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台顿时就愣住了:“等会儿,你一下子说了两件事儿,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那行,咱们就一件一件的说。”胡亥说:“第一个事情就是让你去找别的地方的匈奴人收他们的皮革。我跟你说,我现在对皮革的需求实在是太大,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番台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事情靠谱,用六十斤换一张牛皮,的确是有点手黑,不过嘛眼下即将入冬,粮食在各部都是紧缺资源。
一张牛皮,没办法让一个人撑到开春,但是六十斤的粮食,却能够让一个人在这个冬天不至于饿死。
如果用一张牛皮换一条人命,那就太值钱了,番台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个事情我答应了,我马上就去做。”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让你用战马跟我换粮食。”胡亥说:“匈奴的成年战马,按照成色分为上中下三等。
上等战马,我用一千斤一匹跟你换,中等战马我用七百斤粮食来换,至于下等战马,我用四百斤粮食来换。
你自己算算,六十斤就能让一个人撑到开春了,一匹战马就保住你匈奴十几条人命,这笔账怎么算你都不亏啊。”
番台眼睛都亮了:“你此话当真?”
“当真,而且我今天心情好,你每给我提供一匹战马,我就白送你一坛二斤装的烧酒怎么样。”胡亥说。
番台顿时抓紧了胡亥的手:“那这个战马,我也可以从其他匈奴人手中收来,然后跟你换吗?”
“当然,只是到时候跟他们之间的价格,你自己去谈。”胡亥说。
“胡亥兄弟,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番台最尊贵的客人。我会安排人在草原上好好招待你,我亲自带人去半这件事情。
十天之内我必回来,到时候你这五十五万石的粮食,肯定都能找到下家!”
番台说完,当下就找来了自己的几个亲信,其中一个带头的叫做葛邪的,这小子很是伶俐,番台交代让他负责招待胡亥一帮人,同时也要保证胡亥他们的安全。
等到番台离开之后,胡亥在葛邪的招待下,整天胡吃海喝,但是没两天就腻味了。
“无趣啊,你们匈奴人每天在草原上,就一点什么娱乐项目都没有嘛?”胡亥说。
“有啊,狩猎回来,我们可以摔跤。”葛邪说。
胡亥皱着眉头:“摔跤?那摔跤之后呢?晚上你们就没点别的娱乐嘛?就是很带劲,让人很痛快的那种?”
葛邪很认真的想了想:“也有,就比如我有两个老婆,我每天晚上都……”
“打住打住,你们家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胡亥哭笑不得:“匈奴人的精神生活比大秦的子民还惨啊。”
现在胡亥才算是明白,为什么匈奴人的脾气都那么大,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合着这是没有精神生活给憋出来的。
既然这样的话,哼哼,那就想办法在这里搞点事情嘛,本公子的宗旨就是搞事,搞事,搞事!
胡亥直接说:“行了,葛邪,你派人去传递消息,告诉所有人,三天之后的晚上,公子我请他们吃饭饮酒,随便谁来,这一顿公子我管饭!”
葛邪吃了一惊:“公子真的如此慷慨。”
“这是什么话,咱们是好朋友嘛,番台让你招待我,我也该回报一下你们,快去吧。”
葛邪大喜,当下就转身离开,胡亥则让剩下的几个匈奴人,负责招揽人手,准备柴火食材,还让张览从自己的货物里面调出来一部分酒水,用在三天后的晚宴上。
另外,胡亥还专门找到了一个跟班:“把这封信送到边塞驻军那边,去找蒙恬将军,让他在军中给我挑选最能打的摔跤手,一定要挑最厉害最能打的,到时候我有重用!”
跟班走了之后,胡亥就继续带着自己的跟班,每天游走在匈奴草原上。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胡亥发出的通知,让半个匈奴草原都沸腾了,这帮游牧民族,因为精神生活极其匮乏,本身就对这种宴会非常感兴趣。
一听是大秦的公子要请客,而且烧酒还能管够喝,就更加愿意前来了。他们天性放浪自由,即便现在即将入冬,一听到宴会的消息,也罢生活的压力全都抛到脑后,先来高兴一天再说。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匈奴人前来聚集在一起了,这时候,前去传信的葛邪也已经赶回来了,胡亥直接找到葛邪,吩咐了一件事情。
“晚上的时候,你去找几个匈奴的摔跤手,要最有名的那种,告诉他们,让他们这几天听我的指挥,为我办事。
每一天,公子我给一两黄金作为酬劳,如果事情办得好,我还另有奖赏,而且在我这里的时候,烧酒管够随便喝,我分文不取。”
听见胡亥这么说,葛邪自己都动心了,拎着自己麻杆一样的胳膊:“公子你别看我瘦,其实我的摔跤水准……”
“滚滚滚,办好你自己的事情,公子我一样有赏,摔跤的事情别瞎往上凑。”胡亥直接一把推开葛邪。
很快夜幕降临,草原上虽然寒风凛冽,但是当篝火点燃,火焰上面的烤肉开始冒油,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一阵阵令人迷醉的香味的时候,宴会的气氛顿时就来了。
有人吹起胡笳,舞乐一起,就有人端来了上百坛好酒,摆开上千只酒碗,胡亥就让大壮帮忙翻译:“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匈奴人顿时发出一阵阵欢呼声,酒宴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推向了高峰。
等到胡亥看见大家都已经差不多酒足饭饱的时候,就拍了拍手,就看见十几个壮汉,还有十几个秦军之中挑选出来的摔跤手,已经来到了宴会的正中央。
“有宴席,就要有助兴节目,大家喜欢摔跤是不是?我从大秦军中挑选了十几个摔跤手,让他们跟匈奴摔跤手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