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们在和黑瞎子遇到小张哥之前。
到北京的第一天,就和小花去吃小酒,他有个助理叫做夏池堂,我们到的很晚,胖子找了他朋友的一个破饺子馆子,夏池堂买了点门钉肉饼,就着饺子汤我们喝啤酒聊天。
小花一般不带他的人来见我,这个夏池堂跟了他有几年了,是他拍卖公司的人。
说是公司要开年会,太多东西需要确定,我们来的突然小花时间没安排开,就带来。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同时小花把该开的单子都开了,瞎聊的时候,夏池堂看出我和小花的关系很好,就邀请我和胖子参加年会。
小花的拍卖公司是家族事业的一个载体,经过沙海事件之后,公司重整引进了很多新的人。
年会各种群魔乱舞,我和胖子都拒绝了,还是出于低调的考虑,胖子就问我:“你之前做盘口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开个年会什么的?搞的这一行凄风苦雨的。”
我心说各种行当每年都有尾牙,只是做的事情不一样,过年的时候常常是出活最方便的时候。
而且这行当年年死人,每年年底点人头都莫名的凄苦,虽说是活该,但人毕竟有感情,悍人也是爹妈养的,所以任何节日都没有什么喜庆。
这一行做久了之后,什么都不会做了,明知道可能会死在明年,但绝少有出现二个念头的。
夏池堂走后,胖子就让小花小心这个人,夏池堂最多一米七出头,两边头发都剃光,留头顶中分,两只小眼睛睡不醒的样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看就是个白花油屁股缝。
胖子的原话是辣了屁眼舒筋活血,腰没好痔疮辣炸了。意思是这种人确实有用,但让他顺着腰流到屁股缝里,可就受了大罪。
小花给胖子掰了几瓣蒜,他嫌胖子自己动手把整个蒜头都捏一手手油,自己却不吃。
我说你都多久没唱戏了,在北京冬天不吃点蒜和饺子,哪像个土著。他道:“再没机会唱,每年清明的时候,也得唱上两三句。”
红家后人后来就寻不见踪迹,小花说的是上坟的时候,他和老爷子的感情很特殊,胖子就阴测测的问:“花老板,哎,他娘的胖爷我听说二爷可传给你不少宝贝呢,其中是不是有那外头传的那玩意?”
小花眯起眼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我:“想看么?”