小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言不惭的说要把土地要回去,真的是不识时务。’
谭杞认识瘦猴:“哦?那你不是该高兴吗?”
“小人知道这家伙是吹牛,这清风县,谁的势力能比得上您谭老爷,他骗我们村里那些乡巴佬罢了,我却是打死也不信。
小人对谭老爷那是忠心一片,小人可没想过要跟着这些外乡佬胡闹,只求老爷看在小人前来报信告状的份上,能容小人在老爷家里当个家奴,小人就感激不尽了。”
谭杞冷着脸看着胡亥,顿时一咬牙,这小子再有钱,也不该来插手他的事情,竟敢打自己田地的主意,哼哼,那就莫怪本老爷手段狠辣。
几个有钱的外乡佬而已!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