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引君入瓮

“只是那个胡亥不也说了,说这是他找来的什么天下第一调香师茉儿姑娘调配出来的香味,哪儿有那么容易仿制。”樊贲说。

胡亥嘿嘿一笑:“所以说,在下估计,阁下虽然能够堂而皇之的用花魁香的名号,用几乎同样的包装,甚至还能通过令尊得到陛下的许可,但是阁下的销量,怕是还不如胡亥公子的一半吧。”

樊贲气呼呼的:“岂止,虽然本公子也用这东西赚了不少钱,但是我找人去打听了,我的销量只有胡亥的四分之一。”

“看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就算是模仿的再像,终究品质是硬伤,樊贲公子,你想不想把胡亥的声音全都抢过来?”胡亥坏笑着说。

樊贲一下子就来了兴致:“这位兄台是什么意思?”

“樊贲公子闻闻这个东西是什么味道。”胡亥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另外一只盒子,里面都是一些散碎的香料,并不是完整的香粉。

但是抽抽鼻子闻了闻之后,樊贲忽然之间惊讶的说:“好像就是这个味道!难不成老兄你有正牌花魁香的配方?”

“正是,阁下要不要买啊?”胡亥说。

“多少钱,本公子要了!”樊贲豪气十足:“若是连味道都能做的一样,到时候本公子就把胡亥的生意全都抢过来,倒是赚的钱要比现在多十倍不止!”

“好说,五万金就可以了。”胡亥直接说道。

樊贲一下子就愣住了:“什么!五万金!开什么玩笑,这么一个配方竟然要五万金!”

“没关系,公子没兴趣,在下卖给别人也是一样,公子不是说过嘛,这花魁香人人都能做,总有人愿意出这五万金。”

樊贲一下子就急了:“别别别,这东西我要了,五万金我出,只是……我得回府筹措。”

“我等公子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在下离开这里另寻买主。”胡亥说。

“等我,你别走啊,我这就去筹钱!”樊贲的酒意全都散了,撒腿就跑。

等到房间里面就剩下胡亥和他的跟班,跟班凑上来:“公子,这樊贲简直就是头猪,公子设下的陷阱他想不想就跳下来了。”

胡亥嘿嘿一笑,是不是猪不好说,利令智昏倒是真的。

河阳候的家底虽然厚实,但是真正能拿出手的流动资金也没多少,樊贲索性就直接背着他老子,将他家的田契地契房契都拿了出来,遍访京城自己的败家子朋友圈子,总算是筹到了五万金。

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整天,总算是将这笔钱拿到了酒楼,整整五万金,堆满了半个房间。

胡亥嘿嘿一笑:“公子果然信守承诺,这就是配方。”

胡亥说着,就将竹简递给樊贲,樊贲打开之后又愣住了:“这其他的材料都好找,但是这灵香草……最近邪门了,京城周边都买不到啊。”

“哦,这个在下是知道的,灵香草是荆襄一带的特产,听说最近连阴大雨,灵香草花期提前结束,今年已经是买不到了。”

樊贲失望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那我要这配方有什么用!我就是想趁着今年,直接将他胡亥所有的生意抢过来啊!”

胡亥心里已经在骂娘了,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想将自己所有的生意都抢走,行行行,既然这样老子就让你爽到极点。

心里越是发火,胡亥脸上就越是笑容可掬:“其实公子你运气不错,我有朋友是做香料原料生意的,之前囤积了一批灵香草,就在京郊的仓库里。

只是这批灵香草价格不菲,要买下来的话,大概需要十万金左右。”

十万金!樊贲当下就要吐血了

“不行了不行了,兄台你有所不知,我已经背着家父将家里的田契地契房契都拿出去典当,这才换来五万金,结果这购买灵香草竟然还需要十万金,这……这生意我是做不下去了。”樊贲说。

胡亥嘿嘿一笑:‘我说樊公子,这可不像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倘若没有这十万金,这生意你还真的不做了?’

“不是不做,是没有办法做,我总不能出去去偷去抢吧。”樊贲说。

胡亥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在下呢除了做点香料生意之外,偶尔也经营一些钱庄上的声音,你现在不过就是需要拆借一些钱来周转,我能帮这个忙。”

樊贲吃了一惊:“钱庄是什么?十万金都能拆借出来?”

胡亥这才想起来,在这个年代,别说是银行,就算是钱庄也还没有出现,没关系,这样的话本公子就来当这世界上第一个钱庄老板。

“所谓钱庄,就是收人钱财,给人利息,然后放债给需要的人,同时也向借贷之人收取利息的这么一个地方。

在下不才,但是呢通过我的关系,倒是能帮你拆借出十万金来,只要你到期准时还钱,那就没有问题了。”

樊贲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但是很快又蔫了下去:“还是不行,这做生意从来都是有赚有赔,这万一要是赔了,拿不出钱来还债,我可是堂堂河阳候家的公子,事情传出去,我河阳候一门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胡亥心说哎呦我去,你这小东西还挺谨慎呢,不行,那还得让你再飘一点。

“樊公子,恕我直言,这做生意从来都是以小博大,有的人能够抓住时机一步登天,有的人却只能庸碌一生。

樊公子看上去,可不像是那种甘愿庸碌一生的人,更何况,眼下的花魁大会乃是大秦少有的盛世,花魁香是最抢手的货品。

樊公子你不过就是随便弄了些粗劣的香粉,加上花魁香几个字,都抢走了他胡亥两成的生意,倘若你将这花魁香的品质弄的与胡亥的别无二致,至少也能和他平分秋色。

到时候,你赚到的钱还要翻多少倍?更何况,这生意乃是长久的财路,远比这十万金值钱的多啊。”

胡亥怂恿人的本事,还真的不是盖的,樊贲顿时一咬牙:“不管了,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